筆趣閣 > 天霸百斬 >九十、白袍女子的奇異救援
    紅花雨這一驚非同小可,伸手急忙掐他的人。≦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情急之下,她較用力,結果還真有效果,東宮屏睜眼醒來,嘴裏直吆喝背疼痛。紅花雨小心翼翼地把他轉個身,看見他背插着一塊偌大的瓦罐碎片,深入有寸許,嚇得目瞪口呆。

    東宮屏頭暈目眩,吸口氣想要鎮疼,低聲說:“我看火球砸來,怕傷着你,想撲倒你一塊兒躲避。結果……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終究還是……是……”說到這裏,臉部又是一陣抽搐,顯然疼不可耐。

    紅花雨心裏焦急,眼眶發紅,忍不住抱怨說:“我救你兩次都沒事,你啊,沒出息的,才救了我一次,傷成這個模樣,傳揚出去,三界的人都會笑話你。”

    “笑……笑話我是好事,起碼我也算是出名了。再說了,我……我這事傳揚出去不……不丟人,人家會以爲……爲我救人的這個事啊,含金量高……”東宮屏依舊開着玩笑,但是臉色愈發蒼白,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紅花雨雙眼汪汪,讓他別再說話了。東宮屏笑了笑,眼神漸漸渙散,再次昏迷。紅花雨伸手想要把插在他背的瓦罐碎片拔下來,手指快要觸碰到碎瓦片的時候,驀然心一動,她是練過武的人,知道如果傷口處理不當,東宮屏萬一流血不止的話,那可是十分的不妙。

    紅花雨絕望之下,想要向前面的夏鼎獅等人求助,放眼望去,許多火球咆哮着堵住了通往龍華莊的道路,夏鼎獅等人同樣被它們砸得到處躲避。

    在這時,一道亮光從地面竄出,疾射向天空的凶煞雲。那雲無法躲避,瞬間被打得支離破摔,饒是如此,火球攻勢不改,但是攻擊性顯然沒有先前那般準確。紅花雨立刻反應過來,搞不好那凶煞雲還有幫着妖怪部隊充當天眼的作用,它看見了自己等人的行蹤,能夠幫着妖怪兵卒指引方向,讓火球只在自己等人附近砸落爆炸,殺傷力當然也變得更有針對性和得到了強化。

    紅花雨咬牙背起東宮屏,一步一躑躅地往前走,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兩人滾入一個地洞。地洞裏面顯然是一條地道,紅花雨顫巍巍站起來,掏出火摺子,扶起旁邊的東宮屏,依舊揹着他,慢慢往前探索。

    紅花雨武功不弱,但畢竟是女兒家,力氣不夠,平時和人打鬥主要依靠技巧,現在揹着東宮屏這個大男人在黑黝黝的地道里面行走,加還得騰出一隻手握着火摺子,同時對前面難以猜測的環境感到極度緊張,所以人越發覺得疲憊不堪。也不走了多長時間,火摺子燒盡了,周圍頓時又變得漆黑一團。饒是她平時膽色頗爲勇壯,那都是裝出來的,這會兒工夫嚇得幾乎哭出聲。

    紅花雨試着顛了顛背的東宮屏,希望他能有所反應,可是他依舊昏迷不醒,心裏無可奈何,陡然之間,竟有了既然看起來沒有任何指望,索性放棄一切死在這裏得了。在這個時候,前面好像傳來一陣極其低微的聲音,緊接着,她好像看到了一雙閃着綠光的眼睛。

    紅花雨渾身寒意大盛,立刻停下已經漸漸麻木的雙腿,強打精神,喝問:“是誰?”語氣嚴厲,但是細細辨聽,總有幾分色厲內荏、氣不足的感覺。

    前面好像有人在重複她的話,又好像不像,聽着模模糊糊的。紅花雨慢慢放下東宮屏,拔出長劍,試着想要往前摸索,一陣怪風襲來,只把她往前拖。紅花雨嚇得花容失色,拼命想要往後退避,可是那股力量實在太強大,堅持不了片刻,身體突然失去平衡,直往前衝。她跟着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

    等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下面軟綿綿的,用手一摸,發現身子下面墊着一層厚厚的草墊。周圍的牆壁插着好幾盞燈籠,外面糊着一層紅色的紙張,蠟燭光芒透射出來,紅帶黃,稍嫌朦朧。牆壁凹凸不平,仔細看,這才發現它們並非人工修建的牆壁,而是自然洞巖。

    紅花雨大喫一驚,慌不迭爬起來,然後看見前面大概一二丈遠的地方,地盤膝坐着一個人。

    此人渾身下披着灰白色的長袍,看起來,更像是僧袍或者尼姑袍服。頭戴着斗笠,笠沿往前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本來面目。紅花雨伸手想要握劍,周圍空蕩蕩的,早不知道自己的武器掉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人看紅花雨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撲哧一笑,把一樣東西扔了過來,“啪嗒”一聲掉在地。

    “是找它嗎?你看起來也是練武之人,沒了合手的兵器,單單依靠自己的拳腳本領走天下,其實心裏特別沒底吧?”那人淡淡說,赫然是女聲。紅花雨看清楚那東西真是自己的鐵劍,彎腰想要拾取,聽對方說了這樣的話,頓時困窘不已,撿起長劍不是,不撿長劍也不是。

    她定了定神,問:“你是哪一位?我被一陣怪風捲了過來,那陣風是你弄的嗎?”“你說呢?”神祕女子說着話,斗笠下陡然閃現出一雙綠色光芒的眸子。紅花雨倒吸一口冷氣,後退半步。

    “你究竟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猜錯了,我本來以爲你醒來以後第一句話是問你的情郎到哪裏去了。想不到你會糾結於我的身份和這個地下洞穴的位置所在。”神祕女子搖搖頭,“看來你們並不是情侶吧?或者說,算你們是小兩口,相互之間的感情不夠深厚,沒有把對方真正放在自己的心。”說完話,手臂一展,旁邊黑暗處又自動亮起三盞燈籠。

    這三盞燈籠被竄出洞壁的長長竹竿掛着,相互形成一個三角,三角的心位置,懸空倒掛着一個人。

    紅花雨看清楚那人的臉,正是昏迷不醒的東宮屏,一顆心幾乎跳出嗓子眼,彎腰撿起長劍,一邊遙遙指向神祕女人,一邊張惶不已地看着被倒吊的東宮屏,顫聲呵斥:“你對他做了什麼?你……你要是殺了她,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吹牛皮誰不會,小丫頭,你有這樣的本事嗎?”女子突然伸出手凌空一點,紅花雨感覺“合谷”穴一麻,握不住手裏的長劍,那劍再次噹啷落地。

    白袍女子看她一臉震驚和極度無助的表情,笑出聲,說:“我把他倒掛了起來,是爲了他好,你非但不應該責備我,很是應該感激我。他了妖怪的瓦罐碎片,裏面的油火燒壞了他背部的一根血管,如果不把他倒掛用藥,藥力難以滲透進他的身體。”

    “真的?”紅花雨眨巴眼睛,半信半疑,她想了想,試探着我,“我……我要過去看看他。”

    白袍女子點點頭。

    紅花雨走到東宮屏身邊,看他雙眼緊閉,低聲招呼兩聲。東宮屏勉強睜開眼睛,意識依舊模糊,半晌清醒些,問:“紅姑娘,我是死是活?”“活着呢?沒死。你現在能看見我,你死了,可不說我跟着你一起死了嗎?我還想舒舒服服、風風光光第多活幾十年呢。”紅花雨一邊說着話,一邊轉到他的身後,果然看見插在東宮屏背的瓦罐碎片已經被拔出,傷口處貼着一塊膏藥,血也止住了。

    東宮屏笑了笑,喃喃說:“不過怪了,你怎麼是倒着走路呢?”他的意識清醒得很快,忽然意識到不是紅花雨在倒着走路,而是自己莫名被人倒掛了起來。

    “哎呀,紅姑娘,這是怎麼回事?我該不會保持這樣的姿勢睡了一覺吧?”東宮屏苦着臉,“不成,不成,時間長了,沒誰受得了,你把我放下來。”

    紅花雨忌憚白袍女子的本事,低聲說:“不是我不想放你下來,那人說了,這樣做對你有好處,可以讓藥力快速發揮作用,幫助你今早痊癒。”東宮屏愣了愣,不明白她說什麼。紅花雨握着他的雙腿輕輕轉個方向,東宮屏的臉現在正好對着白袍女子。不知怎麼回事,那白袍女子竟然悄無聲息搶先一步飄到了他的跟前,彼此正臉對着倒臉,相互間隔不過寸許。東宮屏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嚇得大叫一聲。

    白袍女子發出兩聲得意洋洋的笑聲,整個人下面像是坐着一架小推車,極其滑溜地退回原地,語氣嘲諷,搖頭說:“原來是個膽小鬼。”紅花雨看她故意嚇唬東宮屏,心裏莫名覺得惱火,想起她畢竟救治過東宮屏,自己不好發脾氣,冷冷一笑,說:“他可不是膽小鬼,平時天不怕地不怕,任誰被你這麼驚嚇,也沒辦法保持鎮定吧?”

    白袍女子搖搖頭,說:“你這丫頭沒出息,什麼事情都維護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總是幫着他說話,哪怕自己以前是金鳳凰,他慢慢也不會把你當回事的。”

    東宮屏急忙說:“是啊,我不是自吹自擂,我這人雖然有時候大男子主義,但總體而言,我還是非常尊重女性的。這位姑娘或者大媽或者大神或者婆婆的,我實話實說,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女子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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