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霸百斬 >一百二十一、蛛神廟
    白胖子答應了一聲,伸手去拿掛着蜘蛛的那根線,手伸到了一半,忽然想起什麼,有些擔心地問:“黑哥,不是我白天祖膽小怕事啊,我就是納悶啊,這麼個蜘蛛說它不是很大,遠遠比不上蛛神,但是呢,說小也絕對不小,我們兩個人的臉盤子拼起來不過和它的身體差不多大。你說說看啊,它現在怎麼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死了一樣呢”

    “這個問題你問我,我去問哪個雖然我黑地祖學識淵博,知道的確實比你多一些,也不是通天曉地無所不知。再說了,人有生老病死,咱們兩兄弟就靠這個賺點小錢,蜘蛛什麼的不也一樣嗎你不要一驚一乍隨便遇到點什麼事情就大驚小怪。”

    白天祖聽了,連連點頭,直誇黑地祖說的特別有道理。黑地祖對於這位兄弟的恭維沒有太大的反應,本來誰不愛聽馬屁話呢,大馬屁小馬屁總歸都算是馬屁,由此可見,黑地祖是平時享受慣了白天祖的恭維,所以聽慣不怪。白天祖伸手快要觸碰到鬼蛛的時候,又似有所顧忌,問:“白哥,你說說看啊,如果它真死了,我這麼直接觸碰它的屍體,是不是會比較晦氣啊”對於他的絮絮叨叨,黑地祖顯得極不耐煩,冷笑一聲,說:“誰讓你直接觸碰它的屍體了上面不是有一根線掛着它嗎你只要捏着那根線就行了。”“對,對,我剛纔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白天祖連連點頭,伸手去夾蛛絲,一邊動手,一邊還嘴裏嘮叨不停,說什麼得請黑哥讓開些,要是捏着蛛絲來回晃盪下、不慎讓鬼蛛的屍體碰到了黑哥的身體嚇壞了黑哥,自己可就內疚了。他是一番好意,明明爲了黑地祖考慮,但是這些話說得不怎麼合適,停在黑地祖耳朵裏不自在了。黑地祖吆喝一聲“我會害怕什麼死蜘蛛嗎”後,快速擋在白天祖跟前,搶着捏住了蛛絲。他不過是要藉助這種行爲證明自己的膽略,沒想到的是,鬼蛛竟然清醒過來,張開嘴結結實實咬中了他的手。鬼蛛生性兇猛,一旦咬中了,不肯鬆開嘴。

    黑地祖猝不及防,哀嚎一聲往後退去,白天祖急忙拿起白色長柄掃帚照着鬼蛛的背部用力打去,打了幾下,鬼蛛還是咬住黑地主的手。黑地祖罵了起來:“別用掃帚屁股打它,它皮糙肉厚的,這種程度的打擊對它來說不算什麼。用掃帚頭,那是冥河的蘆葦草做的,雜在一起比鐵絲還要厲害,狠狠”後面的“打”字沒來得及說出口,嘴裏發出哇的一聲大叫,“哎呀,這狗日的咬我了,它是想要趁着新鮮喫我的肉啊。白弟,給我我狠狠地刷它”“好咧但是黑哥,要是不小心傷着你怎麼辦”白天祖依舊有些猶豫。東宮屛躺在地上,心裏暗暗感慨,這個白胖子果然是足夠囉嗦磨嘰了。黑地祖疼得臉已經變了形,顫聲催促:“少廢話,傷了我就傷了我,我不在乎啊。哎呀,痛死我了,快快我要死了。”白天祖答應一聲,雙手握着掃帚,直在鬼蛛背上翻來覆去摩擦。過了一會兒,鬼蛛承受不住,終於送開口,嘴裏飛快地突出一根蛛絲劈向白天祖的面門。白天祖身體肥胖,動作並不笨拙,往邊上躲閃開。鬼蛛趁勢把那根蛛絲拉回來,甩上屋樑,身體嗖嗖嗖往上竄,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候在看黑地祖的手,上面鮮血淋漓。白天祖湊上前仔細看看,滿臉關切地嘆息一聲,說:“哎呀呀,黑哥,你說這鬼蛛怎麼就這麼兇狠呢你看看,把你手上的一大塊肉給撕下來了。”黑地祖罵罵咧咧,表示自己是當事人,被鬼蛛傷害到了什麼程度,自己心裏最有數。白天祖左右看看,想要找塊布幫着黑地祖包紮,捨不得從自己衣服上扯下布條,就開始打東宮屛的主意。他的目光很快停在了東宮屛的腰間,那裏繫着包裹着魔璽蟲木盒的包裹。東宮屛偷眼一線,看見胖子伸手往包袱探來,心中一驚,暗忖要是被這個傢伙拿到了魔璽蟲,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有心想阻止,身體還是沒辦法動彈分毫。黑地祖叫嚷起來:“你糊塗,這個人看起來髒兮兮的,他身上的衣服或者別的什麼能用嗎簡直簡直”“啊,對,對,我糊塗了。”白天祖走回黑地祖身邊,從黑地祖身上撕下來一塊布條,幫着對方進行包紮。

    黑地祖看着白天祖撕扯自己的長袍下襬拉拽布條,疼得變形的臉上露出幾分不悅,但甭管他心裏怎麼不高興,包紮傷口要緊,所以他也就沒說什麼了。等白天祖看似有些笨手笨腳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黑地祖又好像殺豬般大叫了起來,渾身不停滴抽搐抖動,臉變形倒也罷了,看起來身體也因爲扭擺變了形。到了最後,黑地祖實在忍耐不住疼痛,哀嚎一聲,身體猛然僵挺,整個人昏死了過去。白天祖呆了呆,好像嘀咕了一句有那麼疼嗎,坐在黑地祖身邊,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兒,他歪着腦袋像是算計着時間什麼的,走到東宮屛身邊,擡起腳輕輕踢了踢他,嘴裏吆喝着:“喂,喂,符咒的效力應該過去了,你別裝死,起來吧。”東宮屛睜開眼睛,試着動了動胳膊,果然能動彈了。他一咕嚕坐起身,眨巴眼睛看着白天祖,臉上故意擺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問:“我在哪裏啊”

    “這裏其實就是陰間,但還不完全算是陰間,也有活物來到這裏的,所以嗎,這裏是陰間的一個入口地帶。往前走,判官大人等着你;往後走,可以還陽,但也得看你的肉身是不是已經壞了,而且就算沒壞,想要還陽那也是困難重重。”白天祖咳嗽一聲,“也許你對我的來歷有些模糊,但是你看看我的裝扮”說到這裏,似乎想起是什麼,從袖子裏面掏出一個白色的摺疊帽子,張口對着帽子裏面吹了對,瞬間變得又長又直戴在頭上,“有沒有寫印象啊,是不是覺得有點眼熟當然,你以前沒機會見過我,但是聽故事什麼的,也因癌知道我這形象,只能是那什麼的”東宮屏脫口而出:“你是白無常”白天祖心裏高興,纔要誇他猜得準確,沒想到東宮屏接着搖搖頭,說:“不對,聽說白無常是個身材瘦瘦長長、走路一蹦一跳的人,你長得挺胖的,穿戴上面符合了,但是相貌體態方面,差距還是挺大的。”

    白天祖尷尬地笑了笑,舉起來的拇指不好意思就這麼垂下,咳嗽一聲:“你有眼光,我確實不是白無常,只能說是他的手下或者徒弟。其實人間有句話說的很好,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我非常欣賞第一個提出這句話的人,他看問題太深刻了,形象外貿什麼的,那都是虛的,關鍵得看人的內在本質。你說是吧”“是,那句老話非常對。說到這裏,白先生,我想問問你了,我怎麼會在這裏難道你想把我直接拘捕到陰間”東宮屏問。他說話的時候,莫名調勻氣息,果然,那符咒沒用了以後,自己丹田氣息運轉正常,體內高天王留下的純陽和魔族長老崔橫炮留下的闇火氣息相安無事,右手胳膊裏的天霸劍也不覺異常,看起來自己如果集中精神施展聖劍,其實不成問題。

    東宮屏心裏有個打算,暗忖你白天祖要是放我回去倒也罷了,如果不識時務,等我一聖劍擊出,看你這個白白胖胖的僞無常怎麼招架這股強大的聖劍力量。

    白天祖揉了揉鼻子,說:“職責所在,沒辦法放你回去。”東宮屏呼出一口氣,問:“那麻煩你說一下,我昏迷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白天祖倒也爽快,直接告訴東宮屏,他是從龜鬼的身體創口中被拋出後,直接越過熔漿河流,進入陰間的過渡地帶,自己和黑地祖恰好從附近經過,發現了他,把他搬入這座廢棄很久的蛛神廟。“因爲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怕你逃了,所以在你身上貼滿符紙。這符紙厲害了,絕對是地獄裏面出產的正宗法術產品,別說是你,哪怕是天上的神仙或者妖怪魔族什麼人,只要被貼上了這種符紙,同樣不能掙扎。”白天祖洋洋得意地說着話。

    “換言之,我們兩兄弟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聽到這裏,東宮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譏諷他:“所謂的救我,就是要把帶入陰間”

    白天祖哪裏能聽不出其中的語氣,訕訕一笑,說:“一碼事歸一碼事,哪裏能混爲一談。先前救了你,讓你安安穩穩躺在廟宇裏面休息,然後呢,再酌情考慮,是不是要把你帶入陰間。不瞞你說,就在來的路上,我們兩兄弟還在認真討論這件事,根據你的實際情況,真不曉得是該帶你走,還是放你還陽。”東宮屏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問:“除了我,還有沒有別的人從龜鬼身體裏面逃出來”白天祖咧嘴一笑,把手晃動得好像撥浪鼓一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天霸百斬,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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