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霸百斬 >一百二十四、酒會
    羅士信又問東宮屛的姓名,東宮屛心想在這種地方應該謹慎爲上,本來想要報個假名,轉念再一想,男子漢大丈夫堂堂正正行於天地之間,怎麼能遮遮掩掩用假名呢自己雖然不是大丈夫,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大老爺兒們,就該有自己的矜持,所以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了自己名字。閃舞網

    羅士信愣了愣,拍拍腦袋,說:“東宮屛啊,嗯嗯,這個姓不多見,以前到也見過一個姓東宮的老頭子帶着一個半老徐娘從附近經過,邊上還跟着兩個毛頭小夥子,該不會和你有些關係吧”

    東宮屛聽了,眼睛瞪得偌大,心想他說的該不會就是自己的爹爹東宮山峯吧至於那位半老徐娘,極可能就是已經變回女裝的陳伯,對了,陳伯原本姓名叫什麼來着還有那兩位毛頭小夥子,多半也是他正胡思亂想,羅士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喂,想些什麼呢那四個人不會真和你有關係吧”

    東宮屛搖搖頭,說:“應該有關係。對了,他們是亡魂還是活人”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說出話的時候,一顆心都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

    羅士信說:“活人。當時他們在山野和兩個學徒無常發生了衝突,我在旁邊湊熱鬧,能夠完全感受到他們身上活人的氣息。不瞞你說,看着都是老鄉的份上,我本來想過去搭把手,幫着他們擺脫那兩個夯貨的糾纏,沒想到呢,那位東宮兄弟啊,竟然能從袖子裏面飛出一條稀奇古怪的蟲,把兩個學徒無常嚇得屁滾尿流跑走了。我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本想請他們進小鎮喝酒的,想想看,不成啊,這小鎮除了我這個大活人,其他都是稀奇古怪的傢伙,怕對他們會不利。閃舞網他們呢,簡簡單單問了我道路以後,就走了。”

    “問路去哪裏”東宮屛又驚又喜。

    “哦,是鬼見愁山谷,至於那個地方有什麼蹊蹺,我倒不是太清楚。我有酒喝就行,哪裏管那麼多”羅士信一邊說着話,一邊引着東宮屛來到一處小院,“來,來,進來看看我的兄弟們。”

    等進入院落,有人迎了出來,七八個人吧,有的長得端莊模樣,有的看起來確實稀奇古怪,不好意思說醜吧,退一萬步說也絕對稱不上好看。他們顯然都非常尊重羅士信,簇擁着他嘴裏大哥長大哥短的叫喚,愛屋及烏,就連邊上的東宮屛也被熱情對待。挽着東宮屛胳膊的,是一位鬼不像鬼妖不像妖的女子,長得那個啥就不說了,穿着一襲絕對土氣的紅衣綠青,對着東宮屛咧嘴一笑,滿是熱情。這一笑,她露出黃黃的獠牙,讓東宮屛明明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偏偏還不得不強作笑臉。

    等進了屋子,喔,了不得,裏面空間不小,還或坐或站了二三十人,中間圍着一張大桌子,上面擺滿了酒菜。酒壺擺放着整整齊齊,菜碗菜盤同樣擺放整齊,看起來都沒動過。一名鬼漢拍着巴掌,高聲說:“咱們羅二哥既然回來了,大家就可以正正經經地喫菜喝酒過個痛快的宵夜。”

    東宮屛嗅到一股酒香,忍不住問這是小鎮自己釀的酒

    那名鬼女子笑着說:“小鎮雖然也釀造酒水,但是總脫不了一種潲水味,不好喝。這些酒啊,都是從凡間百姓供奉神祗的廟宇那兒拿來的,放在那兒壞了,沒人喝,特別浪費,所以不如我們代勞神仙,把這些酒菜好好享受。”

    東宮屛不喜喝酒,但是看現場氣氛熱烈,羅士信正在興頭上,自己不好掃興,所以也就端過一個小杯子,裏面放了清酒。閃舞網一名鬼漢滿臉不屑,冷笑着說:“是不是男人啊喝這點酒像什麼話我們這裏的姑娘都比你能喝。”

    羅士信沒有勸酒,只是撓撓頭皮,不顧頭皮屑撲簌簌往下掉地看着他。東宮屛心中頓時豪氣大盛,心想你把話都放到這份上了,行啊,我就陪你喝,別說這些是從陽間拿來的酒,哪怕就是陰間的酒,我也不怕。他這麼想,放下小杯,端起一個裝滿了酒的碗,咕咚咕咚仰脖喝完,然後把空碗口展示給大家看。

    衆人紛紛拍掌稱好。

    羅士信笑着說:“看來你的確不會喝酒,才喝下去,這臉瞬間紅了。”有人急忙插科打諢:“羅二哥,話不能這麼說,都說越上臉的人越能喝酒,你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可別偏袒他。”“呸,胡說八道,那是哪門子忽悠人的道理我沒偏袒誰。憑着我豐富的酒海經驗,他是真不能喝酒。咱們喝得痛快沒問題,可不能強迫人家也胡喝海喝。”

    隨着氣氛快速升上,滿滿一屋子人開始變得更加無拘無束。有人看見了東宮屛腰間的包袱,好奇地問他這是什麼東西。東宮屛看大家聊天說話十分投機,既不想欺騙它們,又不能隨便說出盒子裏面裝的是魔璽蟲,想了想,笑着告訴它們說這裏是別人委託自己保管的東西,自己也敢違背委託人的意願打開看過,反正只知道對委託人來說十分重要。這句話沒毛病,他確實從來沒有打開過木盒看個究竟,對於找到盒子的夏鼎獅而言,這個盒子確實非常重要。

    旁邊的人紛紛點頭,繼續喝酒,沒有深究那個包裹。一名滿頭紅髮的瘦削鬼漢忍耐不住,突然出手揪住了包袱往下帶。

    東宮屛反應很快,急忙阻攔,即使這樣,包袱還是落在地上,露出陳舊的木盒一角。屋子裏面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這邊。

    羅士信勃然大怒,一巴掌擊出去,直把那名鬼漢重重地撞到了牆上,高聲呵斥:“人家的東西,不該看的就別看,忘了我們的規矩嗎”

    那鬼漢喝多了,撞得渾身疼痛,勉強爬起身,齜牙咧嘴不敢吭哧。羅士信從地上撿起包袱,高高舉起來,近似咆哮:“也就是一個普通兒木盒,你們還有誰有好奇心,趁這個機會看清楚了。誰要是再和紅髮鬼一樣胡鬧,別怪我不客氣。”

    滿屋的人一起點點頭。

    羅士信把包袱遞還給東宮屛,嘆息一聲,說:“抱歉了,我的這幫酒友啊,素質良莠不齊,你別介意。”東宮屛把包袱牢牢綁在腰帶上,笑着說:“沒事,那位紅髮鬼兄臺想必也不熟故意的,一定是酒喝多了,想要藉助這個動作搗騰熱鬧。”紅髮鬼搖搖頭,訕訕一笑,端起桌上的一碗酒喝乾淨。

    也不知過了多久,滿屋的人都喝醉了,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東宮屛也有些醉意,不過羅士信看他確實不能喝酒,在後面的過程中護着他,沒讓他真正喝醉。羅士信酒量果然厲害,東宮屛看得出來,這一場酒會數他喝得最多,但是他除了面色酡紅,嘴裏熏熏然氣息濃重外,神智意思都清醒得很。

    羅士信和他走了出來,看看看上的月亮,搖搖頭,低聲說:“冥府的月,陰氣太重,實在勾不起我的任何詩興。”

    聽到這裏,東宮屛樂了,敢情這位邋遢大漢還會吟詩頌詞啊。羅士信翻翻白眼,說:“你別小瞧我,我以前讀過幾年書,沒有大學問,也有些小文化,念念打油詩什麼的,那是不在話下。”說完話,歪着腦袋想了想,果真唸了幾首打油詩,倒也押韻和詼諧有趣。

    羅士信想起什麼,掏出一個袋子,遞給東宮屛。東宮屛愕然。羅士信說:“這個袋子是上次我給那四個老鄉指路以後,發現落荒而逃的學徒無常掉落的。他們那兩個傢伙,好事沒做什麼,壞事做了不少,這個袋子換給他們可惜了。你是有緣人,就給你吧,反正這個袋子也是它們兄弟從別人那兒搶來的。”

    東宮屛接過袋子,按照羅士信的指點,把裝着魔璽蟲木盒的包袱放了進去,輕輕抖動,嗖的一聲,袋子竟然變成拳頭大小。東宮屛嘖嘖稱奇。羅士信笑着說:“如果不起眼,也就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

    東宮屏笑着說:“多謝了,這袋子有名堂。”“它1確實神奇,但是對於像我這種人來說,其實沒什麼用。哪怕我那了許多酒壺,寧願叮叮噹噹掛在腰間,也不喜歡把它們放在袋子裏通過法術縮小攜帶,那樣實在太沒有實誠感。”

    羅士信笑了笑,“這種袋子不大,容量不小,有個好名字叫做小小乾坤袋。”東宮屏樂了,經不住欽佩羅士信的豪氣,這等小袋子明明就是十分珍稀的法寶,他卻全然不放在眼裏。

    東宮屏遲疑着低聲問:“有件事,羅大俠,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問你”“你問,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羅士信抱着胳膊,咂了咂嘴巴,似乎對先前的酒香意猶未盡。

    “我有幾位熟人,有朋友,也有不算朋友的那種人,先前被這裏的捕快押入了長生大衙。”東宮屏憂心忡忡,“那究竟是什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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