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霸百斬 >一百三十二、行船險惡
    李從靈沉思良久,搖搖頭,說:“不對,這艘船我定期都有清理,從未發現過所謂天霸劍的絲毫端倪。再說了,鬼頭王,你的鬼族的土匪,鼻嗅再怎麼靈敏,也比不上小王我的捕捉氣息的能力吧”鬼頭王臉色一變,看起來就要發作。

    “你別急,我剛纔說的這番話,沒有故意貶低你的意思。實事求是地說吧,我是魔族人,不管怎麼樣,按理說都應該比你更能感應到天霸劍的存在。”李從靈說話的時候,微微側身看着旁邊的鬼見愁,“如果說鬼族的精英對於天霸劍確實有着超乎異常的感應能力,我身邊這位鬼兄,五感敏銳度,絕對不會輸給你鬼頭王。他尚且沒有發現任何怪異動靜,小王我憑什麼輕易相信你的話,認爲你不會爲了別的目的而故意信口開河呢”

    “你你說我是鬼族,所以”鬼頭王的語氣變得犀利兇猛,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一會兒發黑,一會兒發青,最後變得通紅,紅中帶黑,好像一個極大的圓臉茄子。眼看談判不成,它失去了耐心,身體急速往後退,旁邊的下屬叫囂着往前衝擊。李從靈早已料到雙方之間的戰事沒這麼容易平息,輕輕巧巧往後撤退,風不惡和鬼見愁分左右守衛他的周全,三人被魔族戰士保護,隱入船艙深處。鬼見愁身形消失的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東宮屏感到他的目光朝這邊看了一下。剩下的魔族戰士趁着剛纔的談判空隙時間,站穩了腳跟,船上的各種防禦措施也都悉數打開和進行了調整,鬼頭王部隊的攻擊雖然十分猛烈,效果反而不及先前好。羅士信看準時機,低聲吆喝句“保持隱蔽,跟我走”,趁亂帶着衆人快速跑向樓道拐角,順着內壁樓梯往下走。

    衆人來到底艙,這裏很大,不過下來的時候樓道過於曲折狹窄,稍不留神容易磕碰到。閃舞網羅士信手指前方,笑着說提醒大家那裏就是救生船了,雖然不太大,但是容納三四十人綽綽有餘。齊鏢主說:“能裝這麼多人,已經是很大的空間了。”

    等上了船,牛鷯伸手觸碰到了什麼機括,周圍頓時鈴聲大作。黃鱔氣得直跺腳,高聲喝罵他觸發了警報,害了自己也就算了,這一窩子數十號人都會跟着倒黴。他話音才落,有人已經到達底艙,手裏握着兵器衝過來,真是鬼見愁。

    羅士信不敢怠慢,左右看看,拽過一個板凳朝着他遠遠拋去。鬼見愁見勢不妙,急忙側身躲避。

    趁着這工夫,羅士信一腳踩動旁邊的機括,救生船下面的一塊木板被打開,裏面的齒輪嘎吱嘎吱轉動,直接卸解固定點,讓外面的木條鬆動,打開了門戶。鬼見愁還想追趕,救生船底下另一塊偌大的木板斜斜翹起,形成滑坡,救生船失去平衡,嗖的一聲快速滑了出來,從半空極速跌落。

    滿船的人都嚇得魂飛魄散,有人已經忍不住哭出聲。好在那船垂直滑了一段距離後,從前後左右升起四個鼓囊囊的油布氣球,有效減緩了它們的落墜速度,最後,在它們的幫助下,加上羅士信操控得當,救生船終於平穩下來,在夜空懸浮飄蕩,遠離了李從靈的宏偉飛船。

    天空陰雲密佈,羅士信穩穩妥妥操縱着救生船,齊鏢主問他哪裏去羅士信告訴他,李從靈雖然想要駕船前往盤古云界,但行進的路線難免會穿越冥界,如今他先想辦法帶大家離開陰間,等回到陰陽交接地域,可直接坐船飛往鬼見愁。劉雷仲驚訝不已,說:“那鬼見愁是我們的大敵人,怎麼能去他那裏”東宮屏笑着說:“你誤會了,羅大俠所說的其實是一處能夠脫陰還陽的山谷,恰恰和那個鬼見愁同名而已。閃舞網”聽到這裏,劉雷仲方纔放心,回頭再看其他人,也都是紛紛鬆了一口氣。

    光頭齊力撓了撓頭皮,說:“我倒是聽說過,有些同名的事物遇到了一起容易發生不太好的事情。”齊鏢主表情不悅,投來責備的目光,意思是你就不能說一些好話嗎光頭齊力偌大的年紀,被鏢主責備,忍不住吐吐舌頭,果然安安分分地站在邊上不言語了。東宮屏看着牛鷯,問:“那晚災厄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爲什麼會被鬼見愁擒拿”

    “啊,你這話真是問倒我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牛鷯愁眉苦臉,“我只記得自己在一陣雷電轟鳴聲中被捲入很大漩渦,感到特別不舒服,很快昏迷不醒,醒來以後,就已經被戴上了鐐銬,鎖在囚車裏面。”、

    東宮屏愕然。

    那邊陰陽娘子冷冷一笑,說:“他這話雖然簡單,可是完全屬實。只是我有一種感覺,發生所謂鬼厲的時候,鬼見愁其實就帶着人馬躲在附近某個安全的地方。他有意圖。”

    東宮屏一拍手,說:“我想起來了,那個李從靈說過,你們在鬼厲災厄中雖然大難不死,身體不知不覺間卻中了某種奇毒,正適合成爲盤古云界祭壇上的祭品。”

    “這話不太對。我們可不是不知不覺中了奇毒,實際上,我們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毒素在體內蔓延,讓人疲憊不堪甚至陷入昏迷半死狀態,身體皮膚也經常變得瘙癢。”齊洪插話說,擡起一條胳膊,“你看看,這上面的抓痕,就是我們中了毒以後奇癢難耐抓撓的。從那場災禍中活下來的人,誰身上沒有這樣的幾條傷痕呢”

    就在這時候,有人忽然問:“你們聽到什麼動靜了嗎”那是一位弘遠鏢局的鏢師,雖然武功在同門之中不是很高,但是足夠精明。大家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把目光朝着船體周圍打量了一番,紛紛搖頭。黃鱔嘲諷這名鏢師實在過於敏感,鏢師本來想要反駁,想了想,還是算了。

    東宮屏心中一動,走到那名鏢師身邊,低聲問:“兄臺怎麼稱呼你發現了什麼嗎”那人有些不安,小聲說:“我姓陸。”左右看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皮,“可能是我敏感了,東宮小兄弟,你別介意啊,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就在這艘船上,但究竟是什麼東西,說不出來。”

    “那你覺得大概會是什麼呢”東宮屏十分謹慎,不知爲什麼,他其實也有類似的感覺。陸鏢師苦笑着搖搖頭。東宮屏無奈,只好走回到羅士信身邊。牛鷯現在特別沒有安全感,但是經歷此事後,只要往他的“妹夫”和羅士信身邊一站,頓時感到踏實許多。他恰好站到了羅士信和陰陽娘子之間,擋住了後者的視線。

    陰陽娘子禁不住露出幾分怒意。

    臭脾氣黃鱔以爲她被羅士信“調戲”一事耿耿於懷,想要拍馬屁表忠心,壓低嗓音說:“島主,等我們到了安全地方,我一定想辦法把那個混蛋好好揍一頓幫你出氣。”陰陽娘子呆了呆,剛開始好像沒領會黃鱔的意思,等回過味,搖了搖頭,淡淡說:“我雖然是女子,胸襟並不狹窄,好歹是託着他的福才能逃出來,說什麼出氣不出氣的,反而顯得我桃花島沒氣度。”黃鱔碰了軟釘子,閃閃一笑,退下靠近船舷。

    黃鱔是累了,身體靠着船舷,纔要休息一會兒,驀然感到背後傳來什麼動靜。他急忙回頭看,正好和鬼見愁面對面。原來鬼見愁在救生船滑出大飛船的瞬間,竟然不顧生死跳出來,雙手牢牢扣住救生船的底部,就那麼一路懸掛着跟了過來。

    黃鱔嚇了一大跳,鬼見愁同樣嚇得不輕。

    黃鱔大叫一聲“有鬼”,早被反應速度更快的鬼見愁拽住了衣襟,順勢一拽,把他拉出了船舷外,自己卻借力趁機爬上了甲板。黃鱔嘴裏發出長長的哀嚎,身影很快消失不見。鬼見愁拔出長劍,直接刺向羅士信,光頭齊力和齊洪想要阻攔,偏偏手無寸鐵,赤手空拳根本沒有辦法抵擋。

    東宮屏見勢不妙,不及思忖,叫着一聲撲上去,左手緊緊抱住鬼見愁的腰身,右手舉起來,緊緊架住對方握劍的胳膊。鬼見愁氣得吆喝:“滾開,別礙我的事。”東宮屏哪裏肯鬆手,高聲喊着:“我以前被長潁川的捕快擒拿過,進了大牢,你以前也是那裏當差的官爺,說起來,我們緣分匪淺,就該親密親密。”鬼見愁聽他這麼說,頓時愣了愣,喃喃問:“你說什麼你你來自長潁川嗎那裏怎麼樣了”

    他的話音才落,傳來羅士信的一聲怒吼,憤怒之中夾雜着驚慌情緒,原來不知何時,半空突然冒出一條極其巨大的黑色藤條,粗約七八長,看不見從那裏探出來的,挾帶呼呼風聲,堪堪擋在救生船的前方。這一撞上去還了得

    羅士信駭然之下,極力想要駕馭此船躲避,哪裏來得及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救生船結結實實撞了上去。

    東宮屏只感到胸口氣血翻涌,不覺鬆開了禁錮鬼見愁的手,身體被撞飛,然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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