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呆呆的看了那人幾秒鐘後點頭,“好,你帶幾個機靈的人,先去駐地看看情況,一定要拿到那水瓶,第二,想盡法子看着杜勝禮,時機成熟就將他綁了,最後,拿到水瓶子後,即可給我送回來,且由你親自送回來,此次你們的功勞,本夫人保證你們倆日後前途無量。去吧”
柳如煙回到車子跟前,沒再跟張雪蓮父女解釋什麼只是直接命令部隊原地待命。
軍人本就是以服從爲天職,此次出發前,顧營長已經給他們訓過話並打過預防針,凡事發生都不許問爲什麼,其次,全都聽從夫人的安排。
所以,這些個大頭兵都蠻聽話的,柳如煙說原地待命,都整齊且訓練有素的原地待命,警衛部門的人員都已經自動將柳如煙他們的那臺車子警戒了起來。
顧營長挑選了十二個人,跟着他和孫淳武走。
張雪蓮還想問爲什麼不走了,被她的縣太爺爹給瞪了回去。
顧營長他們拿着水瓶子回來的時候,杜盛庭他們的飛機正好抵達了柳如煙他們待命的上空。
講真,除了柳如煙所有人都沒見過飛機,雖然秦軍是華夏國第一家擁有軍用飛機的軍隊,可晉縣的部隊和百姓根本沒看見過。
那些軍用飛機都是用來在空軍訓練基地訓練用的,還從來沒有有在戰場上過。
這個時代的飛機到底還是落後的,噪音超級大,因爲是軍用直升飛機,體己倒是不大,灰黢黢的顏色,被稱作鐵鳥。
看到飛機的瞬間,所有的兵不淡定了,齊聲高呼,“飛機,飛機,我們秦軍的飛機”
雖然只有幾百人,竟然喊出了山呼海嘯的聲音。
此處雖爲平地但是據柳如煙觀察,絕對落不了飛機吧
前世,她出差原因經常坐巨大的民用飛機,可這種軍用的直升飛機還真沒坐過,真不知道這上頭的人如何下的來。
此時,所有人都仰頭看着頭頂盤旋的飛機,就連車上嘔吐的面無血色的張雪蓮都被丫鬟扶着下來看熱鬧了。
飛機距離地面越近,那噪音就越大,螺旋攪動着冷冽的空風,地面上還是枯黃的草葉子和塵土被卷的漫天飛揚,可士兵們的高呼聲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柳如煙瞥了眼張雪蓮那邊,對站在她身邊的張浦道了聲,“張縣長,您還是讓小姐回車上比較好。”
張浦覺得臉上掛不住,可還是謝了柳如煙一聲過去訓斥女兒了。
張雪蓮到底是沒有上車,其實,她也沒見過飛機,而這傳說中的杜盛庭也只是遠遠見過幾次,心裏就明白,那男人可不是一般女子可入得了他眼的人。
但是今天不同,她必須求他放過杜勝禮,這麼大的事兒,他要是輕易放過了杜勝禮,天理難容,但是,她有了杜勝禮的孩子,或許求一求他會有用,只要他放過杜勝禮,她就帶着父親和杜勝禮遠走他鄉,永遠不回來。
張浦知道這個女兒哪裏都好,可就是在杜勝
禮這件事情上,完全不聽他這個當父親的話,可眼下也只能讓女兒試試看了,否則怎麼辦
接着,第一個出來的士兵全副武裝,秦軍的空軍作戰服是深藍色。
那人手握鋼槍頭戴安全帽,踩着旋梯朝下走了幾個階梯後縱身一躍,跳了下來,接着,便一個又一個的同樣清一色裝扮的年輕士兵跳了下來,最後兩個士兵護着的那個人,柳如煙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不是沈墨塵是誰
他們三人跳下後,最後一個下來的人才是杜盛庭,而他的身後也是兩把槍護送着,一起和他跳了下來。
柳如煙還保持着仰頭望天空的姿勢,直到那鐵鳥都飛走了,她還在那兒仰頭注視着遠去的一個掠影。
直到那山呼海嘯的吶喊聲忽然停了,周遭安靜的沒了半點聲音,柳如煙才猛地回魂,放大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張似笑非笑的俊彥。
“脖子不疼嗎”杜盛庭說着便擡手將一臉呆萌的柳如煙拉進了懷裏,雙臂緊緊握住她的肩膀,低頭就在她的額頭落了個吻
那人的脣軟軟的涼涼的,落下那一吻,使得柳如煙渾身一個機靈,她這才意識到那麼多雙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她被那人衆目睽睽這下撩她就來氣。
可又掙脫不開他的禁錮,柳如煙只好幽怨的瞪着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慎怒道,“我,我都打扮成這樣了,你咋就知道是我了都不怕抱錯了人”
杜盛庭倒是隔着口罩捏了捏柳如煙的鼻子,“化成灰,我都認得你是誰。”
柳如煙翻了某人一眼,揶揄道,“你咋沒帶黎小姐了”
杜盛庭磨牙,老神在在道,“這等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豈能讓黎大小姐來”
柳如煙隔着口罩撇嘴,可那人跟穿透眼似的,手指點了點她的脣,“還敢撇嘴,嗯”聲音裏明顯帶和揶揄她的寵溺,聽得距離他倆最近的鐘鳴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柳如煙也不想讓那麼多人免費圍觀,便只好直入正題,“現在,那顧營長已經拿到藥水了,你打算怎麼辦”
杜盛庭氣的瞪了眼柳如煙,狠狠道,“本帥只是來救自己夫人的,其他的事情,誰惹出來的誰解決,關我屁事。”
柳如煙不可思議的瞪着眼睛,“啊你,你不打算管”
杜盛庭負氣道,“我的死活都沒人管,我憑什麼管他們”
柳如煙噗嗤就給笑了,她擡手戳了戳杜盛庭的心口,“哪裏有人不管你了,只是,您這香餑餑,想管你的人都近不了你的身邊,怎麼管呀”
杜盛庭嘆氣,算了,跟這個心口不一的女人掰扯,他也撈不到好處,便揉了把柳如煙的腦袋,“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
柳如煙瞪了杜盛庭一眼,氣鼓鼓道,“沒有。這裏人那麼多,你別摟摟抱抱好不”
“不好。”杜盛庭這麼輕飄飄兩個字落下,便撤掉柳如煙的口罩,將她的臉遮住,低頭就在她脣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