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嫣朝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青衫男子引着杜雨嫣走到屏風後坐了下來,這時走過一小廝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杜雨嫣的面前,然後站在杜雨嫣的一側。
“衆位,有幸請得杜小姐撫琴,那麼我們開始吧”青衫男子說着便坐在了席榻之上,而後輕靈的琴音緩緩響起,那酒殤順着流水漂下,良久,琴音戛然而止,酒殤在一名穿着灰衣男子的面前停了下來,小廝把酒殤撈起遞給灰衣男子,灰衣男子接過酒殤一飲而盡,隨後對杜雨嫣說道:“杜小姐,這次以什麼爲題做詩”
屏風後杜雨嫣的聲音緩緩響起:“以風爲題,我先來吧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那灰衣男子脫口而出:“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
“好。”衆人鼓掌,隨後琴音響起。
花洛實在對這些沒興趣,便拉了拉林姝雅的衣袖:“姝雅,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去別的地方玩吧”
“好。”林姝雅應了一聲,她知道花洛對這些不敢興趣,便帶着花洛出了靜心亭。
“阿洛,我帶你去梅園賞梅可好估計這個時候那些千金小姐們和公子哥們都在梅園呢”
花洛點了點頭:“除了吟詩作對什麼的,我去哪兒玩都行。”
“好,那走吧”
花洛跟着林姝雅來到一處梅林,梅林很大,一眼望不到邊,一進梅林一陣清香便撲鼻而來,一株株梅樹筆直的矗立在那裏,那梅樹上的梅花有的傲然怒放,有的含苞待放,一朵朵粉的如霞,千姿百態,燦爛芬芳。
而林姝雅一進梅林便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什麼人
花洛拉了拉林姝雅的衣袖詢問道:“姝雅,你找人”
林姝雅瞬間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沒有啊,我在賞梅。”
花洛半信半疑的看着林姝雅:“是嗎”
林姝雅微笑着點了點頭,拉着花洛便朝前走:“阿洛,那邊人多,我們去那邊。”
“剛纔我看到小郡王了,好像在找什麼人”
“我也遇到了,不過,聽她們說小郡王之前還滿京城貼那個人的畫像呢”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小郡王怎麼會那樣上心的找”
“誰知道啊那個人會不會偷了小郡王的東西啊”
“我估計是偷了小郡王的心吧要不然小郡王這麼長時間了還對那個人念念不忘”那三名女子有說有笑的越過花洛二人朝前面走去。
“阿洛,這事我也聽說了,而且還看到了那張畫像,那張畫像看着好生的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林姝雅若有所思的說道。
花洛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假裝剛知道這件事情一樣:“是嗎說起來我還沒看過那張畫像呢什麼時候有機會拿來給我看看。”
花洛輕咳了一聲:“我只是好奇而已,別多想啊姝雅,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說不定遇到小郡王就糟了。”
花洛說着拉着林姝雅快步朝前走去。
“阿洛,走慢點,我們是遇不到小郡王的。”林姝雅的話剛落下,花洛連忙停了下來,林姝雅一個踉蹌差一點就撞到了花洛。
“阿洛,你這是怎麼了”林姝雅一邊說着一邊順着花洛的目光朝前望去,走在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藍錦和他的朋友們,林姝雅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花洛在林姝雅耳邊小聲的說道:“姝雅,反正他們在前面,我們在後面,只要我們不講話,他們是察覺不到我們的,這樣我們走慢點,不讓他發現。”
林姝雅點了點頭,很贊同花洛的話。
二人在後面慢慢的走着,以至於走在前面的人總感覺有人在跟着他們。
李祁用胳膊撞了撞徐淵,開口道:“徐淵,我怎麼總感覺有人跟着我們啊”
徐淵扭頭看了看,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沒有啊,大家不都是朝這邊來嘛哪來什麼可疑的人”
徐淵鄙視的看了一眼李祁,李祁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真的感覺有人跟着我們。”
“好了,好了,就你這樣的,誰會跟蹤你啊要跟蹤的話,那也是跟蹤我沒看到小郡王正煩惱着嗎你呀,倒不如費點心思幫小郡王找找人。”
李祁摸了摸鼻子:“人哪是那麼好找的而且當時那女子戴着面紗,根本就不知道長什麼樣怎麼找早知道她要跑的話,當時就應該把她的面紗給拿下來。”
“別說些有的沒的,今天是上巳節,這京中的女子都會來這裏,給我擦亮眼睛了,說不定正好遇到了呢”
李祁點了點頭:“知道了。”
李祁和徐淵鬥着嘴,平日裏乖張不定的藍錦竟然一言不發,這倒是有點不像是他的作風了。
李祁攤了攤手:“只要那女子沒找到一天,小郡王就會不開心一天,唉,這女人啊,還真是禍害”
李祁正說着,便看到藍錦快步走到前面,拉着前面的女子便喊“阿洛”,當看到人時,這才知道是自己認錯人了,藍錦一陣失落。
“唉,我看小郡王這是魔怔了。”徐淵嘆了一口氣。
前面藍錦認錯了人,被花洛和林姝雅看在眼裏,此時,花洛有些自責,她是不是玩大了害的藍錦受傷了
不是說藍錦風流無匹嗎怎麼遇到她就受傷成這樣子難道傳說是假的還是這一切都是假象算了,她還是再看看情況再定奪吧萬一是藍錦的計策呢
“阿洛,我看小郡王這次是真的受傷了,也不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誰”林姝雅嘟着嘴說道。
“誰知道啊能讓小郡王上心的女子定是不錯的。”花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