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進到包廂裏面就沒那麼難受了。
因爲隊裏還有兩個女孩子,那些就算抽菸的人也會忍住,實在不行就去衛生間,整個包廂裏除了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外就是一堆人聚在一起玩遊戲。
放鬆地坐在沙發上,時安看着柳楚琪一個人抱着麥克風嘶吼着分手快樂,嚴偉站在一旁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時安忽然覺得很有意思。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一些毛病,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因爲家教的原因,在一些事情上面還是有些小嬌氣。
她想改掉這些習慣,所以來了警隊以後,時安一直在努力融入這個環境。
雖然在學校的時候也很辛苦,畢竟是警大,髒累都是必須的,但是這對於時安而言不是事。
準確來說,時安有輕微的精神潔癖。
就像剛纔一進門,其實味道也沒有很衝,但是精神上的排斥導致了生理上的反胃。
時安知道,這是自己必須克服的一點。
現在這個情況還只是最低級的,如果到了以後執行任務,她可能會接觸各式各樣的人,還有不同的、魚龍混雜的環境。
想要成爲一名優秀的刑警,首先要克服的就是自己這一關。
這樣想着,時安忽然充滿了動力。
她一直都是很樂觀的人,在某種時候也特別感性。
從方露白這裏,她學會了要理性地應對案子還有嫌疑人,因爲只有旁觀的角度才能更加清晰地梳理案件的脈絡。
“時安,一個人坐在這裏幹嘛過來一起唱歌啊”
麥霸一號柳楚琪從旁邊竄出來一把拽住時安,把另一個話筒放在她手裏。
時安一臉懵地看着自己手裏的話筒。
屏幕上此時正放着陳奕迅的我們
該說的 別說了
你懂得 就夠了
真的有 某一種悲哀
連淚也不能流
只能目送
“我最大的遺憾,是你的遺憾與我有關。”把話筒給了時安以後,柳楚琪獨自唱起了這首歌。
有淚光忽然浮現在她的眼睛裏,時安看着這樣的柳楚琪,忽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之前她分手的時候混不在意的模樣還在眼前,那些默然的話語在此刻就像某種印證。
其實哪有那麼容易忘呢
包廂裏,時安看着正在玩鬧的衆人,忽然想把那些事情都忘掉。
就像之前隊長說的那樣,既然今天是來放鬆的,那就好好放鬆一下。
這樣想着,時安穿過人羣準備去趟洗手間。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不如意,在時安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拿着塊布捂住她的口鼻。
強烈的的氣味直衝上腦袋,在時安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大腦先一步罷工,整個人暈了過去。
因爲之前時安出去的時候和柳楚琪打過招呼,在她吼了四首歌以後,發現時安還沒有回來,感覺有些不對了。
把一直霸佔的麥克風放下來,柳楚琪去洗手間找時安,卻在喊了幾聲以後也沒有應。
在接通三十秒以後,電話卻被掛斷了。
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柳楚琪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剛準備出去,就看見時安之前拿在手裏的一個小首飾。
撿起這個首飾,柳楚琪快步走回包廂,一把推開門:“方隊時安不見了”
這話一出讓整個包廂安靜了下來,方露白目光一凝:“怎麼回事”
柳楚琪將手掌攤開,露出那個小首飾:“我發現不對的時候就去找她,結果電話被別人掛了,然後就在衛生間門口撿到了這個。”
方露白聞言一把站起來,直接衝向了主臺:“把你們的主管叫來。”
看見吧檯上一臉錯愕的服務生,方露白直接出示警員證:“現在有急事,叫你們主管來。”
服務生見狀知道發生大事了,連忙打電話給自己的主管。
不一會,一個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現在需要調一下你們這裏的監控,可以麼”雖然是疑問句,但是方露白卻是難得強勢的態度。
時安的消失讓男人有些慌亂,連一貫的溫和穩重都不見了。
主管見狀知道應該是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出來了,眼神示意了身邊一個服務生,隨後陪着笑說道:“沒有問題,你們跟着我往這邊走。”
“嗯。”方露白點了點頭,沉着臉走了上去。
監控室裏有一個男人坐在屏幕前打盹,主管見狀一把拍醒他:“都什麼時候了還瞌睡”
方露白沒管他們,直接看着屏幕,之前時安消失的那一塊衛生間的視頻此刻呈現的是一片雪花的樣子。
“這片監控是怎麼回事”
男人醒了過來,但是還是有些迷糊。又被主管拍了一下以後,男人清醒了過來,打着哈欠說道:“那個啊,前兩天就壞掉了,一直沒有修。”
“這麼巧”一旁的嚴偉出聲道,聲音裏滿是懷疑。
“維修的師父一直沒有來,說是這兩天有事情。”男人說道。
方露白聞言目光愈發凝重起來。
這件事情不對,爲什麼時安偏偏在今天被綁架了而且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人收到信息,所以綁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莫名地,方露白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個女人說的那句話
“他們,不會讓你們查到的。”
就像一個魔咒,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在方露白的腦海裏。
“方隊,現在怎麼辦”走出ktv以後,柳楚琪着急地聲音裏都帶上了哭腔。
“先回局裏,我覺得他們一定會聯繫我們的。”
方露白沉着聲音說道。
一衆人帶着雀躍的心情出去,此刻卻因爲突然生出來的變故變得分外沉重。
低氣壓瀰漫在每個人之間,時安的消失就像一塊石頭,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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