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北城區分局警員表示,所有文件都在併案移交到市局,由刑警隊接手,就一起交到刑警隊辦公室了,分局此處沒有留存的答案後,他派嚴偉和負責保管文件資料的柳楚琪,立刻趕返隊裏的辦公室,取回本案所有資料來北城分局。
看他神態嚴謹慎重,嚴偉不敢耽誤,當即攜柳楚琪驅車,打算以最快速度往返一趟辦公室,依照他的吩咐將資料帶來。
“方隊,想必您對於發生在我們北城這邊的這樁連環搶劫案,一定己經查出頭緒來了,忙了大半天,總得喝口茶吧。”
嚴偉兩人走後,一名年齡和時安相仿,顏值姣美的女警花殷勤地捧着裝盛着溫熱茶水的一次性茶杯,走到他面前。
全神貫注於如何破解案情,根本未曾注意過她的方露白似乎也正好覺得有點渴,接過杯子把茶水一飲而盡,隨手便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擡起頭纔看清遞茶水給他的人,不是自己刑警隊的屬下,出於禮貌,他道了聲:“謝謝。”
“不用謝,能爲方隊長服務,是我的榮幸纔對。”
大概是他此時俊美溫喣的模樣和態度,較之剛進門那會表現出來的冷峻淡漠更有親和力,原本對他有些小好奇與崇拜心理的女警花雙頰上,也浮現出類似與近來的時安與他獨處時,經常泛起來的緋紅光彩。
只是時安在方露白眼裏和別人相比而言,是與衆不同的,所以唯有時安的一顰一笑能勾動他的心絃,再看到與時安嬌羞時侯類似的媚態出現在別人臉上,就沒有那種魅力了。
己漸漸明白到時安之於他而言有多特殊的方露白,在洞悉眼前這位女警花對自己有好感的情形下,自然無意招惹這樣一朵桃花。
故意用淡漠疏遠地態度說:“你既不是歸我管轄的直屬隊員,又不是相熟的朋友,給我倒榮,於你而言或許只是舉手之勞,可出於禮貌,我還是得向你說上一聲謝謝的。”
三言兩語就生硬地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教剛開始懂憬能和偶像更進一步的女警花感受到何謂夢碎,礙於人前不能表現得太過難堪,勉強維持着臉上的微笑,隨便編了個藉口便走了出去。
望着那走得有些踉蹌的嫋娜身影,業已對此見怪不怪的馮昭和其餘幾個隊員皆搖頭低聲嘆息:“唉,又是一個想不開,大膽向咱們方隊長主動示好,以失敗告終的美女。”
在刑警一隊,除了入隊尚未夠一年的時安、柳楚琪兩員女將以外,全部男隊員,連同隊長方露白在內,無一例外地都是大齡單身狗。
祗是同樣是沒有女朋友的光棍漢,隊長卻跟他們這些沒人要的貨完全不一樣,投懷送抱的各色美女,筒直不要太多,令隊裏的兄弟們既羨又妒。
“還有閒心議論無關緊要的事,看來我上午佈置的任務,你們都完成得很出色囉,那好,現在都抓緊時間,向我彙報一下吧。”
抓住僅畫了寥寥數筆人相的白紙,方露白輕笑着開口,立竿見影地撲滅了隊員們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
馮昭搶先把在案發現場周邊範圍內的偵測結果說了出來:“隊長,我今天對第一次發生劫案、鄰近的第五次、第三次案發現場的地形環境進行了觀察,發現這三個地方除了都是城區天眼的盲區外,竟然還與一條窄小的巷道相通。”
話至此處,不僅是方露白,在場所有人都聽出馮昭的言下之意,即爲劫匪在動手前,絕對有勘探過地型,設好埋伏下手點,更事先準備妥當退路,不可謂不狡猾,馮昭的這個發現,驗證了他此前想法和查案的思路是正確的。
“不錯,還在誰有收穫的也講講,大家一起討論討論。”
滿意地點點頭,向馮昭表示讚許,方露白鼓勵隊員們繼續踊躍發言。
很快有一名隊員也將其偵察到的情況作出彙報:“隊長,我看到有正在招攬生意的失足女,脖子上戴着件和某個受害人提供了照片的被搶贓物一模一樣的金鍊子。”
“你有跟她問清楚金鍊子的來路嗎”
心裏一動,記起案件的卷宗裏,的確是有幾張被搶走的首飾之類貴重物品的照片,方露白連忙道。
隊員答:“我裝做看上了那條鏈子想買的樣子套話,那個失足女告訴我說,是一個偶爾光顧她的人,在某次掏不出現錢的情況下拿出來的,再多的事,也問不出來了。”
“這個失足女的名字和聯繫方式,你留了嗎可以的話,要把她找過來當面鑼、對面鼓地好好再問一問,指不準還能讓她多吐些東西。”
聞言,未待方露白髮話,一貫就是個急性子的馮昭便一馬當先截住了話頭,頂着其餘人期待的目光,該名隊員不無遺憾地回話:“我要過她電話,只是她大概也是看出來點什麼來了,所以無論怎麼樣都不肯給,還叫我想買鏈子就立刻掏錢買,不買就滾蛋”
“那你不會亮明你的身份,直截了當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逮回來局裏再說,你個傻冒”
像是某些兒女犯錯而大失所望的家長那般,馮昭以恨鐵不成鋼的語調指責道,那名隊員也自覺錯過了線索,有些悶悶不樂。
同樣爲金鍊子和失足女這條寶貴線索,就此中斷而心裏不痛快,方露白卻仍寬慰那名隊員:“不用難受,既然是失足女,就總會要上街拉客人,等再看到她,帶回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