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聽我兒子的聲音,我得確定他是否安全。”
電話那頭沉默,隨後就是小孩子的一陣呼喊聲:“爸爸救我”
聲音戛然而止,隨後又是機械般的聲音:“韓局,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我知道你已經錄下了我的聲音,不過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你這麼做都是徒勞的,想要你的兒子平安回來你就要聽話。”
電話掛斷,嘟嘟嘟的話筒聲音讓一旁的女人開始痛哭。男人放下電話,將桌上的半支菸點上,猛抽一口。
下午兩點,男人將車開到了兆山路最後一個拐角處,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綁架者故意安排的,那裏剛好空着一個車位。
男人嫺熟的將車挺穩,然後打開車門,往前走了幾步,男人又回過頭把後備箱門也打開。
他拿着錢環視了一圈四周,發現這裏沒有任何攝像頭,看來這個綁架者具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而且對這裏的情況十分了解,鎖定了最近的一個垃圾箱後,男人走了過去。
一路過去,男人的頭雖然沒有轉動,但是餘光一直都在觀察四周的情況,這裏高樓衆多,這個綁架者想必一定在某座高樓上,或者是他的身邊觀察着這裏的一切,男人不敢輕舉妄動,他害怕他的行爲會引起綁架者的不滿,從而讓兒子陷入更危險的困境。
男人打開垃圾桶,裏面空蕩蕩的,他回頭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最後把包丟進了垃圾桶裏,周圍路過的行人態度都十分冷漠,男人的這個舉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男人也一直都在觀察這些人,如果有人一直盯着他看,那這個人就很有可能是綁架者。
男人招呼了一輛計程車,上車。
“師傅,往前繞,去那個地方。”男人指了指一條巷子。
計程車司機有些懵,這點路走幾步都到,爲何還要繞一圈。
男人見司機沒反應,掏出一張五十:“不用找了。”
司機欣喜若狂,踩下油門,繞了一圈也就花了一分鐘,男人從巷子的另一頭下車,飛快的往前跑,快到巷子盡頭的時候他放慢了腳步,最後停下。
男人探出半個腦袋看了看垃圾桶,發現揹包的半根肩帶還露在外面,說明裝有錢的包還在垃圾桶裏。
剛纔男人將錢放進垃圾桶的時候,爲了便於觀察故意將幫半根肩帶露在外面,而且這個小巷子也是各個高樓的死角,無論綁架者站在哪棟高樓上都無法看到這裏。
即使綁架者在下面,不刻意觀察也很難發現躲在這裏的男人,這裏對出去的視線剛好可以看到垃圾桶以及敞開車門的汽車。
男人焦急的等待,等待那個拿錢的綁架者出現,四周的行人陸續增多,男人畢竟也是從底層慢慢爬上來的,觀察力絲毫不遜於現在的年輕人,他獵鷹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生怕遺漏掉什麼。
小姑娘的家距離商業街只隔了兩條街,他本想坐車,可無奈瘋狂購物已經花光了她身上的所有錢,無奈之下只得步行。小姑娘前腳剛離開商業大廈,後腳就尾隨出來一個戴着運動帽,穿着高領風衣的男人,男人把帽子壓的很低,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一路尾隨小姑娘進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不過前方的小姑娘由於太過疲憊並沒有發現後面的男人。
男人不敢跟的太近,一路過來也儘量壓低自己的步伐聲,他尾隨小姑娘的同時,男人又覺得他的身後似乎也跟了什麼人。就在小姑娘繞進最後一條街道的時候,男人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他停下腳步覺得不對勁,隨後聽到身後發出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不好身後有人
男人意識到危險,可身體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一隻粗壯的手臂從後鎖住,男人喘不過氣來,伸手反抗,無奈窒息的他已經感覺全身酥軟,就在男人以爲他要這樣死去的時候,扣在在喉嚨上的手臂竟慢慢放鬆下來,一股清新的空氣從鼻腔猛的灌入身體。
男人大口喘氣,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怎麼是你”
鹿城上城咖啡廳,雖然內部內擠滿了客人,但咖啡廳還是顯得十分安靜,似乎人們都在享受這片刻的安逸。
這裏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疲勞工作一天的上班族都喜歡來這裏聽聽輕音樂,在競爭越發激烈,時刻都需要繃緊神經的當代社會,或許只有這裏才能讓他們覺得放鬆。
咖啡廳東南角一側,方露白一臉無奈的扭動着發酸的脖子,一旁的常青山剛點上煙,咖啡廳的服務員就走了過來。
“先生,我們這裏不能抽菸。”估計是常青山身上的煙味太重,服務員不敢靠的太近。
常青山倒也識相,說了聲不好意思就掐滅了菸頭,服務員離開後,方露白開始發牢騷:“我說常隊,你這下手也太重了,我要不是練過,這脖子就被你掐斷了。”
常青山笑了笑:“已經不是常隊了,我這不以爲是那個兇手嘛,下手不重點怕他跑了。”
常青山的笑很無奈,甚至方露白都可以感受到淡淡的憂傷,對於下手重,方露白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是這個兇手害得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半個月沒見,眼前的常青山似乎頹廢了許多,身上的煙味比起以前也是更重了。快看 "jzwx123" 威信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