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進豐在電話裏怔了很久,才說道:“市?長,那您說怎麼辦?於好麗這婆娘的嘴好堵,吳一楠那嘴還真不好堵呢。”
江雅心深深地吸了口氣,又氣又恨地說道:“你好好把於好麗的嘴堵上,如果再從她那裏傳出個什麼事來,你別怪我!吳一楠這邊我來處理,需要你的時候我再電話你。”
說完,江雅心氣哼哼地掛了電話。
她知道,吳一楠是一塊特別難啃的骨頭,自他回到市裏任李海強的祕書後,江雅心就沒放棄過對他的拉攏勾?引,但是吳一楠油鹽不進,表面上應合着,骨子裏根本就不可能站到江雅心這邊。
江雅心不是傻子,她知道她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也就慢慢地放棄了利用吳一楠把李海強拿下的想法。現在韓進豐又鬧出這麼一出,把吳一楠又扯了進去,真的是給她找麻煩來了!
怎麼辦?如果是別人知道這個事還有可能聊,吳一楠知道了,恐怕就沒那麼好辦了!
江雅心坐在辦公桌後面,冥思苦想,想着吳一楠有什麼軟肋,如果能抓住吳一楠的軟助,封他的嘴就不成問題!
吳一楠似乎沒有軟助可抓,可想到吳一楠剛纔答應自己勸說李海強簽字的事,江雅心臉上不由得掠過一絲詭異,走出辦公室,直往李海強的辦公室去。
剛到李海強辦公室門口,江雅心一眼便看到了李海強正和吳一楠說着話,聲音很小,根本就聽不清。
江雅心三步並作二步跨了進去,衝着李海強說道:“李書?記,這個字你得籤,那天在會上,你說大家沒有意見可以通過,我才讓相關部門起草的這份文件,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江雅心的先發制人,李海強似乎已經有所領教,只見他輕輕地吁了口氣,無奈地兩手一攤,道:“這話你是聽歪了。我當時在會上是這麼說的,如果大家對這個提議沒有意見,開專題討論會通過,那就沒有問題,就可以發!”
“對啊,可你現在爲什麼不籤?”江雅心步步逼近,她必須得這樣,把李海強逼得手忙腳亂,不知東西,然後乖乖就犯。
當年她把李海強逼上?牀就是靠的這一着子。
可現在的李海強跟原來完全不一樣,只見他穩穩地笑了笑,道:“江市?長,什麼時候開過專題會?會議紀要在哪?記錄呢?什麼人蔘加?”
江雅心似乎也有備而來,轉頭看着吳一楠,道:“剛纔吳副祕書長在我辦公室,說你再讓我過目,看看有沒有紕漏的,沒有了你再籤。我跟吳副祕書長說沒有了。可剛纔我突然想到一點,過來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不要加進去……”
吳一楠目瞪口呆,一時沒反應過來,怔在那裏。
李海強也愣神了一下,卻沒有把目光投向吳一楠,而是緊盯着江雅心。
看着兩個人都不說話,江雅心心裏一喜,面帶微笑,道:“如果再增加呢,就很麻煩,得把這份廢了,重新來過,我想啊,還是算了,反正我也簽了,你簽了就是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江雅心裝着一副喫驚的樣子,道:“你剛纔明明這麼說的,難道我一個堂堂的市?長,還會造你這個小副祕書長的謠?”
“江市?長,不管吳副祕書長說沒說過那樣的話,都無關緊要,緊要的是,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這個文件我不能籤!”李海強揮手說道:“還是那句話,必須召開專題會,大家討論通過,我才能籤!”
江雅心咬着牙點了點頭,道:“好,那就召開專題討論會,如果有半數以上同意,你得好好地給我簽字!”
說完,江雅心便往門外走去,到了門口卻突然停了下來,衝着吳一楠,道:“吳副祕書長,你的行爲很猥瑣,竟然在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間做鬼做怪,你等着吧,有你好看的!”
吳一楠皺着眉頭沒有吭聲,他知道,李海強如果不相信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
看着江雅心走遠,吳一楠轉過頭來看着李海強,道:“書?記,您相信江市?長說的話嗎?”
李海強呵呵一笑,道:“她把我當成弱智了!爲了達到她的目的,她現在什麼辦法都使出來,那怕最低智商、最低劣的做法。我是有點兒奇怪,就簽字這個事,她爲什麼要挑撥我跟你的關係呢?”
“我也感到奇怪!”吳一楠眉頭皺得更緊,道:“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她要讓書?記您把我調離?安排她的人進來?“
“這根本不可能!”李海強斬釘截鐵地說道:“即便我把你調離,也不會讓她的人到我身邊來啊,她真是低估了我的智商啊!”
“書?記,她不是低估您的智商,她這是要挾您!”吳一楠一咬牙,把心裏憋着的話道了出來。
“要挾我?”李海強一時沒反應過來,道:“我做事光明磊落,能有什麼把柄給她抓?”
話音落下,李海強自己愣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住了嘴,走到辦公桌後面,道:“這樣吧,小吳,你先回去,這份文件先放着,到時候開專題討論會後再說。”
吳一楠趕緊點頭,道:“好的,那我先回去,您先忙吧。”
從李海強的辦公室出來,吳一楠百思不得其解,江雅心爲什麼要挑撥自己跟李海強的關係?
吳一楠懵懵地回到了辦公室。
剛坐下,夏日寒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日寒,怎麼有時間給我電話呵?”接過電話,吳一楠瞬間變得柔情無限,儘管已經知道夏日寒已經結婚生子,但是,對她的那份情愫卻無法釋懷。
“我辦事經過市裏,你在辦公室嗎?我上去看看你。”電話裏傳來夏日寒的聲音。
“我在的,你上來吧。”吳一楠高興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