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十來分鐘,那輛白色的轎車開進了醫院,夏日寒把車轉頭,往回走。
“哎,怎麼回頭了”吳一楠一看不對勁,急忙叫道:“那輛車開進醫院了。”
“進醫院了,就死不了他。”夏日寒瞅了一眼着急的吳一楠,道:“你說,我們跟上去,你想幹什麼說我們認識他,交給我們吧”
“不,不不,你回頭是的對的“吳一楠趕緊說道,他知道,明着把邵孝軍擔下來,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不摻和進去是最好的選擇。
“一會兒回去,不要跟李子提起邵孝軍。”夏日寒提醒吳一楠,道:“李子跟邵孝軍的感情還挺深,我怕這傻姑娘做出什麼事來。”
“好的,我知道了”吳一楠答道:“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她喜歡喫什麼”
“我來打吧。”夏日寒說着,撥通了李子的電話。
“喂,行姐。”電話裏傳來李子的聲音。
“李子啊,你想喫什麼,我們一會兒給你買回去。”夏日寒大聲地說道:“我們買好就立即回去了,你耐心等等。”
“不買了啊”李子笑呵呵,道:“我把飯菜都做好了,一楠哥的冰箱裏什麼都有,太豐富了”
“啊”夏日寒和吳一楠異口同聲發出了啊聲,夏日安樂了,道:“你真做好了還要我們買些什麼嗎”
“他家裏沒紅酒,買瓶紅酒回來了吧,我想喝”李子說道。
“不用買了,我車上有。”夏日寒得意地瞟了吳一楠一眼,道:“我們幾分鐘就到家。”
掛了電話,夏日寒轉過臉對吳一楠一笑,道:“回家喫飯囉”
吳一楠從電話裏也聽清了李子的話,不禁也笑道:“哎,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竟然會弄菜啊,不簡單”
“先別誇她”夏日寒笑道:“一會做得象豬食,你看着辦啊”
“哎,停車停車”吳一楠突然叫了起來,指了指一晃而過的超市,道:“我們做好準備吧,下車買點兒熟菜,萬一她做成豬食了,咱們還有其他的。”
夏日寒點頭,道:“這裏不好停車,你下去買吧,我開着車子狂一圈,你買好了,我開車過來接你。”
吳一楠應了聲,便下車去。
夏日寒開着車子圍着超市轉,等着吳一楠出來。
這時,夏日寒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現在騷擾電話很多,夏日寒看着沒有接。
過了一會兒,這個電話又打了進來,夏日寒想,莫不是真找自己的的要不然不會打二次。
於是,夏日寒把電話接了過來。
“夏總,求求你,救救我”電話裏傳來了邵孝軍的聲音。
夏日寒一愣,心想:他剛纔不是滿身是血被送到醫院去了嗎怎麼現在還中氣十足地向自己求救
“你在哪裏”愣過之後,夏日寒看着窗外問道。
“我我在步行街的盡頭這裏。”邵孝軍突然把聲音壓得很低,道:“我被人追殺了,夏總救救我”
夏日寒愕然,剛纔明明看到渾身是血的邵孝軍被一個女士救上車,也看着車子開進醫院,他怎麼現在就在步行街的盡頭呢
難道剛纔自己看錯,那個渾是血的男子,不是邵孝軍可是我看錯,吳一楠不會看錯吧
於是,夏日寒繼續問道:“你怎麼跑到那個地方去了”
“我被人追追到這個地方來了”邵孝軍又低聲地說道:“夏總,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沒有辦法才找的你。”
“你從哪裏被追到步行街的盡頭”夏日寒到是冷靜了下來,一邊問着,腦子閃過更多的疑問。
“我我是從被追到這的。”邵孝軍又答道。
“半個小時前,你在哪裏”夏日寒繼續問道。
“我在裏,剛被追到這裏。”邵孝軍聲音越來越小。
此時的夏日寒完全明白了邵孝軍在撒謊,可他爲什麼要對自己撒謊呢向自己求救,還撒謊
“邵孝軍,對不起啊,我現在不在華西,救不了你。”夏日寒婉轉地拒絕道:“你還是另找你的朋友吧。”
“不,不,不”邵孝軍絕望地大叫起來,道:“夏總,你不救我,我死定了,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是告訴你嗎我現在不在華西,怎麼救你”夏日寒的聲音也跟着大起來,道:“你讓你的朋友馬上去救你吧。
”
“他們救不了我,只有你才能救我”邵孝軍又大聲叫了起來。
“我是躲着你的工地裏,步行街不是你做的工程嗎”邵孝軍說道。
這讓夏日寒更是質疑,你被追殺,那裏不去,就專跑到我的工地裏去了
於是,夏日寒說道:“邵孝軍,你弄錯了吧,那工程已經驗收合格,已經交付出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怎麼還說是我的工地呢”
邵孝軍在電話那端啞言。
“好了,邵孝軍,我沒時間跟你說了。”夏日寒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後,道:“你好自爲之吧,再見”
掛了電話,夏日寒長長地舒了口氣,轉頭看去,看到吳一楠已經站在路邊往這邊張望。
於是,夏日寒把車子開了過去。
上得車來,吳一楠問道:“我在路邊一直看着你,你的車子慢行那麼久,你沒看到我啊”
夏日寒笑了一下,道:“剛纔我在接一個求救電話”
“求救電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吳一楠驚訝地轉過頭來看着夏日寒,道:“怎麼老是求救”
“我也感到奇怪,而且是同一個人。”夏日寒慢慢地開着車子,道:“一楠,剛纔是不是我們的眼睛看花了,剛纔渾身是血的邵孝軍嗎”
“沒錯,肯定是他”吳一楠堅定地說道:“怎麼了又有什麼奇事了”
“我們不是明明看到他被一個女士救上車嗎”夏日寒一臉的疑惑,瞅着吳一楠。
吳一楠點頭,道:“對呀,沒錯,咱們還跟着到了醫院。”
“可是,邵孝軍剛纔卻給我打來了電話。”夏日寒說道:“他說他被人追殺,現在步行街盡頭”
“什麼”這下到吳一楠喫驚了,看着夏日寒,道:“你確定是邵孝軍打的電話”
“確定”夏日寒答道:“我還跟聊了很長的一段話,因爲質疑,我錄了音”
“奇怪啊”吳一楠眉頭皺了起來,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說道:“難道剛纔那個渾身是血的不是邵孝軍難道是我們看錯了”
“怎麼可能看錯”夏日寒把話接了過來,向吳一楠揮了揮手,道:“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是邵孝軍無疑”
“可是不對啊。”吳一楠嘖嘖了二聲,道:“步行街在東,我們在西,從這裏過去,沒有一個小時也要四十分鐘,他有分身術”
“我也覺得奇怪,追問他在哪裏。”夏日寒說道:“你回答我二次,說在步行街盡頭,而且還特別強調,步行街這個工程是我做的,他現在我的工地上”
“啊”吳一楠驚訝地目瞪口呆,道:“你怎麼回答他”“我說,工程已經完工,而且驗收合格交付,你說的什麼工地,跟我無關了。”夏日寒說着,看了吳一楠一眼,道:“我告訴他,我不在華西,我幫不了他,救不了他。他一下子着急起來,大聲說只有我能救他了”
“你說什麼”吳一楠心裏一頓,趕緊問道:“你再說一次,他說的話”
“我說我不在華西,沒辦法救他,讓他找他的朋友救他。”夏日寒重複着邵孝軍的話:“他突然大叫了起來,說誰也救不了他,只有我能救他。”
“日寒,這個事你不覺得蹊蹺嗎”吳一楠看着夏日寒,道:“感覺他的身邊有人啊”
“有人”夏日寒心裏一頓,看到旁邊有一個停車場便開了進去,停下,看着吳一楠,道:“你說,他的身邊有人要挾他”
吳一楠點了點頭。
“可是,剛纔那個渾身是血的那個男子,是誰”夏日寒又提出了質疑,道:“難道不是邵孝軍我跟你同時眼花色盲”
“你怎麼就相信邵孝軍說他在步行街呢”吳一楠歪着頭看着夏日寒。
夏日寒靈動了一下,拍了拍腦袋,道:“天啊,一開始我們就鑽進去出不來,合着人家可能就在我們的周圍,根本不在步行街”
“對,他就在我們附近。”吳一楠向外張望,道:“或許在某輛車或某個地方,正有幾雙眼睛盯着我們呢。”
吳一楠的話音落下,夏日寒一把抓住吳一楠的胳膊肘兒,道:“你別嚇我,太可怕了還有一個我不明白的是,邵孝軍爲什麼渾身是血地往我們這邊跑怎麼又被那個女的拽着上了車”
吳一楠想了一下,道:“我感覺好象是有人設計的一出苦肉追殺計”
“啊”夏日寒更是驚訝,看着吳一楠,道:“爲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