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麼國際玩笑！”譚永平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爲財政局是你家啊，想怎麼着就怎麼着？我剛纔再三問過你，你還到局長那裏去了，口口聲聲跟局長說你不去了，我還追着你問，到底去還是不去，你堅決回答說不去。你現在這樣胡鬧，你到底還有沒有中層幹部的素質？還有沒有一個國家幹部的樣？”
面對人教科長的質問，林小莉根本就不把他的話聽進去，嬌手一揮，道：“我不跟你說那些廢話，那可是我的指標，我要去讀。給我把名報上！”
“林副科長，你太無理了吧？”譚永平氣憤至極，看着林小莉，道：“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已經確認你不去讀了，那個名額已經不是你的，已經安排其他幹部去了！“
“你胡扯！”林小莉衝着譚永平大聲吼了起來，道：“我的名額你怎麼安排給其他幹部去了？你跟那個幹部是什麼關係？”
林小莉的大聲吼叫，把一些科室的幹部吸引了出來，大家紛紛地從辦公室裏伸出頭來，往人事教育科譚永平的辦公室看來……
“林副科長，你不要忘記了你是一箇中層幹部。”譚永平心平氣和的勸說道：“你的一言一行，咱們的幹部都看在眼裏，這對於你的個人形象有很大的影響！”
“影響又怎麼了？他們能提拔我嗎？能給我當正科嗎？”林小莉說完，走出人事教育科，看着從各科室伸頭出來的幹部，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吵架沒見過嗎？你們要看，都出來，出來！譚科長欺負我呢，都出來看看，譚科長是怎麼欺負我的！”
“林小莉，你鬧夠了沒有！”辦公室主任朱大勇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衝着林小莉，道：“你一箇中層領導，這樣胡鬧，你還有沒有一點兒素質？你以爲你鬧得舒服、鬧得好玩，是吧？”
“好，朱主任你來了更好！”林小莉指手劃腳地說道：“你來給我評評理，譚永平爲什麼把我的讀幹部管理學院的指標給了其他幹部，他經過我的同意了沒有？”
“你口口聲聲說你不去了，孩子小。”朱大勇咬着牙看着林小莉，道：“還提了一個什麼條件，說回來之後直接提爲正科你纔去，呵呵，林副科長，讀書拿文憑的事，在我們局，從來都是排着隊報名的，領導給這個指標給你，就是想讓你到學校多讀點書，提高一下你的文化素質，沒想到你會提出那麼多的條件。既然你要達到那樣的條件纔去，領導也不免勉強你，需要學習的幹部多的是，所以，你放棄了就不要再來這裏鬧了！”
林小莉一下子衝到朱大勇的跟前，道：“這話你從哪來的？你不要造謠，否則你小心我告你！”
“這話是你跟我說的！”譚永平也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道：“你不僅跟我說了，你親自找到局長，也這麼說了！怎麼樣？你說過的話，不承認？”
林小莉冷笑了二聲，道：“你有什麼證明我說過那樣的話？你拿出證明來！”
話音落下，看熱鬧的幹部越來越多，譚永平笑了笑，道：“既然我們這麼多幹部都在這兒，那我就把你所說過的話放出來了！”
譚永平說着，走回辦公室，從辦公室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錄音機，笑着對大夥說道：“你們別說我小心眼兒，偷偷錄她的音，因爲她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這次，你們看看，我錄音錄對了吧？”
林小莉愕然地看着譚永平，她沒想到，看上去樸實憨厚的譚永平，竟然做出這等事來。
沒等林小莉迴應，譚永平打開了錄音機……一時間，林小莉跟譚永平的說話聲傳了出來……
“啊，啊，怎麼會這樣！”衆人一片譁然，林小莉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了譚永平一眼，但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哈哈哈！”陳麗芬講到這裏，程葉不禁大笑起來，道：“陳姐，這個女人真的很可笑啊，她自以爲她聰明，結果把自己弄到這個難堪的地步！最後呢，她是怎麼面對那麼多的領導幹部，她怎麼還能在財政局呆得下去？”
陳麗芬笑了笑，道：“你先別笑，你聽我說完，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呢。”
程葉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道：“下邊的情節，我幾乎也能猜個十**，呵呵，那個年代的老套路啊，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沒錯，他是一個具有開創精神的先鋒人物，當時我們家趙書記受到他極大的影響。”陳麗芬一副敬佩的樣子，道：“如果沒有他，也沒有我們家趙書記的今天！”
程葉笑了笑，一副神祕的樣子看着陳麗芬，道：“陳姐，問一句特別隱私的話，可以問嗎？”
陳麗芬撩了撩額關捲曲的頭髮，道：“問吧，既然我都把我的故事告訴你了，我還怕你問隱私不隱私的！”
程葉咂吧了一下嘴巴，低聲道：“你老實說，你跟當時的財政局長勞明華髮生過關係嗎？”
陳麗芬一愣，聳了聳肩膀，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呵呵，聽我把故事繼續講完吧，後面有更精彩的，至於我跟勞明華髮不發生關係，以你的思維，你猜吧。”
程葉剛想說什麼，手機響起，程葉拿起手機一看，道：“哎，吳祕書長給我電話，他找我有什麼事啊！”
程葉看着手機響着，想着接還是不接，接吧，她擔心吳一楠知道她現在跟陳麗芬在一起，她不想讓吳一楠知道自己跟陳麗芬走得那麼近，不接吧，陳麗芬奇怪地看着自己……
“吳祕書長的電話爲什麼不接呢？”看着程葉拿着手機不接電話，陳麗芬奇怪地看着程葉。
“我不想這個時候他來打擾我們。”程葉笑着解釋，一副神祕的樣子，看着陳麗芬，道：“我還想繼續聽聽陳姐的曖昧故事呢！”
“呵呵，你原來不是想聽故事，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婚外情，或者說婚外性關係？”陳麗芬笑着輕輕地打了程葉一下，道：“一會兒繼續給你講故事，你現在先把電話接過來再說。”
程葉剛想把電話接過來，電話卻斷了。
程葉聳了聳肩膀，道：“你看看，我跟吳祕書長就是沒有緣份，好多次都是這樣，他給我打電話，我剛想接就斷，再我想給他打過去的時候，他的電話又佔線了！”
程葉說着，直接撥打吳一楠的電話，可電話佔線。
“咯咯咯——”程葉和陳麗芬異口同聲地笑起來，程葉笑道：“你看看，我說得沒錯吧，跟他不僅沒有緣份，還真是冤家對頭！”
陳麗芬奇怪地看了程葉一眼，道：“你們不是好朋友嗎？怎麼可能有是冤家對頭呢？”
程葉剛想說什麼，吳一楠的電話又打了過來，程葉一把就接了過來，道：“喂，吳一楠，你幹嘛呢，你電話過來我，剛想接你就斷了，我再打過去，你又佔線啊，你玩我啊?”
“呵呵，程大書記，我怎麼敢玩你呢。”電話裏傳來了吳一楠的聲音，道：“我打你電話不接，又一個電話打進我的手機，所以你打進來，肯定就是佔線了。”
“好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就說吧。”程葉不想跟吳一楠扯下去，道：“這個時候別找我談什麼工作啊，現在不是談工作的時間。”
“不是工作，是一個很私人的問題！”吳一楠趕緊說道：“你跟趙副書記的夫人陳麗芬的關係不錯，你幫我從側面打聽一下，她爲什麼一定要給我介紹對象啊？第一我跟她不熟，她也不瞭解我，怎麼就給我介紹對象了呢？第二，她給我介紹的這個女孩怎麼回事啊？那個女孩怪怪的，她自己說她沒有工作，可趙副書記的夫人卻說她是小學老師，到底該認誰呢？介紹一個對象怎麼那麼複雜?”
程葉瞥了坐在旁邊的陳麗芬一眼，咯咯地笑起來，道：“吳一楠啊，這個問題到時候你直接部陳姐得了，我真的不好回答你，我也不好問，她這樣做肯定有她的原因。但是，有一條我肯定的告訴你，那就是陳姐認爲你是個好人，所以就給你介紹對象啊，你不要大驚小怪的，好了，沒時間跟你說這些，我掛了！”
程葉在吳一楠哎哎聲中掛了電話。
“陳姐，我想問個問題啊！”程葉轉過頭來看着陳麗芬。
“剛纔吳祕書長的話我都聽到了。”陳麗芬聳了聳肩膀，道：“他的問題到時候我會慢慢告訴你，先聽我把我的故事說完再說吧，否則這麼插進來，你會覺得莫名其妙。”
“呵，好的。”程葉移了移椅子，往陳麗芬這邊靠了靠，道：“剛纔說到林小莉灰溜溜地走回了她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