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芊衿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全身虛軟,柔弱無骨的靠在他懷裏粗喘着氣。等她緩過勁來,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強烈的表示她的不滿。
龍天逸絲毫不介意,反倒爽朗的笑得十分滿足。
“你要去哪”萬芊衿的腳纔剛落地,龍天逸的驚呼聲就響起來了。
“我要上廁所,上完廁所進廚房煮麪,彙報完畢,可以了嗎”萬芊衿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會真的把她當做傷殘人士了吧。
“你腳都受傷了,就別動了,晚餐叫外賣吧,你想喫什麼”雖然很想喫她親手煮的東西,但他更捨不得她辛苦。
“你叫你的外賣,我煮我的面,互不干涉。”萬芊衿已經懶得解釋她腳沒事了,他愛怎麼折騰都隨他去。
在她穿上鞋子後,龍天逸站起來,一把把她抱起,說:“那不行,既然要煮,那就連我的一起煮了。”
“你不是想抱我進廁所吧”萬芊衿有種瞬間沒了尿意的感覺。
“你要告訴我你會害羞嗎”龍天逸曖昧的壞笑。
“我要告訴你,我有手有腳,可以自食其力,不需要你代勞。”
“我樂意代勞,更樂意服務”
萬芊衿忍不住要翻白眼,這男人一定是中邪了,這麼反常。
“行了,你趕緊出去。”龍天逸剛把她放在地上,萬芊衿就急着趕他出去。
“正巧,我也想上廁所,你先還是我先”
萬芊衿咬牙切齒的瞪着他,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厚顏無恥了。
在她沉默氣惱不搭理他的時候,他已經選擇先解放天性了
看着他毫無顧忌當着她的面直接掏出他的憤怒小鳥時,萬芊衿整張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那時候她已經來不及逃了。
萬芊衿假裝鎮定的把臉撇到一邊,說不害羞那是假的,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的大凶器,但這樣的場景絕對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
最後在他離開的時候,他還故意衝她壞笑,她敢百分百肯定,他絕對是故意在她面前耍流氓的
之後她一直黑着臉不跟他說話。儘管他演足了狗腿的戲,她走到哪,就跟到哪,還賣力的給她打下手,替她端盤遞碗討好她,但她就是不搭理他
萬芊衿煮了兩大碗海鮮牛肉麪,龍天逸不僅把他那碗喫精光,就連萬芊衿喫剩下的那小半碗也照單全收了。喫完以後還主動的把碗洗了,把廚房收拾乾淨,如此這般,萬芊衿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晚上,龍天逸又是一番死纏爛打,直到把她折騰得筋疲力盡才罷休
獨孤家的小傭人端來了茶水伺候獨孤太太,卻發現女主人手上多了張報紙,怕得她大驚失色。先生可是吩咐過,家裏不許有報紙,更不許太太看的。
“太太,您的茶水來了。”小傭人把茶水放下,眼巴巴的看着太太手裏的報紙乾着急。
“真的就是她。”夏悠璉喃喃自語,自從上次見了萬芊衿,她心裏頭就一直有種怪異的感覺,總覺得那孩子和她有某種關係,直到今日看了報紙才發覺她並沒有多想,真的是她。
“太太,您先喝茶,這報紙我先收起來。”小傭人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太太了,伸手就去搶夏悠璉手中的報紙,若是讓先生知道太太看了報紙,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夏悠璉抓着報紙不肯放,眼睛還是一眼不眨的盯着報紙上的萬芊衿。
是她,一定是她
“太太”小傭人都快急哭了。
“怎麼回事”獨孤烽從樓上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太太手上的報紙。
獨孤烽揮手,讓小傭人下去。小女傭如獲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就是她對不對”夏悠璉看向獨孤烽,委屈的淚水吧嗒吧嗒的落下。
“嗯。”獨孤烽嘆了口氣,沉重的點點頭,坐到她身旁,把她擁入懷中,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我後悔了,我後悔了,我後悔了”夏悠璉淚漪連連哭着喊着後悔。
二十三面前,她是恨透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甚至在孩子出生以後,她都不願多看一眼。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一年、兩年、三年十年、二十年
她內心的愧疚與日俱增,懊悔與日俱增,思念與日俱增
獨孤烽擁着她不言,一個男人,就算再愛一個女人,也是無法容忍她和別的男人生孩子的,哪怕她是逼不得已。
這些年他何嘗不是倍受煎熬,痛苦。他恨萬忠國,所以他處心積慮把芊秋萬代毀了,把萬忠國幾乎逼上絕路。他也恨萬芊衿,因爲她就像插在他喉嚨處的魚埂,讓他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可是,她也是他心愛女人的骨肉,所以他不能下手,只能任她自生自滅。
他一度自私的以爲,只要把他的女人圈養在自己精心佈置的宮殿裏,替她摒除一切外界的消息,他就能隱瞞所有,就能和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想見她,我好想見她”夏悠璉揪着自己心臟的位置,擡頭祈求獨孤烽。
獨孤烽低頭看着她滿臉的淚水,以及眼底還蓄着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波接一波滾滾而下。
“不是說好了,忘卻前塵往事,只過我們的日子嗎”儘管不忍,但他還是殘忍的開口了。倘若認可了萬芊衿,那萬芊衿的存在就會時時刻刻提醒他,他曾經被戴綠帽的不堪過往。
“我做不到了,我做不到了”夏悠璉哭聲越大,淚水也越積越多,止也止不住。
這麼多年來,好多個夜晚她都夢到那孩子,她總是在夢裏質問她,爲什麼不要她,爲什麼拋棄她每每做了那樣的夢,她就深深的自責,自責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狠心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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