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過,失態過。
哪怕是當初在蘇海被逼給葉軒道歉,他也沒有如今這樣的憤怒失態。
狂野的殺意從他的身體之中擴散而出,令得他身體四周的空間彷彿都在無形地顫抖。
他只有兩個兒子。
而且兩個兒子在武道天賦上都是非常傑出和強大,他更是跟恆雲宗的高層達成了協議,將他們收爲恆雲宗的弟子,進入恆雲宗修煉。
一旦進入恆雲宗,他兩個兒子未來的成就絕對是無限了。
對此,不死仙皇亦是萬分地憧憬。
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兩個兒子竟然被殺了。
而且,還在不死仙閣的總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殺!
對於不死仙皇來說,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更是無上的侮辱。
這個該死的混蛋,這是讓他絕後了啊!
不死仙皇怎能夠不怒?
他恨不得將葉軒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他本以爲葉軒只是一隻毫不起眼的螻蟻,只要他想,他隨時都可以將其抹殺,故而對他毫不在意。
哪怕是他來到西方修羅世界,殺出了一點兒的名氣,他也並不在乎。
因爲只要他想,他隨時都可以將他捏死。
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即將到來的封神之戰上,並且爲之佈局……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他計劃的進行,都很順利。
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卻突然間出了事。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葉軒竟然闖入了他不死仙閣的總部,而且殺了他不死仙皇的兩個兒子。
這樣的結果讓得不死仙皇憤怒,讓得他徹底暴走。
他目光冰冷地盯着葉軒,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葉軒已經死了上百次。
“你該死!”
飽含着無盡殺意的聲音則是從不死仙皇的嘴裏傳出。
他的聲音在這片天地迴盪,落入每個人的耳中,令得他們的臉色皆是不由得大變,感受到了無邊的寒意,彷彿墜入了冰窖中一般。
他們知道,不死仙皇徹底怒了。
所有人皆是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看向葉軒,想要看一看這個即將承受不死仙皇怒火的傢伙此刻的反應。
然而,他們發現在葉軒的臉龐上看不到絲毫的慌亂,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和平靜。
“轟!”
恐怖的氣息從不死仙皇的身體中擴散而出,強大的力量在他的腳底下爆發,他的身體化作一道流光攜帶着濃烈的殺意向着葉軒衝去。
在衝出去的瞬間,他拳頭上燃燒起一層層金色的火焰,仿若火拳向着葉軒的臉龐上怒砸而出。
一拳砸出,空間凹陷,空氣爆裂,頗有一種天崩地裂之感。
不死仙皇這一拳很強。
不是一般的強!
哪怕是九星武帝在這一拳之下也得粉身碎骨。
這一拳,帶給了葉軒一股危機。
不過,他並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一步邁出,體內魔氣滾滾,右手瞬間被琉璃魔焰所覆蓋,並且魔焰的顏色受到葉軒白龍形態的影響瞬間化爲了白色,整個彷彿右臂化作了一輪魔日,猛地砸了出去。
“咚!”
下一剎那,葉軒的拳頭和不死仙皇的拳頭硬悍在了一起,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響徹天穹。
恐怖可怕的能量和肆意縱橫的白色魔焰以及不死仙皇的不死金焱仿若驚濤駭浪一般向着四面八方擴散席捲……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那些實力較弱離得較近的守衛和圍觀者還沒有來得及推開便被白色魔焰或者不死金焱給掃中焚燒成爲虛無,逐漸消散……
四周的建築物,花草亦是在這一刻被焚燒得一乾二淨,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原本生機勃勃的花園瞬間成爲了一片廢墟,復古之味濃郁到了極點。
不死仙皇的實力很強。
但是白龍形態下的葉軒實力也同樣不弱。
“擋下了?”
看着不死仙皇的攻擊竟然被葉軒擋了下來,恆雲宗長老衡天瓊和兩個外門執事的臉龐上皆是閃過一絲的詫異之色。
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那個年輕的傢伙竟然能夠擋下不死仙皇的攻擊。
要知道不死仙皇可是站在被地球金字塔頂點的人物。
而葉軒看上去還很年輕,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
“等等……這是在武道落後,資源匱乏的地球啊,這個傢伙的實力竟然跟不死仙皇不相上下,比起他們不少恆雲宗弟子還要強……”
“如此一來豈不是說明這個傢伙的武道天賦比起他們恆雲宗的那些弟子來都絲毫不弱?甚至,更加的恐怖!”
下一瞬間,似是想到了什麼,衡天瓊和兩個外門執事的瞳孔皆是不由得一縮,心底涌起一股恐懼和駭然。
他們目光注視着那當下不死仙皇攻擊的葉軒,臉龐上的表情卻是猶如見了鬼一般。
兩個外門執事相視一眼,皆是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駭然與恐懼。
在靈氣匱乏,資源有限的地球這個傢伙都能夠修行到如此的境界,那麼他的武道天賦到底該有多麼恐怖?
如果給他足夠多的資源的話,那麼他能夠修行到什麼境界?
這是兩個外門執事衡天遠和衡天運不敢去想的事情。
他們下意識地向着衡天瓊看去,亦是能夠看到衡天瓊瞳孔深處的震撼。
他們心底甚至升起了一股愛才之心,如果不是這個傢伙是不死仙皇的對頭,敢打轉世聖女的主意的話,他們甚至可以將葉軒收爲弟子,帶回恆雲宗。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個傢伙已經跟不死仙皇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而且竟然還敢打轉世聖女的主意,那麼最終的結果唯有死路一條。
轉世聖女,那可是內宗宗主欽定的人物。
誰也碰不得!
“兩位執事……你們怎麼了?”
倒是恆雲宗兩門傑出的弟子白玉和魏無忌沒有察覺,他看着那臉色變幻不定的衡天運和衡天遠,疑惑地開口。
“沒什麼……”
聽得白玉和魏無忌的問話,衡天運和衡天遠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