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音的神色略顯平淡,“不會的,昨晚大概只是出了什麼事他不得不那樣做吧。”
又見小畫的手微頓了頓,“可是今兒外頭都在說,殿下對於若心纔是真心,對您只是玩玩而已”
話罷,涼音的眸裏不由有了些許動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此時此刻,心裏卻是十分的不是滋味。
又聽小畫有些不安地接着道:“殿下,大概真的會娶二小姐爲正妃了”
她默了默,半響才道:“不會的,他看清了她。”
“可是外頭”
“昨日我被賊人所抓,他們便是爲了威脅他,想讓他出徵不了,或許他是以爲我被抓了,所以被逼着娶於若心呢”
小畫面色凝重,“您是被二小姐的人抓了嗎”
她一時噤聲,終是輕輕搖了搖頭。
又聽小畫惆悵着道:“那與二小姐又有何關聯呢”
她垂眸,眸裏一陣失落,是啊,這分明便是兩件事。
可是不知爲何,此時她卻有些希望,希望洛瀟然是受了於若心的威脅,又或許是有什麼苦衷,因爲她絕對不相信他對那於若心有意。
他明明已經看清了她的
盤好發後,小畫又是輕輕一嘆,“小姐,昨晚您是被誰抓走了呀爲何那人能闖入這離王府中,今日又是誰將您送回來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當真不需要同殿下說嗎”
她輕輕搖頭,“不必,殿下要出征了,既然我已安然無恙,便不需要告訴他了,若亂了他出徵的心,終是對他大爲不利。”
小畫長長一嘆,“可是”
“去大殿吧,雖然這些不需要說,但還是得過去提醒他一下。”
“可您的傷那麼多,當真不用多上些藥再去找他嗎”
她默了默,卻是將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我這模樣,還看的出有傷嗎”
小畫面色擔心的搖了搖頭,“您都藏着了,哪還能瞧見”
她淺笑,“瞧不見便好,走吧。”
話罷,她便已然擡步走了出去。
小畫匆忙跟上,只是眼裏滿是擔心。
卻是大殿之內難得擠滿了人,洛瀟然一臉凝重的坐於主位,兩旁的副位分別坐着於丞相與瑤潔,再下邊是一臉嬌羞的於若心,約莫是怕於若悠會鬧事,於是今日便也沒人敢帶她進離王府,她自己也難得沒來,似乎是怕影響到於若心。
只要是於若心的事,她便總是願意自己喫虧一些。
幾人輕聲淺談,瑤潔的臉上更是寫滿了欣喜,“殿下,您能承諾娶我們家心兒,當真是太好了,也不枉費我們家心兒等了您整整兩年了。”
於若心嬌滴滴的低下了頭,臉上一片羞澀,倒是洛瀟然略顯平淡着道:“二小姐賢良淑德,本王自是喜愛,只是昨晚之舉,日後切莫再做了。”
於若心咬了咬脣,“若心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傻事,惹然哥哥擔心了”
話罷,不等他人開口,卻是一個侍衛突然走了進來。
“殿下,方纔府外來了一個刺客,用飛鏢留下了這張字條,請您過目”
“拿上來。”
隨着那侍衛將手中的字條輕輕放到他的手上,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
“若要那醜八怪安然無恙,便於明日辰時,到城門外的山中等待。”
醒目的話語衝擊着他的腦海,他死死蹙眉,面色大變
辰時
那不就是他出徵之時嗎
該死的,一定又是那洛南他是想讓自己無法出征,然後乖乖讓出兵權嗎
好生殘忍的手段
想着,他二話不說便衝了出去,直讓殿中的衆人紛紛大驚
怎麼回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爲什麼平日那般穩重的離王此時變的如此慌亂
驚訝之時,衆人便也面面相覷。
倒是洛瀟然剛一衝出大殿,便瞧見了迎面趕來的涼音,一時心中大喜,衝上去便緊緊地抱住了她
“你去哪了”
她猛地一怔,卻是被他抱的全身都疼,身上的傷口磨着衣服,好似無數的針在一下一下的刺着她,她蹙緊眉頭,雙手緊緊而握。
一旁的小畫面色大驚,連忙便要開口,她輕輕搖頭,只是快速推開了洛瀟然,一時已是冷汗直流。
“我一直都在房裏啊,怎麼了”
洛瀟然心中疑惑,在房裏
那爲什麼會有那張紙條
難道是有人惡作劇
還是有人想借此警告於他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他不由又將手上的紙條緊緊捏成了一團,“無礙,只是一個早上都沒瞧見你了”
她低了低首,“今日起的晚了些”
話罷,卻是他十分擔心着道:“明日本王便出去了,北城太亂,瘟疫橫行,便不帶你去了,你留在府中,切莫少些出去。”
她不語,只是靜靜的望着他身後的人羣,便見於若心的雙手狠狠掐入了肉中,瞪着她的眸裏充滿了狠意。
就連於丞相與瑤潔也是一臉的冷漠,她蹙了蹙眉,難得不語。
約莫是察覺到了身後的視線,洛瀟然轉身便回到了殿中。
“阿音,本王有些話想同你說。”
涼音微微疑惑,心中忽地有些不安。
他突然這樣,是想說些什麼
瞧着他們紛紛走回大殿,卻是一旁的小畫有些擔心着道:“小姐,您當真不告訴殿下嗎”
“明日他便出征了,何必麻煩他呢此仇,我自己會報。”
說着,她也隨之走進了大殿。
她倒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娶於若心了。
又或者小畫說的,是不是真的
走進大殿,還不等衆人開口,於若心便委屈兮兮的哭出了聲。
“七妹,姐姐好生對不起你,上次的事,現今想來,姐姐還是過意不去,你可切莫要生姐姐的氣”
涼音不語,只是靜靜的凝視着主位上的洛瀟然。
見她如此,卻是於丞相有些不滿了,“涼音,你二姐在同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她轉眸,這才望着於若心道:“別哭了,這裏也沒別人,大家都知道你我是什麼人,你想演,我今日可沒心情陪你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