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劍辰離開了聖女府。
海青東正在門口等候着,見到凌劍辰到來,他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身形一閃,便是出現在凌劍辰身前,一臉激動:“凌少,怎麼樣了聖女見到您之後,一定青睞有加,以身相許了吧”
“哇嘎嘎,您若是成了聖女的夫婿,我也能跟着沾光了啊”
海青東兩眼發光,正在幻想着。
聖女的背後便是真王殿殿主。
那可是如今偌大真王城的主人,整個天命大陸最強者。
若能與其攀上關係,日後前途無量啊
而且
到時候他再回到海家,那些曾經看不起他,將他逐出家門的族人,還不得乖乖的阿諛奉承,百般討好自己
凌劍辰豈能看不出海青東的心思,他搖頭笑道:“讓你失望了,我與聖女只是喝了杯茶而已”
“啊”
海青東一愣。
目瞪口呆的看着凌劍辰。
喝茶
廢了那麼多功夫,終於是爭取到與聖女單獨見面的機會,結果你就喝了杯茶
海青東欲哭無淚,恨鐵不成鋼:“凌少啊凌少,您可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這可是攀上真王殿殿主的機會啊,千載難分啊如果您能成爲聖女的夫婿,日後再有真王殿殿主幫助,成爲封號真神都指日可待啊”
封號真神啊
這可是天命大陸武力金字塔,權勢金字塔最巔峯的象徵啊
就這麼失之交臂了
凌劍辰搖搖頭,沒有理會哀嚎嘆息的海青東,他的眼中閃爍着冰冷的鋒芒:“姬如雪姬長弓便是你們佔據了父親和獨孤雪的身體是吧等着吧,我會將你們的神魂抽出來,用天火焚燒成灰燼,讓我父親和雪兒重新恢復對身體的掌控”
一念及此。
凌劍辰深吸口氣,重返魔王府。
章濤仍未歸來。
凌劍辰讓阿寶帶海青東下去,他則是入到小院中修行。明日便要去闖真王塔,在此之前,卻是需要將狀態調整到最佳狀態。
嗡嗡嗡
一陣陣虛空震動,空間波動盪漾開來。
他的身體周圍一圈圈漣漪帶動開來,朝着四方浩蕩而去,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吞噬着虛空之中的靈氣,灌入身體之中。
這一修行便是大半夜。
月懸正中。
砰砰砰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章濤的聲音隨之傳來:“小師弟,開門,快開門”
“嗯”
凌劍辰一愣,揮手間,將房門打開。
看着滿身酒氣的章濤,臉上露出愕然之色:“這是怎麼了”
章濤渾身酒氣熏人,雙眸通紅一片,呼吸都是變得無比的急促。死死的盯着凌劍辰,喘息間,低吼道:“快走,永遠離開真王城,千萬不要去闖那狗日的真王塔”
“到底怎麼了”凌劍辰皺了皺眉。
他從阿寶的口中得知章濤似乎是去找另外的幾個封號真神。
雖說章濤未曾多
說,但凌劍辰還是有所推測,多半是爲了自己的事情,纔去找那些封號真神,想要讓他們賣他個面子,在明日自己闖真王塔時手下留情。
可是看章濤這般模樣,顯然此行並不順利。
凌劍辰皺了皺眉,將章濤帶入房中,給他斟滿一杯茶,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章濤飲下茶水,臉上露出憤怒之色,雙拳緊握着,微微顫抖。
原來
章濤擔心凌劍辰闖真王塔的時候,會遭遇不測,所以想着找其他的封號真神,讓他們手下留情。不說放水,至少不要傷害凌劍辰的性命。
爲此章濤可謂是徹底落下了臉面。
儘管雷暴真神已經打過招呼,但他畢竟不是殿主,還是有幾個封號真神並不買他的賬。在章濤許諾了不少好處之後,他們也是紛紛答應了章濤的請求。
同意在凌劍辰闖真王塔的時候,手下留情,留他一條性命。
爲此章濤特地請衆人去好好吃了一頓。
足足花費了百萬真神血晶。
酒足飯飽。
眼看着衆人都非常開心,章濤正準備回來的時候,那些答應的好好的封號真神卻突然變卦了。章濤多番追問之後,那與他關係最好的流雲真神纔是透露。
他們剛剛收到了聖女府傳來的消息,若凌劍辰膽敢闖真王塔,格殺勿論
雖說雷暴真神手握真王令,如殿主親臨,但他卻並不能讓所有人信服。畢竟,衆人皆是封號真神,如果是第一封號真神雲殤出面,衆人自然服。
但你雷暴真神只是第二封號真神,本是同級別的存在,卻拿着雞毛當令箭。
衆人自然不服。
可聖女殿下就不同了。
她是殿主的女兒,與衆人之間並不存在任何地位和身份利益的衝突,她一開口,所有封號真神自然是沒有任何猶豫。
單單是一個雷暴真神便可以讓不少人無視章濤的面子,更何況還是聖女殿下呢
“小師弟,你今日前去聖女府參加晚宴,到底是作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逼得聖女如此不待見你啊”章濤問道。
凌劍辰摸了摸鼻子。
章濤怒道:“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看着章濤臉上認真的神色,凌劍辰輕嘆一聲,悠悠道:“其實,你們這所謂的聖女,乃是我的一個故人”
隨着凌劍辰的講述,章濤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凌劍辰:“你、你的意思是你並非天命大陸的人,而是來自於天靈大陸之所以會來到這裏,便是爲了尋找你的父親和妹妹。而我真王殿現任的殿主和聖女,則是佔據了你父親和妹妹身體”
凌劍辰嗯了一聲:“之前我只是猜測,但在見到聖女之後,我已經可以肯定。我妹妹和父親的身體,便是被他們佔據了。而佔據他們身體的二人,一個叫做姬長弓,而佔據我妹妹身體的則是他的女兒,叫做姬如雪”
“什麼竟然是他們”章濤神色鉅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凌劍辰一愣:“怎麼你認識他們”
章濤臉上震撼之色未曾淡去,端着茶杯的手都在顫抖着,讓得裏面的茶水飛濺出來。猶豫了一下,章濤將茶杯放回到桌子上,苦笑一聲:“豈能不認識他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