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景太憤怒了,其中混雜對瘟疫的憤怒,還有對自己無能爲力的憤怒。
他親眼看到自家一百多口人慘死在傷寒之下,再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百姓的痛苦。
荀攸他們沉默了。
袁譚示意許褚先別忙着抓人,問道:“你是誰。”
“我是張仲景。”
張仲景冷哼一聲道:“怎麼,大公子以爲我也和那些人一樣嗎”
之前被抓起來的大夫,個個瞪大了眼睛,竟然是醫聖張仲景
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將他的歷史地位推上了新的高峯。而此刻還有五年左右就可以完成這個鉅著了。
這個時候的張仲景,已經有醫聖的尊號。
庸醫們此刻見到被醫聖點名,頓時個個羞愧的低下了頭。
“仲景啊,你這樣質疑我的話,我是無法接受的。”
袁譚將指甲蓋上的阿莫西林小心的放回罐子裏,一點都不能浪費。
“你用一些白麪來治療百姓,你以爲我就能接受”
張仲景雖然看到許褚他們兇狠惡煞看着自己,但他今天也完全豁出去了。
袁譚忽然感到有人拉扯自己,轉頭看去,就看到了額頭已經冒汗的荀攸。
“幹什麼”
“主公,此人乃是醫聖,被天下人推崇的大人物,主公還是不要和他對峙下去了。畢竟,這些藥。”
荀攸小心翼翼的說着。
“我這些藥,藥到病除”
袁譚起身說道。
張仲景看着自信的袁譚,卻是仰天大笑起來,“我張仲景三十餘年研究這傷寒,二十餘年來奔走四方,和多少名醫辯證施法。華佗他們你都見過嗎”
“你是不可能治好的。”張仲景更加自信道。
“好,我不跟你這個不懂行的一般見識。”袁譚淡淡道。
“什麼他說我不懂行”
醫聖懵了,看向自己的徒弟。
徒弟嚇的小雞喫米的點頭。
“我不懂行嗎”
徒弟急忙搖頭。心說這位大公子你這話說的也太厲害了,我師父可是醫聖,能不懂行嗎你這麼說我師父,請問是誰給你的底氣
其實袁譚也沒說錯,在後世某些醫學領域,張仲景的確是太欠缺了一些。
但張仲景可不這麼認爲,他再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袁譚已經走了,去救人去了。
一個時辰後。
一間普通農家的屋子裏。
反而是親屬都在外面焦急等待,女性親屬不斷落淚,男性親屬蹲在地上每每捂住頭。
屋子裏面則都是大人物。
張仲景就站在門口裏面,虎視眈眈袁譚等人,又不屑的目光看着袁譚,道:“大公子,以你對這個藥物的推崇,這個藥效這麼好的話,最慢一天也會起效的吧誰也不能走”說到這裏大喝一聲。
“不走不走,傷寒的傳播途徑是水源和病人的排泄物,只是待在一個房間還是沒有多大事情的。”
袁譚就沒打算走。他可是這裏唯一知道青黴素的,當然要親自記錄下病人轉變的所有過程。
少頃
“香林是你嗎我口渴。”
沉靜的房間裏傳來病人的呼喚。
大婦跑進了房間,直衝向病房,“老頭子”
忽然,原本蹲在牀前撫摸病人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