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國手天香 >第三章 摸出來的關係
    周熒向急祕書趙小萍道:“我要和小何說幾句話,請其他同志出去下。”

    趙小萍把汪院長等人請了出去,帶上了急診室房門,她自己也站在了門外。

    周縣長認真地打量着眼前這位陽光帥氣的大男孩,疑惑地問道:“小何,我自己知道自個兒的事。我從小就患有先天性心絞痛,看過多少名醫,都無法根治。那些名醫也說了,若是引發心肌梗死,很可能便會猝死,搶救成功的機會渺茫。你是怎麼把我從死神手中拉回來的”

    何鴻遠撓着板寸頭,不好意思地道:“我師父教我的摸骨術中說胸二通心。我看你患了心肌梗死,情況這麼危險,便試着對你施展摸骨術。縣長不要以爲我輕薄你纔好。”

    周縣長玉臉一紅,道:“摸骨術居然有這麼神奇的醫術。我只聽說過民間傳說有摸骨相人之說。這摸骨治病,我還是首次遇到。看來我華夏國國學浩瀚博大,我們的許多民間傳承,是取之不歇的瑰寶。”

    此時她臉上有了血色,眉目如畫,氣質清冷高貴,如冷豔綻放的紅梅一般。雖然她的身子看上去還有些虛弱,卻難掩逼人氣質。

    在衛生院裏閒極無聊的時候,何鴻遠經常翻看昌隆日報,知道縣裏有一位叫周熒的年輕女副縣長,經常帶着祕書下鄉調研。

    衛生院裏沒有閉路電視,他未曾見識過周縣長的的廬山真面目。如今周縣長當面,他覺得驚豔的同時,回味方纔摸着她滑若凝脂的肌膚,不禁有些走神。

    他正正神,道:“我師父說,相人先相骨。摸骨相人和摸骨治病,是一個理兒。”

    “尊師果然是位高人,這話說得在理。”周熒道,“像我這先天性心絞痛的毛病,要經過幾次摸骨術治療才能根治”

    何鴻遠道:“今日我的內勁消耗過巨,下次再幫你摸摸看。”

    周熒想起他帶着熱力的手,明白施展這摸骨術,豈是亂摸亂捏就行的,得要什麼功法施展開來纔行。

    想到他的手,她覺得身上一陣子發熱,玉臉驀然豔若桃花。她點頭輕聲道:“下次我聯繫你。”

    她岔開話題,瞭解起何鴻遠的個人情況來:“小何,你參加工作多久了”

    “我去年才大學畢業。滿打滿算,參加工作才一年。”

    “哦,你就讀的是哪所大學”

    “東平省醫科大學。”

    “什麼東平醫科大學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醫科大學。”周熒不解地道,“你一名重點醫科大的高材生,就是留在省城也不難。怎麼可能分配到鄉鎮衛生院來”

    何鴻遠淡然一笑,道:“我本來由縣裏作爲優秀醫務人才引進。後來縣衛生局的領導說,要把最優秀的醫務人才,放到最艱苦的第一線去鍛鍊。於是我就到了龍澤鄉衛生院。”

    周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你在這裏工作,覺得怎麼樣”

    他俏皮地道:“回縣長的話,農村醫療工作很辛苦,日子過得很充實。”

    “別整套話,說具體的。”周熒覺得自己的語調,透着些小女孩的嬌嗔。

    何鴻遠尷尬地一笑,道:“百姓們形容我們衛生院的工作,是騙小孩、哄女人、趕老人。”

    “騙小孩、哄女人、趕老人這是怎麼個意思你給我說道說道。”

    周熒不竟來了精神。

    她雖然不分管衛生部門,可是瞭解各條線上的情況,對她競爭常務副縣長,有莫大的好處。而且她覺得和何鴻遠說話,心裏很輕鬆,就算是沒事嘮嗑,也是一種心靈享受。

    何鴻遠介紹道:“騙小孩,是說我們做疫防接種工作時,要給小孩子打針,怕孩子們哭鬧,總是給孩子們一粒小糖丸,說打了針纔有小糖丸喫。孩子們打了疫防針,吃了小糖丸,照樣會說我們是白衣大騙子。”

    周熒莞爾一笑,道:“這些孩子們倒是甘願上當受騙。”

    他又道:“哄女人,是說我們配合鄉計生辦做計生工作,或接收了節育對象時,向婦女們宣傳計生政策和優生優育知識,被人們戲稱爲哄女人。”

    “計生工作是我們政府工作中,一塊難啃的硬骨頭。你們龍澤鄉能夠立足於直面婦女同志,提高她們的思想認識。這種踏實的工作作風,值得充分肯

    定。”

    “計生工作的確不好做。”何鴻遠嘆息道,“我們衛生院一位叫劉惠英的醫生,做通了一位農村婦女的工作,給對方做了節育手術。這位節育對象的夫家,糾集了很多人跑到我們衛生院鬧事,說劉大姐一刀下去,就讓他們斷子絕孫,鬧得劉大姐好幾天不敢來上班。鄉親們背地裏給她起了個綽號,稱她爲劉一刀。”

    “劉一刀。若能一刀割離人們重男輕女的思想,那才叫好呢。”周熒道,“那趕老人又是怎麼回事”

    何鴻遠遲疑道:“這個能不能不說”

    周熒笑道:“又不是讓你彙報工作。咱們就是閒聊,你就當給我長長見識。”

    何鴻遠有些頹喪地道:“衛生院裏一旦有體弱多病的老人前來就診,一般都打發他們去縣人民醫院,或勸他們回家靜養。”

    “爲什麼”

    “生怕發生醫療事故唄。我們院長大人說,能避免的麻煩,要儘量避免。”

    “醫院看病還能挑三撿四這我可是第一次聽說。”

    周熒柳眉輕蹙,那慍怒的神色,秀美中透着一股凜然官威,看得何鴻遠心裏忐忑不已。

    “周縣長,我太過多嘴。”他不安地道,“你的身體需要好好休息,要不我再給你開一瓶葡萄糖注射液,你可以趁機小睡半小時。”

    她搖搖頭道:“不必了。我怎麼覺得胸膛裏暖烘烘的,感覺精神頭很好。沒想到我的命,是在這麼簡陋的急診室裏搶救過來的。你的摸骨術,實在是太神奇了”

    何鴻遠笑道:“縣長,這是我第一次以摸骨術救人。我現在腦子裏也是亂轟轟的,覺得難以置信。我現在最想幹的事,就是去找我師父,和他老人家探討一下施展摸骨術的心得。”

    周熒凝視着何鴻遠明亮的大眼睛,道:”替我向老人家問好。下次也請帶我去拜訪他老人家。”

    她掛完一瓶點滴,讓祕書趙小萍進屋,吩咐準備回縣城。

    趙小萍心裏明瞭領導對何鴻遠的重視程度。這近四十分鐘的時間裏,領導可是隻讓小何醫生呆在屋內。這不龍澤鄉的領導們和衛生院汪院長,都只能候在門外。

    方纔她特意瞭解了何鴻遠的情況,又要來了衛生院的電話。此時她更是忙不迭地向何鴻遠道歉:“何醫生,我剛纔太過着急,誤會了你,甩你兩大耳光,是我的錯。”

    周熒詫異地問道:“小萍,你爲什麼甩小何兩大耳光”

    趙小萍窘迫地道:“縣長,我以爲他對你耍流氓。”

    周熒會意過來,道:“小何那是在推拿救人呢。”

    趙小萍故作楚楚可憐地瞟了何鴻遠一眼,道:“小何醫生,我都向你道歉了呢。”

    何鴻遠注視着趙小萍甜美的蘋果臉和水汪汪的大眼睛,被她嬌媚的眼神電了一下。他回想起她之前發飈的樣子,不禁笑道:“之前趙祕書守護領導的模樣,讓我想起怒懟老鷹的小母雞。”

    趙小萍知道他在變相爲她說好話,嬌笑道:“小何大醫生,你把我比作小母雞,豈不是把領導比作小雞仔。你如此冒犯領導,小心領導給你小鞋穿。”

    她雖然才比何鴻遠年長一歲,見識卻比他高了不少。此時他心情放鬆下來,便和他開起了玩笑,有意搞活病房裏的氣氛。

    “趙祕書才冒犯了領導呢。”何鴻遠瞄了周熒一眼道,“領導是藏身於雞仔羣中的小天鵝,怎麼被你給比作了小雞仔”

    論到鬥嘴,趙小萍怎能是何鴻遠的對手人家何鴻遠上大學的時候,屢次現身學校辯論會,擔當一號主辯手,在學校裏的擁躉者無數。

    趙小萍注視着周熒,道:“領導,小何大醫生這是給我挖坑來着。看來我若是不破費一番,隆重地擺酒請客,向小何大醫生賠禮道歉,他必定不會原諒我。”

    周熒點點頭道:“小萍有這個態度不錯。小何,你可得給小萍一個機會。”

    何鴻遠笑道:“賠禮道歉就免了。趙祕書一心守護領導,又沒有什麼錯。不過趙祕書請喫飯,不喫白不喫,我肯定不會客氣。”

    一通說笑下來,他覺得和周縣長及趙祕書的關係,上了一個臺階。這主要還是摸骨摸出來的關係打底,和周縣長肌膚相親且不說,救命之恩卻是實實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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