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雪鳳鳴轉過頭,仔細的打量着車無憂,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稱呼車無憂,這讓的車無憂一時有些受寵若驚。然後才聽的雪鳳鳴的聲音繼續道:“在五年前,你身上明明有着如此救命的靈丹,爲什麼你自己卻不用,而是給了我。”
“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我非要聽。”雪鳳鳴不由分說的打斷了車無憂的話。
“”車無憂不由認真思考了起來。當初他之所以自己不服用丹藥,而是讓雪鳳鳴服用了,雖然他的內心想法是,反正他服用了,即使身體恢復了原狀,也未必能躲得過聖地的追殺,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讓自己去死,以成全雪鳳鳴。但是他內心的深層次想法呢難道不是對眼前的女子,曾經有過那麼一絲的心動麼
或者說,在那時,他的內心之中,都是眼前的女子。可是這樣的話,他能說嗎如此仙子一樣的人物,如此聖潔,讓人不敢仰視的絕代女子,他如此說,豈不是對她最大的冒犯
所以這樣的想法,只是微微一轉,車無憂便道:“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還有別的選擇麼即使我當時能僥倖活下,以聖地的強勢,必然還會追殺於我,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你服用呢何況,我的命本來就賤,幾次逢大難都不死,跳入幽冥之海,未必便就是絕路。”
雪鳳鳴聽見車無憂如此說,不由面色變得有些蒼白,但是不知爲什麼,她面色忽然又慢慢的變成了追憶:“無憂,以前的時候,我屢次追殺於你,欲要置你於死地,你還怪我嗎”
車無憂見雪鳳鳴神色前所未有的歉然,雖然要讓雪鳳鳴做出歉然的表情,十分的不易。但是能有如此一句話,車無憂都已經十分滿意了,所以他不由笑道:“都已經過去了”
然後,兩人便又變成了沉默。兩人一路相隨,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這一送就送出了很遠。但是兩人卻誰都沒有說,要告辭的意思。
然而,此時已經離南車十分的遙遠了,雖然兩人的速度都不快,但是此時已經與南車有了一段距離了。所以雪鳳鳴看了看天色,不由的道:“無憂,你已經送我足夠的遠了我也該到了告辭的時候了。”她說着又轉身盯着車無憂,似乎還有什麼話,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然而聽見車無憂如此說,雪鳳鳴臉色又是一陣蒼白,不過接下來她又勉強的笑了笑。雖然只是勉強的笑了笑,但是她一直是冰冷的面孔示人,即使車無憂都從來沒有見過她笑的模樣,此時見她如此清麗脫俗的一笑,不由都爲之失神。
然後便聽見雪鳳鳴道:“劉蘭芝在時,一直稱你爲呆子,看來也是沒有稱錯你我都相交如此之久了,你還稱呼我爲雪仙子。”
“那我叫你”車無憂心中不由的一動,但是對着雪鳳鳴他終究還是有些膽怯,不敢冒犯,所以不由的道:“那我稱呼你爲雪姑娘吧。”
“隨你吧”雪鳳鳴有些淡淡的道。然後就在她轉身離開的一瞬,雖然她的聲音壓的極點,但是還是淡淡的傳進了車無憂的耳裏:“你是不是很在意我和蕭狂殺的過去”
車無憂初時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但是那耳畔的這一句話又從何說起而此時,雪鳳鳴已經走的遠,她的身影只是幾個閃落便就不見了蹤影,而車無憂還在怔怔的望着雪鳳鳴消失的地方,在思考着剛纔雪鳳鳴所說的這句話。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了,車無憂才被一句話驚醒:“無憂大哥,雪師姐走了嗎你怎麼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這裏”出現在這裏的,不用問自然便是白虞了。她在車無憂的煉丹房,等着車無憂歸來,但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車無憂,所以才跑出來一看,便發現車無憂失魂落魄的站在這裏。
“走了”車無憂有些淡淡的道:“我在這裏想一些事情。”
“想什麼事情”白虞不由的問道。
“沒什麼。”這樣的事情,他又如何會給白虞說呢。
“無憂大哥,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情”然而此時,白虞卻對着車無憂,不由有些認真的道。
“什麼事情”車無憂道。
“你說我生的好看,還是雪師姐生的好看。”
“額”車無憂不由呆在了那裏,他萬料不到,白虞竟然有如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