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暖拎着大包小包從女生宿舍走了出來,蘋蘋在後面一邊跟着,一邊用小電扇向臉上吹風。
“哎呦,天氣真熱。”蘋蘋抱怨着,“誒飛暖,你沒叫出租車呀”
“叫了,還沒到吧。”飛暖將行李放在地上,掏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我說,你父母什麼時候給你買車呀”蘋蘋將頭靠在飛暖的肩上,用小粉拳輕輕錘着他的胸膛,“等你有車了,我們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就快了,下個星期他們就會把錢打給我。”飛暖寵溺地摸亂蘋蘋的頭髮。
蘋蘋甩開飛暖的手,趕忙拿出小鏡子,整理自己的秀髮:“哎呀,你都把我頭髮弄亂啦,一會兒怎麼見人呀。”
飛暖愣了一愣,手在半空中停了一會兒。
蘋蘋飛快地摟住飛暖的胳膊:“我的男朋友是全天下最好的,有房有車,優績股。她們都羨慕死我了。誒,對了,月夏到現在都沒男朋友呢,你怎麼也不給物色一個我看你那個開大排檔的小學同學不錯,挺有錢的。”
“月夏好歹也是高學歷美女,我那個小學同學連初中都沒上,根本沒有共同話題。”
“你說這話這麼讓我不愛聽呢,好像我故意害你表妹似的,她那種性格,能找到對象就算不錯的了。好歹四年室友,我是關心她。”
“月夏雖然不會處理人際關係,但也是可愛的,追求者也挺多。她一直沒有男朋友的原因,你也知道,就是因爲小魚嘛。”
“是啊,她從高中開始就喜歡小魚了,從來沒變過心。只可惜,小魚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人家小塔喜歡她這麼久,她卻裝成喜歡小塔的樣子,一直吊着人家,真是過分。”
“行了,你也別提這事了,我們都瞞着月夏,跟小塔說清楚了。其實這事我也愧疚,畢竟是我親表妹,就這麼瞞着她其實當時就算她不和小魚在一起,小塔也是不錯的選擇。要是當時我們不插這手,說不定月夏和小塔就在一起了。”
“喂,我們那是在做好事好不好。月夏對小塔三心二意的,而證證對小塔一心一意,正常人都會勸小塔放棄月夏選擇證證的吧。不過小塔真是個蠢貨,證證條件那麼好,他都看不上,他是想找什麼樣子的呀。哼,你看,你女朋友我,一心一意對你,比月夏好多了。該不該誇”蘋蘋舔着臉,嘟着嘴。
“該誇,該誇,我女朋友最善良,最單純了。”飛暖看着蘋蘋,笑得合不攏嘴。
看到此刻,月夏直接站了起來:“我喜歡小魚小魚是誰啊蘋蘋、飛暖,你們兩個壞人原來是你們幾個挑撥我和小塔之間的關係,難怪小塔一直不理我。”
接着,月夏赤着腳,在大廳裏瘋跑。
在一旁看得興趣正濃的懼神即刻起身,攔住月夏:“你你要冷靜,先接着往下看。”
月夏拼命掙脫着:“我不要,我要和小塔說清楚,我喜歡的人不是什麼小魚,而是他”
“可是可是如果小塔真的喜歡你,他很有可能現在還是在等着你的態度,因爲,你沒有男朋友。他不理你,可能是在跟你賭氣。你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對啊,月老師,你平日待人真誠,我相信小塔哥哥會有感覺的。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他的內心深處,會有一個相信你的聲音存在。”
老婦人抿了一口濃茶,依舊笑眯眯的模樣:“孩子,快點接着來看吧。看看,人生百態,哈哈哈。”
月夏扭過頭看着懼神:“懼,你的眼睛好啦”
“哦,剛纔你這麼一鬧,我的無法閉眼綜合徵好啦。”
“”
屏幕上接着上演劇情。
車將蘋蘋和飛暖載到了一幢小別墅前。
“來,我們進去吧。怎麼樣我爸媽80萬從朋友那裏買下的。雖然地方偏了點,但好在我們以後會有車,大約半小時就能到上班的地方。”飛暖一邊提着行李,一邊開心地炫耀着。
蘋蘋的臉上呆了一秒,隨即攙過飛暖的胳膊:“我的男朋友真好。”
週末的大街上,人羣熙熙攘攘。
“飛暖,我想要這個包包,你給我買吧。”蘋蘋拉着飛暖的胳膊撒嬌。
“好,買買買。”
“飛暖,我要買這個口紅,還要那個粉底。”
“好,買買買。”
“飛暖,我要買這件衣服,打折後才一千哦。”
“蘋蘋,總不能這樣花錢吧,還不到一個月,你就花了我兩萬塊。我們也得學會存錢吧。你看昭昭都從沒花過我的錢。”
蘋蘋氣得跳了起來:“你說誰我不如誰你到底愛我還是愛她”
緊接着小拳頭像雨點般砸了下來。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愛的人當然是你,昭昭那種人,我當初跟她談過真是瞎了眼。只是,人家有優點,你也要學習嘛。”
這下蘋蘋更氣了:“那你跟她過吧,我們分手”
“好啦,別鬧,我愛的是你,還不行嗎”
“那你親口說,昭昭一丁點優點都沒有。”
“好,我說,昭昭,是個壞女人,沒有優點”
“這還差不多。”蘋蘋的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
半年後,蘋蘋從一輛豪車中下來。
飛暖一個健步衝上去,拉着蘋蘋的胳膊說道:“蘋蘋,你跟我回去吧。”
蘋蘋扭過頭:“跟你哼,你父母的生意,不是打算交給你大哥嗎既然有比你更有錢的男人追我,我何必還要吊在你這顆樹上呢”
蘋蘋將手甩掉,給了飛暖輕蔑的一瞥。
“不要,不要離開我,蘋蘋。”
飛暖打算跟着她,卻被飯店的保安攔住:“有邀請函嗎,先生”
夕陽下,飛暖在飯店外面等了半個小時。他一步步倒退,冷笑着,嘲笑自己的愚昧和無知。
他立即買了火車票,當晚便去了昭昭的城市。
他獨自坐在昭昭的墓碑前面,一整天,也不知該乾點什麼,也不知道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
三天後,飛家的人見到衣衫襤褸的飛暖,吃了一驚。
警察在一旁說:“要不是歹徒只把錢偷走了,把身份證留下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送他回來。哎,他應該是被歹徒打到頭部了。”
送走警察,全家人圍坐在飛暖的身旁:“暖,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