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然覺得自己好像走入了一個圈套當中,畢竟這一切的發展都來的過於巧合了。
“錢小山,除了魏琪,你可還看到了什麼或者說,有沒有其他人能證明你方纔說的是真的”小滿問道。
錢小山想了想,而後搖頭,“沒有了。”
小滿輕咳一聲,正要說些什麼,沉默許久的賈萌忽的開口了,她說:“夫人,不管如何,我都不相信魏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一定是誤會”
這一次,錢小山沒有像之前一樣激動地反駁,而是輕飄飄的說道:“到底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魏琪自己心裏清楚,若你不相信,儘管去問她。”
“問就問”賈萌恨恨說道。
方纔還關係親密的兩人,此時爲了一個壓根不在的魏琪,儼然已經勢同水火。
小滿愈發覺得頭疼,她喝了口已經有些涼了的茶,說道:“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得魏琪出來作證,不過她和這件事情有關,想必若真的做了,也不會那麼輕易承認。”
說着,小滿擡起頭看向錢小山和賈萌,皺了下眉,“魏琪家在哪兒,我要親自去看一看。”
聞言,賈萌有些驚訝,她怔了片刻,而後猶豫道:“夫人,這這好像不太好吧您畢竟是千金之軀,而魏琪家”
沒等賈萌說完,錢小山便雄赳赳打斷,語氣不耐的質問:“有什麼不好的賈萌,你該不會是心虛了,不想讓夫人知道真相到底如何吧你是不是怕魏琪真的和小雪私下有交易”
“沒有”賈萌氣得圓臉漲紅,攥緊了拳頭反駁:“我沒有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小滿揚手打斷兩人的爭吵,說道:“聽你們的口氣,應該都認識這個魏琪家吧這樣,你們倆跟我一起去,也好當面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着,小滿的目光從錢小山眼睛掃過,暗示意味十足。
而錢小山在接觸到小滿的目光之後,仍舊挺胸擡頭,看樣子很是自信,沒有半點心虛。
見狀,小滿輕咳一聲,“走吧。”
吩咐下人備了馬車,小滿特地叫上了珍珠,在錢小山和賈萌的指引下,一行人往魏琪的家走去。
魏家家業很大,府中的丫鬟更是數不勝數,但同時,這下下人們要遵守的規矩也非常的多。
就比如魏琪,她在進入魏府之後,因爲表現突出、任勞任怨,而且人也十分機靈,所以很得主子的賞識,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被賜了姓氏,和其他粗使丫鬟有了很大的區別。
饒是像魏琪這樣受寵的丫鬟,在生了病之後,也要被迫離開府邸,回到自己家中養病。
一行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馬車在錢小山的指引下停下來,她指着前面窄窄的一條小巷,說道:“夫人,魏琪家就在這條小巷的盡頭。”
賣去大戶人家做丫鬟,雖喫穿用度上會比之前好很多,而且每月的月錢還能貼補家用,但那畢竟是任人差使的活,但凡能養活孩子的家庭,是萬萬不會賣掉女兒的。
所以,在看到那條窄窄的,連馬車都過不去的一條巷子的時候,小滿只是皺了皺眉,面上並無十分明顯的訝異之色。
她在珍珠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小心地拎起裙角,躲開地上那些已經結冰的泥水,在錢小山的帶領下,進了小巷,往魏琪家走去。
剛走進那條略顯陰暗逼仄的小巷,衆人就聽到了不遠處嗚嗚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