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異口同聲答道:“是”
吩咐了一切事宜,第二日一早就讓其中一個護衛拿着房契收據前往王府取得了鑰匙,又讓另一個護衛去了勞力市場尋了幾個差婆子打掃新宅,其他兩個則是去置辦府中所需的物品。
翌日晌午
蘇小滿佇立在窗前,珍珠伺候在側,轉頭對珍珠道:“你現在去咱們的新宅子看一下是否還缺什麼少什麼,若是缺的就讓護衛再去置辦”
“是”
珍珠蹲了蹲身子,轉身走出了廂房。
這時候也該是跟客棧老闆溝通的時候了,明日便可搬出客棧,想來也耗費了些時日,蘇小滿緩緩走下樓到櫃檯前。
“老闆,明日我們就要走了,這客棧你們可以繼續營業了”
面對蘇小滿突然說要走,之前商談的時候也沒定下說哪天走,只是住一天交一天的銀子,這麼大手筆包客棧的客人還是頭一次遇見,若是再多住幾日,那收入又是多了一份,老闆自是不情願的,可也奈何不了客人如何。
老闆勉強笑了笑:“夫人可是要回家了”
“嗯,我前日置辦了宅子,就要搬了”
說完沒來得及等老闆迴應,轉身就走上了陸望舒的房間,潘嫲嫲此時正在給剛起身的陸望舒穿衣,只見他小臉兒粉嫩的模樣,擡手揉了揉眼睛喊道:“阿孃”
“嗯。”蘇小滿輕應了一聲,對潘嫲嫲道:“今日就收拾東西吧,咱們要走了”
“夫人是要回滄瀾了嗎”
潘嫲嫲愕然的看着她,還以爲是要回滄瀾,但從蘇小滿臉上嚴肅的表情就猜出來明顯不是,蘇小滿也沒多說,只說了:“不是”
轉眼陸離離開已有七日,據探子來報說的是一直隱藏在滄瀾沒有露過面,也不知道進展如何。
蘇小滿自不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用完晚膳之後回到房間,對珍珠道:“你明日一早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在房中放五兩銀子吧,就當是今晚晚膳的銀子。”
珍珠十分不理解,歪着腦袋問道:“這頓飯不是掌櫃的請咱們喫的嗎怎麼還要給銀子”
蘇小滿瞥了她一眼:“你啊,掉錢眼兒裏了嗎”
珍珠憨笑了一聲:“夫人,您可真大度,奴婢是不瞭解這其中的由頭,不過奴婢知道,您做事兒都有您自己的道理”
“知道就好,今夜你也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咱們就搬進新宅了”
珍珠蹲了蹲身子:“那夫人也早些歇息,奴婢先告退了”
這一晚蘇小滿並沒有安穩的休息,一連的噩夢讓她好幾次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每一次都能看見陸離拖着血淋淋的身軀向她走來,猛然的睜開眼,汗水已經打溼了被褥,蘇小滿醒了醒神從牀上疲憊的爬起來。
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坐在木登上沒顧得上女子的理解,直接拿起茶壺往嘴裏倒了幾口茶,喃喃自語的說着:“夫君,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眼淚瞬間浸溼了眼眶,她心裏在害怕,怕他永遠都回不來,怕他受傷,怕他被抓,哪怕是一點點的小傷也不想他有。
清晨,天微亮,來到江南這麼多日終於有一天不是晴天,但烏雲蔽日眼看着就要下暴雨了,蘇小滿穿着單薄的衣裳站在窗前,珍珠一如往常的端着洗臉水來到房間。
“夫人,現在洗漱嗎”
蘇小滿回過頭輕聲迴應了一下,走到梳妝檯前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