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女種田:腹黑將軍哪裏跑 >第七百二十九章 戒指之爭
    只聽到張安的母親問道:“那你說,這戒指到底應該屬於誰。”

    小滿看了看人羣裏面的張越,張越這個時候深思完全遊離在外,好像眼前的鬧劇跟他根本沒有一樣。

    “我認爲族長戒指,應該交給張越,他秉性純良,更適合做張家的族長。”

    現在的局面可謂是混亂一片,張安的母親嘶聲力竭的發這瘋,臉上歲月留下的皺紋和褐斑在臉上突然顯得無比明顯。

    張安嘆了一口氣,對旁邊的侍女說道:“先把夫人送下去吧。”

    看到張安要把自己的趕走,張安的母親自然不樂意,要說她丈夫前幾年去世了,自己只能仰仗張安這個兒子,才能在張家站穩要跟,不然定是會被二房,三房那些人羞辱。

    可今天,蘇小滿居然想要奪走屬於自己兒子的族長之位,自己又如何能忍呢。

    於是張安的母親眼睛裏面,閃爍着海嘯般的怒氣,可蘇小滿是知府,如果這會再跟她起了衝突,蘇小滿定是不會原諒自己第二次的。

    於是張安的母親只能把這肚子裏的火,全部都發泄到了張越的身上,張越此時面對母親那張扭曲的臉,便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隻張牙舞爪的獅子。

    張越墨瞳一下子收縮,低着頭,雙腿僵硬着,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看到張越這副懦弱的樣子,張安的母親便更加的憤怒。

    如果真的讓自己這個二兒子繼承了族長的位置,以他那懦弱的性格以後應該如何坐鎮張家,還不就是被其他房的人鑽了空子。

    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兩兄弟都是一樣的父母,一樣的培養方式,怎麼就養出來這般懦弱的一個孩子,實在是令人心痛。

    “現在族長戒指就在我手上,我決定把這戒指給張越,以後他就是張家的族長了。”

    小滿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不容許任何人反駁,只看張越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不敢說任何話,手緊緊抓着旁邊的凳子,顯出了發白的指骨。

    張安的母親還想說什麼,張安卻再無耐心,給下人們使了一個眼色,下人們立刻心領神會,把張安的母親給拖了下去。

    張安的母親被下人們半請半拽的帶着離開了,張安此時看着小滿,目光復雜難言,小滿居然從中讀出一種清明的蒼涼。

    沒想到自己站在他的對立面,居然會讓他這麼的難過嗎。

    張安很快就把自己這樣的眼神收斂起來,不願意讓人看到他的脆弱,過了一會,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凌厲起來,讓在場所有人看了,心臟都忍不住收縮起來。

    只看到張安從小滿手上直接搶過了這族長的戒指,看到張安這麼粗暴的態度,李冉差點向前跟他動起手來。

    小滿揉了揉自己被張安捏的紅腫的手,給了李冉一個眼神,讓他冷靜下來。

    就算現在張安想要強行當上族長,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按照他的性格也斷斷不會這麼做。

    果然張安打量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他尋找了這戒指很久,也曾經找自己那喫齋唸經的奶奶渠英詢問過,可是渠英的態度卻是冷冰冰的。

    張安看到她那寒霜一樣的臉,想了想,自己從來沒有承歡膝下,更沒有什麼時候跟這個奶奶親近過。

    估計在渠英的心裏,自己這般冷血的模樣,的確是不如從小傻乎乎跟她討芝麻糕的張越吧。

    張安很清楚的記得,渠英慈愛的樣子,就算她陪伴張玉在朝廷之中沉浮多年,卻還是對家人保留了一份溫情。

    但是自己面對渠英的時候,她那蒼白的臉,淡漠的眼神,清淡的脣色,都深深地刻在了張安的腦海裏面。

    不知道爲什麼,渠英那種看淡生死,超脫的態度,讓張安有些微微的害怕。

    只記得渠英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對他說道:你這樣的人,也配做張家的家主嗎,你看看你爺爺是什麼樣的人,你又是什麼樣的人。

    張安車你死了一會,想起自己的爺爺,目光睥睨,隱含着挑釁於輕蔑,他把張家振興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可是自己爲什麼不能超越他呢。

    “爲什麼,難道說是我沒有他心狠嗎?”

    渠英搖了搖頭,手上的珠子播的越來越快,忽然,這珠子中間的細線,居然毫無徵兆的斷裂開來,

    木珠砸落到地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輕重不一,嘈嘈切切。

    片刻之後,等到房間重新恢復到一種靜謐的狀態,渠英才慢慢的說道:“你的確是很有天分,可是安兒,沒有國,何來的家。”

    渠英的眼睛閉合着,薄薄的嘴脣抿得很緊,看上去內心也是極度的掙扎,畢竟張安也是他的孫子,要和自己的親人走到對立面,往往是一個困難的決定。

    “沒有國,何來的家。”

    張安好好回味了渠英這句話,的確,沒有東嵐國哪裏來的張家呢,如果人人都爲私利而鬥爭,那東嵐國國之動盪,永無寧日,那必定會迎來覆滅的結局。

    原來爺爺和奶奶在上京待着這麼多年,在朝堂之上算計了這麼久,原來看透的居然只是一個這麼小的道理。

    “你是讓我不要去爭?”

    張安問出這句話以後,渠英卻沒有任何的回答,按照張安的性子,就算自己讓他不要去爭奪,他也必定不會按照自己說的做。

    一個人如果只有狹隘的心機和陰私的算計,那又怎麼能領悟滄海的遼闊,天涯的相望,張安這樣的人,註定只是一個輸家罷了。

    張安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總算把自己從回憶裏面拉扯了回來,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張越,步子平穩甚至帶着一些殺意,他絕對不允許有誰擋在他的面前。

    張越看到自己哥哥越來越接近自己,自然也覺得非常的緊張,身體的哆嗦着往後退了幾步,面色“唰”地便煞白一片。

    張安把族長的戒指放到了張越的面前,冷冷地說道:“弟弟,既然蘇知府都這麼說了,那麼張家的族長之位就是你的了,日後張家全族上下就靠你了。”

    聽到自己的哥哥突然這麼說,張越自然是無比的害怕,自己哥哥是什麼人,他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現在在蘇小滿的面前,他願意交出戒指。

    等到繼任大典之後,自己這哥哥定是會對下狠手的。

    於是張越帶着心中不安情緒說道:不“行,蘇知府,這戒指我不能接受,我的才情能力都比不過哥哥,我如何能擔任張家家的族長。”

    蘇小滿看到這張越居然如此不成器,戒指都遞到他手上了,他居然還不敢接。

    這會兒便有了些火氣,對張越說道:“張越,我都說了,你是張家最好的族長,你秉性純良,生性正直,如果你來當這個張家的族長的話,一定可以帶領張家走上正途的。”

    蘇小滿這麼說,張安的眼神便更加的冷,就好像是刀子一樣,要穿過張越的體內。

    張越只能羞愧的把頭低下,不敢再看任何人一眼,只是用力把張安的手往回一推,讓他收回那枚戒指。

    對蘇小滿說道:“對不起,蘇知府,我實在是沒有能力當族長,張家的種種,你還是不要插手我們張家的事情比較好。”

    蘇小滿沒想到,自己這麼幫張越,可是張越卻倒打一耙,說自己多管閒事,看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想讓他成長起來,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看到自己弟弟不願意接受這戒指,張安的表情自然是緩和不少,雖然說張越是自己的親弟弟,可是今天他真的接下了這個戒指,日後他受的還多着呢。

    當然,既然張越不願意收下這枚戒指,自己也不會強行收下這麼戒指,落了別人的口舌。

    於是張安便走到蘇小滿的面前,對着蘇小滿溫和的一笑,把她的手拿了起來,將戒指放在她的手心上面,對蘇小滿說道:“蘇知府,既然這枚戒指是你找到的,那就由你收着吧,至於族長之位就先空懸吧,等到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該把這戒指交給誰,在還給我張家好了。”

    蘇小滿沒想到,張安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把戒指還給她了,就好像是故意在看她的笑話一樣,臉上的表情彷彿嘲諷的說道:“看吧蘇小滿,你就算拿出來戒指也沒有任何用,張家除了我我,根本沒人敢接下你的戒指,我纔是張家唯一的族長。”

    小滿環視了一下週圍的賓客,此時周圍的賓客都是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盯着蘇小滿,畢竟蘇小滿只是一個這麼年輕的知府,還是一個女人,想着用一枚戒指來跟張安周旋,恐怕也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現在張安把戒指還給了蘇小滿,倒是蘇小滿不佔理了,就好像她是一個昏官一樣,強霸着張家的物件不換給張家。

    蘇小滿想了想,就算自己不佔理,還是得把這戒指收在手裏,才能在日後制衡張安,不能讓他控制住整個張家。

    以後自己一定要跟張越好好的算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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