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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 我不想死

    下午加了會班,許星子買了晚飯帶回去喫,順便刷劇。

    看第三集的時候,萱萱揹着手進來了,一本正經的問她:“星子,你知道短板理論吧”

    許星子想了想:“木桶裝水那個”

    萱萱點點頭,侃侃而談:“一個木桶的盛水量是由最短的那塊木板決定的,人也一樣,所以只要把短板補上,整個人就能迅速提升”

    許星子不明所以:“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萱萱咧着嘴把藏在身後的東西獻寶一樣舉到前面。

    原來是一本書,封皮紅底白字演講與口才

    許星子:“”

    只聽萱萱語調歡快的說:“我發現你內心活動挺豐富的,但是嘴上表達不出來,或者總是慢一拍,這是個非常嚴重的短板,會讓別人尤其是陌生人覺得,你比較木訥,一般來說,大家還是喜歡活潑開朗外向的人”

    其實她以前也不是現在這樣的,許星子頗有些遺憾的想自從畢業以後,她開始將很多事情都放在心底,不輕易對別人吐露。時間一長,習慣了這樣,人就顯得沉默了許多。萱萱這話當然沒錯,無論什麼時候,學習跟外界交流的藝術都很重要。不過想想也搞笑,爲了顯得穩重而丟掉的能力,現在又要重新把它學回來,這乾的什麼事啊

    許星子當然不肯承認,多次相親失敗是因爲自己表現木訥的緣故,決定強辯到底:“我不是在寫嘛這也是一種表達的途徑”

    萱萱鍥而不捨:“能說又能寫豈不是更好,尤其相親這種,不過見一兩次,別人就對你這個人下了判決書,所以一定要特別會聊天才行”

    “我知道啦有空就看,一定看”許星子敷衍道。

    正說話的時候,萱萱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星子,幫個忙,米姣喝醉了,我們得去接一下”

    許星子自然沒有二話。

    她們下了樓,步行到米姣小區門口。沒多久,一輛白色大衆開過來。還沒停穩,車門就開了,米姣迷迷糊糊的伸腿出來要走,嚇得司機一個急剎車,米姣一跟頭又摔回車裏了。萱萱跟許星子急忙衝上去把她扶出來,米姣還醉醺醺的跟萱萱打招呼。

    許星子聞着她滿身的酒氣,皺了皺眉。問送她回來的司機:“這是喝了多少”

    司機是米姣帶的一個學生的家長,下了車滿是歉意的解釋說,這次幾個孩子考的都不錯,大傢伙高興,今天的慶功宴上就多敬了米老師幾杯酒,估計有多半瓶,她剛纔吐過一次,已經給喝了普洱茶。

    跟人家道了謝,許星子跟萱萱一左一右架着米姣爬樓,老式舊樓沒電梯,很煩人。還好她還能走,就是站不直。

    好不容易上了六樓,把人放在沙發上。

    萱萱跑廚房去給米姣兌了杯蜂蜜水,許星子去衛生間拿個臉盆接了半盆水,拎條毛巾沾溼了。

    端着盆出來的時候,見米姣自己掙扎着坐起來了,嘴裏不停地重複:“沒事放心一點事都沒有”

    接過萱萱遞給她的蜂蜜水一口氣喝完,米姣又從許星子手裏拿過溼毛巾抹了把臉,繼續說:“放心,沒事,沒事,我好着呢”樣子看着還行,醉的不算厲害。

    萱萱在她旁邊坐下來,滿臉狐疑:“你酒量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起碼下去多半瓶白酒啊,家長肯定是往少裏說。

    米姣像是沒聽到,繼續嘟囔:“沒事,我沒事”

    聽萱萱這麼一說,許星子也有些奇怪,記得大家一起喝紅酒那次,米姣跟自己差不多,好像也是一杯倒,這也就半年多時間,一個人的酒量能有這麼大變化不過第一次見米姣的時候,她貌似就喝了半瓶,說話還挺清楚的。這麼一琢磨,許星子覺得自己好像還真不清楚米姣的酒量。

    也許是她知道今天家長們一定會灌酒,所以去之前,自己喝了點牛奶什麼的許星子儘量朝着好的方向想。

    萱萱則不然,聲音猛然拔高:“你又開始偷偷喝酒了是不是”

    偷偷喝酒什麼意思許星子一時沒轉過彎來。學生考得好,慶功宴上家長敬酒,米姣作爲老師不能不喝吧當然可以說清楚,少喝點意思一下就行

    米姣不停搖頭,因爲醉酒,她的動作顯得有些古怪,像是在抽筋一樣:“沒沒喝”

    萱萱氣的胸膛起伏不定,站起來開始到處翻,茶几下面,電視櫃,餐桌抽屜,廚房儲物櫃、衣櫃,牀頭櫃從客廳到廚房到臥室,抽屜、櫃門開開合合乒乒作響。

    這幅鬼子進村的樣子,把許星子都嚇住了。

    猶豫了一下,許星子幾步跟上去,想勸勸她。

    正好瞧見萱萱從牀底下翻出來兩個白酒瓶,一個空的,一個還有少半瓶。

    她拿着酒瓶衝出來質問米姣:“還說沒喝這是什麼”

    米姣一言不發,人往沙發上縮。

    萱萱氣得不輕:“天天喝,天天喝,喝醉了給我打電話喊頭疼,把你的酒扔了兩回你給我保證了兩回,你還喝”

    酒瓶墩在茶几上的聲音很響,許星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勸,酗酒可不是好習慣,只是米姣爲什麼要這樣,還是因爲被家裏逼婚這事嗎

    米姣的聲音委屈的要哭出來:“我睡不着睡不着”

    萱萱簡直恨鐵不成鋼:“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喝酒沒用,越喝越失眠”

    “我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辦”米姣眼裏涌出淚來。

    萱萱氣的眼都有些紅:“多鍛鍊,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不要焦慮抑鬱,你現在什麼都挺好的,有房子有前途,對象慢慢找着就是,有什麼好愁的”

    米姣哽咽不停:“可他們罵我他們都罵我”

    萱萱怒道:“他們算個屁,他們讓你死你就去死嗎”

    許星子從沒見過氣成這樣的萱萱,大腦基本當機,只知道站旁邊發傻。

    米姣繼續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萱萱嘆了口氣,看樣子也很想哭,撇過頭深呼吸幾次再開口,語氣終於有了軟化的跡象:“告訴過你了,當他們放屁,別理會就行”

    “其他人說什麼都可以不理會,我爸我媽怎麼辦天天罵我在找了”米姣委屈的不能自已。

    許星子感同身受的嘆口氣,是啊,外人愛說什麼說什麼,誰理他們,可是老爸老媽整天罵,誰受得了這個,家庭冷暴力啊,這已經算是心理虐待了吧

    其實,不少像米姣這樣的大齡青年,真的已經做的很好了,也就單身這一個小尾巴而已。爲什麼父母一定要抓着這一點不放呢揪扯撓、啃咬剁,不把這條小尾巴弄掉誓不爲人,完全忽略這尾巴跟自己子女血肉相連,他們這麼肆無忌憚的幹下去,子女多半會有失血而亡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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