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一間大房子裏。
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跪倒在沙發前,身上臉上都是血跡斑斑,顯然已是備受折磨。
而在沙發的四周,則圍站着幾個神色彪悍的混混,他們都神色不屑地瞥着那五花大綁的男人。
“鑫哥,這傢伙嘴硬,就是不肯交代。”其中一個混混低着頭恭敬而又畏懼地問着沙發裏坐着的另一個正在把玩着一把左輪手槍的男人。
“不交代”
那被稱爲鑫哥的男人冷笑了起來,眼神更是泛起了冰冷的殺氣。
這鑫哥個頭不高,但是一張臉卻如馬臉一樣老長,加上滿臉的橫肉,猙獰異常。
他這時又瞥了一眼被捆着跪在他面前的那個男人,嘴角一獰,道:“段政宇,我本來還挺看好你的,可哪曉得你小子竟然會是條子派來的臥底嘿嘿,你可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說着,鑫仔湊近了身子,用手中的左輪手槍拍了拍對方的臉,獰笑着問那段政宇,“說吧,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的事給捅出去老老實實地說了,我鑫仔還能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呸”
那段政宇猛地啐了一口,將帶着血的一口濃痰吐在了鑫仔的臉上。
“靠,你特麼找死”
旁邊的小弟吼了起來。
可鑫仔卻一擡手,止住了衆小弟的吼聲,身子一擡,用手慢慢地將自己臉上的那口濃痰一點點地抹去,而嘴角也慢慢地帶起了可怕的獰笑。
“說實話,段政宇,老子還真的挺欣賞你這硬漢子的脾氣。所以,我不打你。嘿嘿,我今天就來跟你玩個遊戲”
玩遊戲
周圍的小弟都聽的一愣。
可隨即,鑫仔就給出了他的答案。
只見他獰笑着,把左輪手槍的轉輪打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顆黃橙橙的子彈塞了進去,接着啪地合上轉輪,嘩啦啦地轉了一圈,接着突然用槍頂住了段政宇的額頭。
“俄羅斯輪盤賭,你一定聽過吧”
鑫仔歪着頭咧嘴笑着,用力用槍頂了頂段政宇的額頭,猶如變態一般地笑着,道:“這遊戲好玩,可我還從來沒玩過,那我今天就和你來玩玩我問你一句,如果你不答,我就開一槍,空槍算你好運,要是死了,那就只能算你倒黴了哈哈”
那段政宇被冰涼的槍口頂着,不由地就嚥了咽口水,他雖然是個硬漢,可是面臨這般生死折磨,他的心底還是產生了幾分懼意。
一瞬間,他的額頭就微微滲出了汗水。
這一變化,頃刻就被鑫仔看到了,他頓時得意地獰笑起來:“好,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那我們就開始玩玩這個遊戲咯”
可他的話音未落,異變突生
“嘭”
一聲巨響
房間的門被猛地踹開
接着,便聽一個人清喝道:“這個遊戲我也很喜歡,要不然就讓我來陪你玩玩吧”
隨着這話音,一個清瘦的男子一個箭步闖了進來。
正是蕭然
這番
動靜,頓時驚得屋內的人全都亂了起來,轟亂着向蕭然撲去。
鑫仔更是駭的驚呼一聲,隨即把槍口對準那闖進來的男子。
“蕭然,小心”這時就聽門口又傳來一個女子的驚呼。
蕭然鑫仔一愣,這個名字怎麼有點熟悉。
而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蕭然已經一個閃身,突入屋內,就撲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混混。
那混混也算是有些本事,看到蕭然欺近,擡腿就踢。
可蕭然卻是冷笑,一擡手就撈住了對方的腿,另一隻手中一閃,就亮出了一把匕首,朝着那人的腿上狠狠一紮,接着匕首也不要了,鬆手就轉了個圈,逼向另外一人。
“啊”
那人當時就抱着腿,倒了下去,慘嚎不已。
而蕭然已經到了另外一人面前,右手往腰間一抹,又是一把匕首出現,而後迅疾往面前那人的肩頭一刺。
頓時,血光飆濺
又是一人慘叫着退下。
蕭然還是不停,身形忽高忽低,在那些個混混之間穿梭,手中匕首猶如暗夜之蛇吐出的幽暗蛇信,每一次出手就有一個人中匕首慘叫倒地。
鑫仔坐在沙發裏看着蕭然猶如砍瓜削菜一樣,滅着他的手下,他臉色都開始發白了。手中槍不停地向着蕭然瞄準,但蕭然的身影飄忽,又始終在他手下人羣中閃動,所以他根本找不到任何開槍的機會。
而這一切也不過就是經歷了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蕭然很快就將鑫仔的手下一一刺倒,最後一把抓住了一個混混,用胳膊勒住了那傢伙的脖子,擋在自己的身前,向着那鑫仔逼近。
“你,你不要過來”
鑫仔慌了,他重新又把槍頂住了那段政宇的腦袋:“你再過來,我就打爆他的腦袋。”
“打爆他腦袋好啊,你可以試試啊”蕭然一笑,“可我記得你是要和他玩俄羅斯輪盤賭的,手槍裏只有一顆子彈吧你怎麼知道你開這一槍一定有子彈呢”
這話一說,那鑫仔頓時就是一個愣神。
“咻”
就在這一愣神的工夫,蕭然另一隻手上的匕首瞬間拋了出去,快如閃電地扎到了鑫仔持槍的手腕上。
“啊啪”
鑫仔慘叫着,捂住了自己的手腕,手槍也掉落了在地上。
蕭然將用來當擋箭牌的那混混往旁邊一推,身子驟然撲前,到了鑫仔面前,一腳就把這傢伙給踢飛了。
“麻痹的,老子和你拼了”
那鑫仔也是個狠角色,左手將紮在自己右手腕上的匕首給拔了出來,起身就朝蕭然撲了過來。
蕭然冷笑,一個矮身,躲開了鑫仔的這一刺。同時一擡手,捏住了鑫仔的手腕,反手一擰,就空手入白刃,將鑫仔手中的匕首又給奪了回來,接着用匕首握柄朝鑫仔的太陽穴上一撞。
“噗通”
鑫仔當即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蕭然瞥了瞥倒地的鑫仔,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左輪手槍,一轉頭看向已經在門口看呆了的彭丹寧,微微一笑道:
“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