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師傅的話,對徒兒來說,就是聖旨,我不敢有任何的違背!”
司徒易星低着頭,說着言不由衷的話。
昨天被蕭然那樣羞辱,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下跪,當蕭然的兒子,廢掉自己的雙腿,可以說是讓他顏面掃地。
成爲了所有人的笑柄。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有孫仲,如果孫仲不是蕭然的什麼徒孫,他也不必因爲神峨眉狗屁門規,而跪在蕭然的面前。
所以,對孫仲,他說不恨,那是假的。
但是礙於孫仲的本事,再加上,他是孫仲的徒弟,他還想憑着孫仲的名氣,提高他自己的身份呢。
所以,儘管他心裏有火氣,也只能將這火氣給壓制下去。
“你心裏怎麼想的,我還能不知道麼?不過,你恨爲師,爲師也能理解,畢竟遇上那件事,誰都會這樣。”
孫仲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關懷的說道。
“師傅……”
司徒易星彷彿有些不太認識眼前的孫仲了,昨天的孫仲,幾乎就是一個要他命的魔鬼,可此時,卻又化身爲一個慈眉善目,關心徒弟的好師傅了。
一時間,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但同時,他的內心又滿是感動,甚至,感動的想哭。
“師傅你昨天那麼做,一定有師傅你自己的顧慮,徒兒受到的這些委屈,和師傅你的顧慮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的話,我還是會按照師傅的話去做,絕對不會說半個不願意的字來!”
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司徒易星從輪椅上擠了下去,然後跪在孫仲的面前。
此情此景之下,他知道,這可是拉攏和孫仲之間感情的大好時機!
絕對不能錯過的。
“嗯……”
孫仲捋着山羊鬍,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他等的,就是司徒易星這話。
片刻之後,孫仲幽幽一嘆:“你猜的沒錯,師傅的確是有師傅的顧慮,昨天,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實在是,苦了你啊!”
“這麼說,那個蕭然,根本不是什麼師祖爺爺?”
司徒易星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他是很想找蕭然報復的,可是一直礙於蕭然所謂的師祖爺爺的名頭,讓他投鼠忌器,要是孫仲再收拾他怎麼辦?
所以,他只能將這個心思給牢牢的壓在心底裏。
但是現在,從孫仲的話裏,他讀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只要蕭然不是什麼師祖爺爺,那他完全可以隨時下手。
只要他出錢,他能肯定,有無數能幫他要了蕭然命的人出現。
“就他,也想當我的師祖?我呸!”
一說到師祖爺爺四個字,孫仲便破口大罵,昨天,他也是積累了一肚子的火,他六七十歲的人,還有天機神算的名頭,就這樣被蕭然呼來喝去,他的面子可謂完全丟沒了。
所以,他也想找蕭然的麻煩,只是礙於蕭然有他的把柄,所以,他只能用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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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只要蕭然不知道是他做的,那他,就無所畏懼。
“原來這樣,我就說嘛,以師傅你這種高深莫測的人物,怎麼可能,聽他一個區區副總的話,原來,師傅你是有苦衷的!”
司徒易星越發的興奮,只要解開孫仲的苦衷,他就能找機會出手了啊!
眼中泛着亮光,司徒易星盯着孫仲,等待着孫仲的答案。
“昨晚的時候,蕭然那小子,在我的水杯裏,趁我不備的時候,在我的水裏給我下了毒藥。
你也知道,我們這個行當的人,從來不會給自己算命,所以,就着了他的道。
本來,我想着我本來就命不久矣,也就沒有什麼所謂,死了,也就死了,不過一抔黃土罷了。
但是,我一想到,我昨天才收你爲徒,還什麼都沒有教導給你,就這樣死了,對你來說,實在太不公平!
再怎麼說,也要將我會的東西,教導給你我才能死,這樣,也不枉你對師傅的的一片真誠!
於是,我纔會選擇在他面前妥協!”
孫仲滿臉的無奈,悲憤與堅韌以及關懷夾雜,像極了一個慈愛的長輩,對着自己喜歡的晚輩,吐露心聲的樣子。
司徒易星聞言,愈發的感動,淚水止不住的滑落,但同時眼中光芒再次綻放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師傅對徒兒的大恩,我實在是感激不盡!”司徒易星跪在孫仲的面前,又重重的磕幾個頭。
同時,內心感激涕零,恨不得,將孫仲當最多親爹來供養。
“那還請師傅您,將您的畢生所學傳授給徒兒,徒兒一定繼承你的衣鉢,將你的光榮給傳承下去!”
司徒易星的話一出口,頓時就後悔了,這不是在盼望着孫仲死嗎?
於是又立馬改口道:“雖然師傅你教導徒兒勢在必行,但是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師傅你的身體。
徒兒立馬去找蕭然要解藥,他要是不給我解藥,我就要他的命!”
司徒易星面帶狠色,看樣子,如果不是他現在腿上有傷,似乎還真要去找蕭然拼命要解藥。
孫仲捋了捋山羊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同時,眼中劃過一抹狠色,與其被蕭然一直抓着他的把柄不放,倒不如,一勞永逸,徹底的解決掉蕭然。
這樣一來,他還可以不用再捐出那一半的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你能有這樣的心思,爲師很是高興,能夠收到你這樣的徒弟,是爲師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不過,爲師身上的毒,已經暫時控制住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被我化解掉,只是,爲師替你心疼,想要替你報仇啊……”
孫仲重重一嘆。
“那就等師傅你恢復,到時候擺個陣法,要了他的命!”司徒易星咬牙道。
“……”
孫仲白了司徒易星一眼,等他好再報仇?那他這輩子,都報不了仇了。
“爲師中的毒,其實,還是有點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