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驚受怕的等了一晚上,司徒易星隨時在防備着蕭然出現,甚至,已經想象出了好多個蕭然出現的版本。
突然出現,襲殺他,或者,在遠距離槍殺他……
但是這些想象,除了加重他心臟的負擔,讓他擔驚受怕之外,沒有半點的好處。
可即使如此,蕭然卻沒有出現。
也就是說,他的擔驚受怕,還將持續。
“師傅,你這是?”
敲門進了孫仲的房間,司徒易星發現,孫仲的臉色比他還差,一雙眼睛,滿是紅血絲。
“沒事,爲師昨晚是想將身體裏的蠱毒給逼出來,所以,一夜未睡!”
孫仲臉不紅心不慌,果斷的編造了一個理由。
畢竟,他總不能說,他昨晚也擔驚受怕了一晚上,所以,沒睡覺吧?
“那不知師傅您身上的蠱毒是否已經被解決?”司徒易星趕緊問道。
孫仲嘆了一口氣道:“蕭然下的蠱毒實在太陰狠了,一旦我施展法力,想要將它逼出來,反而卻遭它自主意識的兇猛反抗。
對付這個東西,想要硬來,怕是不可能了,唯一的辦法,只有多花時間,一點一點的,將它給解決掉。”
編造了一個謊言,就只能再用無數個謊言來圓謊,孫仲不得不再編造一個謊言。
“這樣啊……”
司徒易星滿是擔憂,孫仲一日沒有將體內的蠱毒清除掉,那麼他就要多擔驚受怕一日,而且,還無法學習卜天之術。
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
“你真的敢去找司徒易星的麻煩?”
看着眼前的別墅,姬無視詫異的轉頭看向蕭然。
剛纔,蕭然將他帶到這棟別墅來,他知道,蕭然是來找司徒易星的麻煩了,因爲這棟別墅,他也來過,正是司徒易星家的別墅。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和天機神算很熟悉,說起來,我還是他的師祖呢。”
蕭然的話一出口,姬無視頓時愣住了,緊接着,便覺得有種噴血的衝動。
師祖?
天機神算的師祖?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能是天機神算的師祖,起碼也過了百歲,但是現在蕭然明顯不過二十餘歲,就敢大言不慚的說是天機神算的師祖?
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還真是大言不慚,我看你,怕是不知道天機神算有多強大吧?你居然敢自稱是他的師祖?
我怕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姬無視只覺得眼前的蕭然,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在古武界中,天機神算就是信仰一般的存在,尤其是在許下可以用最後生命卜天的諾言後,所有人,都想得到天機神算的最後一算。
所以,沒有人敢對天機神算不敬。
如今,蕭然竟然敢自稱爲天機神算的師祖,這要是被天機神算知道,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你不信?”蕭然斜了姬無視一眼。
“難道我該信?”
姬無視冷笑一聲。
“這個綁上,待會兒,你就能知道,我有沒有說假話了。”蕭然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物件遞到姬無視的面前。
“這是什麼?”姬無視疑惑。
nbsp;“炸彈。”
蕭然回答的簡單果斷:“把這個綁在你的丹田處,一旦你有什麼想法,我就將他引爆。
這樣一來,到時候,你就算不死,也會因爲丹田被炸,而成爲一個廢人,我沒說錯吧?”
蕭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臥……”
姬無視很想罵人,一旦他的丹田被廢,那麼他這輩子的修煉一途,就將徹底終結。
到時候,他就是一個廢人。
對他來說,不能修煉,不如死了來的乾脆。
姬無視很想拒絕,但是他的丹田每五分鐘,就會被蕭然打上一拳,讓他丹田裏的氣息紊亂。
面對肉身力量強大的蕭然,他沒有真氣,完全沒有任何贏的可能。
所以,他也只能選擇妥協。
“好,我綁!”
姬無視咬着牙,將炸彈綁在了自己的丹田上。
“不過,我希望待會兒你能在被天機神算幹掉之前,解除我身上的炸彈,這樣一來,我們也算兩清了。”
綁好了炸彈,姬無視說道。
“我不是給你說過,我是天機神算的師祖,你覺得,他敢欺師滅祖麼?”蕭然聳了聳肩道。
“哼!”
姬無視輕哼一聲,沒有多話,臉上卻是不加掩飾的譏諷。
“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天機神算待會兒承認了,我就是他的師祖,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蕭然微微一笑,眼中突然劃過一抹亮光。
然而,不等他話音落下,姬無視冷笑道:“只要你讓他當面承認你是他師祖,而且,再當面給你跪下,那別說讓我答應你一件事,就是把我這條命給你,也無所謂!”
姬無視昂着頭,滿是不屑。
天機神算的師祖,讓天機神算給蕭然跪下?
這絕對不可能!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個人,就是天機神算真正的師祖。
可是,這樣的可能,顯然只能在夢中才能出現。
“一言爲定!”蕭然淡淡一笑,自信劃過眼眶。
“一言爲定!”
姬無視一口答應了下來。
“開門!”
話落,姬無視果斷的走到別墅門前,按下了門鈴。
……
“少爺,不,不好了,蕭,蕭然來了!”
管家急急忙忙的衝到了司徒易星的面前,頓時,汗水從額頭滴落而下,整個人,都陷入了恐懼之中。
“他來了?”
司徒易星如同被抓住了尾巴的貓一樣,從沙發上彈射了起來。
同時,因爲緊張而汗流浹背。
“師,師傅,我們該怎麼辦?”
一聽到蕭然來了,司徒易星頓時沒了分寸,只能向孫仲求助。
雖然孫仲心裏同樣慌的一匹,但是面色卻保持着鎮定:“不要慌,按照我所說的做,將所有的事情扛下來。
最多,只是讓你喫點苦頭,如果他敢做其他的,那爲師就是拼了命,也要和他對抗到底!”
說完,孫仲在心裏暗暗補充了一句:“徒兒,死徒弟,不死師傅,你可不能怪我啊!”
“多謝師傅,爲了師傅,我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