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1982 >第二百四十二章 刀削麪
    操着山西口音的中年老闆正忙活着,他突然見到李忠信他們一大羣人浩浩蕩蕩地到了麪館這邊,他立刻放下手邊的活計,小跑帶顛地從簡易帳篷裏面迎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熱情地問道:“您們都是一起的吧帳篷裏坐,裏面有一些陰涼。想要喫什麼面,刀削麪、拉麪還是擔擔麪我們這邊的面味道好,正宗山西削麪。”

    正宗的山西刀削麪

    李忠信聽到眼前的中年老闆說他這邊是正宗的山西面,他眼睛一亮,心中立刻就有了計較。

    要說山西面,最爲正宗的就是山西刀削麪,而且這個老闆口音是山西那邊的,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刀削麪,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味道最爲正宗的就應該是山西刀削麪了。

    李忠信重生之後,對於美食甚是喜愛,但是,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除了國營飯店之外,個人做食品行業的人少得可憐,就是那小小的糧票,就制約了人們做飯店做美食的腳步。

    和後世有着極大不同的是,這個時候,無論到什麼地方喫飯,都需要糧票,沒有糧票,在外地都喫不到飯。

    糧食全靠供應,哪怕是有一些議價的糧油,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能夠搞得到的。

    不過呢李忠信心中有數,應該是今年開始,糧食會出現一種大幅度的逆轉。八二年的時候,聯產承包責任制開始實施,正式執行起來的時間正好是八三年,也就是說,從八三年開始,中國人就將告別那種糧食不夠喫的情形。

    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到糧食大量下來的時候,能夠在外面,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喫到一碗比較正宗的山西刀削麪,還是相當不錯的。

    李忠信掃了一眼身後的人,開口問道:“我來一個小碗的山西刀削麪,你們都喫什麼面,自己說,然後好讓老闆給我們做面。”

    王波若有所思地看了李忠信一眼,開口直接說道:“你喫山西刀削麪的話,那我也喫山西刀削麪,我要大碗的。”

    王波覺得,既然李忠信點了山西刀削麪,那麼他跟着李忠信點一樣的面,絕對不會有錯誤,他的這個大外甥,在喫的方面,那絕對是行家,只要是這個小喫貨想要喫的東西,一準美味合他的胃口。

    王波在黑省那邊喫過掛麪,打滷麪,在京城還喫過京城最爲有名氣的京城炸醬麪,就是東京那邊的合人民幣十元錢一碗的骨湯拉麪他都喫過,他真就沒有喫過這種路邊賣的什麼山西刀削麪。

    李忠信點刀削麪,那麼,他就來一個大碗的刀削麪,絕對不會有錯誤,而且在這個時間點,他也是真的感覺有些餓了。

    他點完面以後,沒等他身後的人說要喫什麼面呢他繼續說道:“老闆,面現在就做,他們的面我做主了,都是大碗刀削麪,越快越好,你們這邊還有什麼好喫的東西,儘管都上來,少不了你的錢和糧票。”

    “客人您好,我們這邊賣刀削麪是不分大碗小碗的,七分錢一兩面,外加一兩全國糧票或者是京城糧票。一般情況下,飯量小一些的三兩面就夠了,飯量多一些的,五兩足夠喫。您最好問一下都喫多少面,千萬不能浪費糧食。”賣刀削麪的老闆聽王波開口大碗的刀削麪,他立刻就給王波和李忠信解釋起來。

    雖然這邊是京城的郊區,但是,麪攤挨着大道,很多過往的人路過的時候,都會選擇到這樣的一種地方喫上一碗麪條。

    京城這邊的國營飯店很多,但是,價格方面,京城的飯店要比其他省市的飯店貴了很多,特別是要糧票要得也狠,一小盤餃子的話,至少要半斤京城糧票或者是全國糧票,到京城這邊出差的人,喫東西一般都精打細算,生怕喫的糧票超標,到時候就是拿着錢也喫不上飯。

    吃麪或者是做面,都是按照每個人所需求的分量來的,絕對不能出現那種對糧食的犯罪。

    七分錢一兩刀削麪,外加一兩全國糧票或者是京城糧票,聽上去價格有些高,但是,做刀削麪不光是面,還有澆頭。

    山西刀削麪全憑刀削,因此得名。用刀削出的面葉,中厚邊薄。棱鋒分明,形似柳葉;入口外滑內筋,軟而不粘,

    刀削麪的調料,也是多種多樣的,有番茄醬、肉炸醬、羊肉湯或者是牛肉湯、金針木耳雞蛋山西面食打滷等,並配上應時鮮菜,如黃瓜絲、韭菜花、綠豆芽、煮黃豆、青蒜末、辣椒麪等,再滴上點老陳醋,十分可口。

    “我喫三兩的,其餘的都按照半斤的來,如果有滷蛋的話,每個人的面裏面加一個滷蛋。”摸了摸頭上出現的細小汗珠,李忠信隨口問道:“老闆,你這邊有沒有什麼飲料之類的東西啊”

    “婆娘,一碗三兩的刀削麪,其餘的按照五兩來做,加七個滷蛋,現在就開始煮麪。”麪攤老闆聲音洪亮地對立面喊了一嗓子以後,轉頭笑呵呵地對李忠信說道:“我這裏有北冰洋汽水,用井水鎮的,一毛五一瓶,請問你們一共需要幾瓶。”

    麪攤老闆滿面堆笑地說着,對於李忠信他們這一行人到他這裏吃麪,他很是高興,他從李忠信和王波兩個人的語氣當中感覺到,這是不差錢和糧票的主。

    平日裏也有一些大主顧,但是,和李忠信他們這些人相比起來,這次他應該能夠賺到不少錢。

    京城這邊人吃麪食的人雖然多,但是,這些人一般都是喫京城口味的老京城炸醬麪,他們雖然面的味道正宗,生意卻一直是不溫不火,兩口子在這邊起早貪黑,平日裏每天無非也就能賺到個四五元錢的樣子。

    “這大熱天的,每個人來兩瓶汽水。”李忠信叫完汽水以後,又開口問道:“對了,你這邊的刀削麪都有什麼澆頭的,是牛肉湯麪還是羊肉湯麪”

    麪館的老闆從一個大水桶裏撈出來一些汽水,一邊用瓶起子起這汽水,一邊和李忠信說道:“我們兩口子做的山西削麪,都是湯麪,裏面加牛肉湯作爲澆頭,一兩削麪給一小片牛肉。”

    “這個味真正。”李忠信咕嘟咕嘟地喝下了一瓶北冰洋汽水以後,他打了一個響嗝,感覺到了一種後世沒有喝出來的老味道。

    李忠信看到,他手中普普通通的玻璃瓶子,上面凸出來“北冰洋“三個大字,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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