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聽着他的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顯得有些不可置信,爲什麼會這樣。
水雲夭一個小孩子,怎麼可以讓一個名滿天下的畫師,輸的心服口服
她越想越不對勁兒,突然覺得水雲夭一點都沒有她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
可是現在既然張揚都已經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更何況還有皇后在這裏。
皇后聽到張揚的話,也十分欣賞張揚,但她更加對水雲夭刮目相看,看來這小丫頭真是一次又一次給她帶來了驚喜。
既然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皇后這會兒便出來主持大局道:“妹妹既然張揚畫師都已經說了,那畫並不是什麼鬼魂,而是畫技太好,顯得栩栩如生,太過生動,才讓人是誤以爲真,剛纔那秀女也是因爲膽子過小,並無什麼鬼怪之說,今日之事,就這樣了了,若誰敢再以訛傳訛,一律刑法處置”
貴妃聽到皇后這麼說,眼底頓時劃過了一抹狠意,她就知道這皇后護着水雲夭,畢竟他們都是一夥兒的,誰讓小太子妃是皇后兒子的妃子。
只不過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今日她所受的屈辱,往日所受的屈辱,她都會一一討回來的,特別是小太子妃那小賤人,此人不除,難消她的心頭之恨
既然事已至此,她看了一眼皇后道:“姐姐,這事情真相已經出來,那妹妹就先告退了”
她說罷便轉身冷冷拂袖而去,只是在離開之際,她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昏迷中的秀女。
看着貴妃離去的身影,水雲夭和張揚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貴妃離開後,皇后也對水雲夭寒暄了幾句,爾後水雲夭便和張揚一同離開了坤寧宮內。
這事情算是結束了,水雲夭從裏邊走出來一顆懸着的心並沒有放下,她總覺得這貴妃娘娘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她在前邊走着,這後邊卻緊跟着一個人。
“師傅,師傅,你等等我呀”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揚。
水雲夭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就停住了腳步,轉身看着他道:“你怎麼了有事”
張揚笑嘻嘻的道:“師傅,你看今天你是不是可以教我一下”
水雲夭聞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他是惦記着那事兒啊
她道:“你沒事了”
張揚對此有些納悶,“什麼”
“你今天不是都吐血了嗎現在沒事了”
張揚聽到這話,尷尬一笑道:“嗯,還好。”
“好個p,你現在沒事,可是我還有事呢你今個兒,就先回去歇息,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教你。”
張揚看着她那張稚嫩的小臉蛋兒,說着這格格不入的話時,讓他總有一種錯覺,他眼前之人不是一個孩子。
可是事實卻是,她就是一個孩子,如假包換。
但爲什麼這孩子咋就這麼厲害呢
他心裏尋思着,雖然他很想今日就學,可是見水雲夭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又怎好意思再去叨擾她,而且她說的沒錯,反正日後有的是時
水雲夭見他不語,又對着他囑咐道:“你回去吧,不準跟着我,若要是讓我發現你還跟着我,我就會心情不好,這心情一不好,就不想教你了。”
說着這話時,她童真的大眼中閃過了一抹邪意。
張揚看着她那小樣兒,心中只覺得又是氣,又好笑,小小年紀,這脾氣還真是怪,他只得無奈的道:“師傅,徒兒知道了,那徒兒就先告辭了。”
水雲夭聽着他的話,隨即應了一聲道:“真乖”
張揚頓時身形晃了晃,差點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可是水雲夭說完那話後,就只留給了張揚一個華麗的背影。
其實水雲夭不是去別的地方,正是往冷宮裏邊趕去,想到這麼多天都沒有見到柔妃母子二人了,她是時候應該去看看了,更何況她必須還得去了解一件事情。
與此同時,北冥淵和北冥楓離開了練畫房,兩人一同來到了皇宮的湖畔邊上。
北冥淵面朝着湖面,不知在想些什麼,微風拂過,微波粼粼。
北冥楓看着沉默的他,搶先打破了沉默道:“皇兄,你的小妃子挺好玩的。”
聽到北冥楓提到水雲夭時,北冥淵眸中閃過了一抹暗芒,“你最近和她好像走的很近”
他冷冷的聲音幽然響起,是質問,是疑惑。
北冥楓聽着他的話,呵呵一笑道:“最近挺無聊的,就想找她玩玩咯,你說你也是,她一個孩子你整天把她擱家裏邊會悶壞的”
“是嗎”北冥淵再一次冷然開口道,他不認爲她會憋壞,她揹着他不知已經偷偷跑出去了多少次。
“是呀,皇兄難道你不這麼認爲嗎”
“所以你就擅自帶她出府,出去也就罷了,你竟然還讓她喝酒”北冥淵冷聲指責着北冥楓,似乎有些不滿。
確實不滿,水雲夭她還那麼小,怎麼可以沾酒
北冥楓聽到他的話,頓時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皇兄,其實你也別太小看她了,是她自己要喝的,如果我帶她去喝酒,她不願意喝,我會強求她嗎終究是她自己的意願,所以你這不能全怪我”
面對北冥淵的質問,北冥楓葉只有將鍋甩給水雲夭了。
“一個孩子有什麼自制能力,又怎經得起誘惑”
“皇兄,你這可冤枉我了,我誘惑誰,也不可能誘惑她呀”
北冥淵這時轉眸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後你離她遠一點。”
霎時,北冥楓差點都快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話。
他的皇兄竟然要他離水雲夭遠一點
這話讓人聽來還真是有些意味深長了。
不過北冥楓面上還是嬉皮笑臉的道:“皇兄,莫非你以爲我對她會有什麼非分之想嗎”
北冥淵聞聲,頓時目光凌厲的襲向了他,“我只是怕你將她帶壞了”
聽到這話,北冥楓表示很委屈,“皇兄在你的眼中我就那麼壞嗎”
北冥淵對此表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