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跟這小丫頭在一起久了,他也學會說謊自如了。
他說到這兒,故意頓了頓,然後用目光深深地看了水雲夭一眼道:“本座不想嚇到你。”
這言下之意就是說不想給水雲夭看他的模樣了。
水雲夭聽到他的話,在心裏邊是覺得十分的無語,到底是在男人聽不懂他說的話還是什麼
她都說了已經不害怕了,他卻執意不想給她看。
不過聽到他的遭遇,她的心裏面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她大概也能想象他面具下隱藏的面容是怎樣的一番容貌了。
長滿膿包,潰爛流膿是嗎
好像想着就挺噁心的,但好像也不算能夠嚇死人的境地,但如果到了那種境地那一定很嚴重了吧
想到這兒,她心裏突然一陣翻江倒海。
不是她想嫌棄他,而是想到她的第一次居然給了這樣的男人,一想到他滿布膿包的臉,總是有些心理陰影面積的。
但這好像也怪不了這個男人,畢竟他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想必他受這種折磨也是倍受煎熬的。
她好像是想歪了,怎麼心裏邊突然關心起這個男人了,她幹嘛要去關心他,他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現在還是正事要緊,不想嚇到她不要緊,反正她想要的效果是在男人幫她嚇到貴妃就行了,於是她對着男人道:“我不怕你嚇我,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還真能幫到我了。”
說着這話時她眸中閃過了一絲得逞之意。
她的這話讓北冥淵是微微一愣,真不知道她是何出此言。
也許這纔是她的真實目的吧,北冥淵也不傻,早就猜出她有什麼目的,現在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幫你你這又是何出此言”他竟不知他這般醜陋的容貌還能幫她什麼了
“對呀,就是幫我,你只需要出一個面就能幫助我了。”水雲夭這時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髮梢,得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
北冥淵眸光一片深沉,看着眼前這張閃着得意之色的小臉,心裏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小小年紀就知道會算計的人,她還是第一個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人,也是第一個敢,利用他的人。
此刻他的心裏邊真的十分懷疑她了,不論是她的,想法還是舉動都不像是一個孩子。唯一像一個孩子的地方就是她的外貌了,小小的身子,稚嫩的臉蛋兒,清脆明亮的童音。
不可置否,這從外貌看來真的是一個孩子。
只是她的心機和城府,卻不像是一個孩子。
看着她這張如同和那女人,如出一轍的臉蛋兒,腦海裏兩張面容重疊,交織。
他的心竟微微一顫,冒出了一個可怕而又覺得十分實際的念頭。
其實從這樣想來,他和那女人之間的一切,眼下的這孩子都好像十分的瞭解。就算是她的娘,也不可能將這些事情告訴她吧,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孩子。
就連他的心頭之血一事,也必須經她的手代勞,她不過就是一個孩子,一個正常的人,
還是說一個孩子又有何能力,能夠做到
差一點,他都被她給騙了。
現在唯一的說法是,她們倆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北冥淵目光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如果說她們真的是同一個人,那又何以解釋她是爲何變成了一個小孩
水雲夭被他的目光盯的是心裏直發毛,也不知道這男人是又怎麼啦,幹嘛突然又這麼盯着她看
而且這目光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她怎麼突然覺得這眼前的男人好像那太子,這眼神,就跟那太子是如出一轍。
也許是這兩人身上都散發着,同樣冷漠的氣息,特別是那眼神,都是同樣的高冷。
但她也許也知道,這他們兩個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他們倆要是同一個人,那才滑稽呢。
畢竟這兩人都跟她有了一次意外。
而且太子和這幽冥宮宮主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怎麼也不可能將兩個人聯繫在一起。
因爲他們兩個人的身份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一個是天下大魔頭,一個是當朝太子。
所以他們兩個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關聯,若要是有關聯,那才就奇怪了,不然水雲夭會以爲被他們兩個當成猴耍。
這時北冥淵薄脣輕啓:“你什麼意思”
她說要他出面能幫她,所以她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她是想讓他露出真容麼
水雲夭道:“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讓你出面幫我嚇一個人就行。”
這話一出,讓北冥淵再一次愣住,所以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這小丫頭的意思就是讓他露出真容去幫她嚇人。
她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真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這樣的勇氣。
她就這麼篤定自己會幫她嗎
再者他的真容又不是隨便可以露出來的。
何況他本來的面目並不是那樣,他不過就是說來想要嚇唬她的而已。
水雲夭見他不語,只感覺頭上有,一羣烏鴉飛過。她又不是傻,看樣子這男人根本就沒有打算幫她的意思。
也對,要這男人出面嚇人,這不是往別人傷口上撒鹽嗎那算了,還是不要勞煩他的好。
於是他轉頭對着男人道:“如果你不想答應就算了,我也不想難爲你的,如果沒事的話,那麼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畢竟她身上還有重要事情要辦,她可沒時間陪着男人耗下去。
北冥淵聽到她的話,隱藏在面具下的眉頭微蹙了一下,他竟有一些好奇起來,看得出來她分明就是有事情想要趕着去做,而且她想要他去嚇的人,那又是誰
一時之間,北冥淵心中是困惑不已,今晚的她實在是太過反常。
再加上他本就已經在懷疑她的身份了,所以,他很關心她現在的所作所爲。
他開口對着她的道:“本座允許你走了嗎你今晚到底是要去嚇誰又爲何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