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夭聽到他的話,不知爲什麼,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尷尬,因爲他說的就好像她在故意想要對他,獻殷勤,討好他的一般。
其實她約他來這裏不過就是因爲想到他取了心頭之血所受了傷,所以她才這般對他的。
纔不是因爲其他什麼的原因,只是被他這麼問起來,真覺得很不自在,就好像是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她轉眸看向了別處道:“沒有啊,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情的。”
不知爲何,就是不想承認那個原因,因爲實在太奇怪了。
北冥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這小樣兒,只覺得十分的可愛,他冷道:“那你找本座來是有什麼事情”
他故意再一次問着她,這就令水雲夭覺得有些爲難了,她雙手不安的絞着手指,童真的大眼中是閃過了一抹精光,“我找你來,是想問你找我的娘做什麼”
被別人聽到他的話,深邃的黑眸中頓時浮上了一絲波瀾,隨即便沉浸在了烏黑的漩渦中,他冷冷道:“找她自然是有事情,這與你無關,這是我和你娘之間的私人恩怨。”
他面不改色的說着,讓人聽得是意味深長的。
水雲夭聽到他的話,心裏面頓時覺得十分的納悶,私人恩怨對嗎他怎麼不記得他和她有什麼私人恩怨了。
她試探的看那一眼,這幽冥宮宮主一眼,可是因爲被面具隱藏着她並看不到他面前,這是怎樣的一番神色了。
只是就在她看他的時候,突然就撞上了他那一雙深邃而冰冷的黑眸,就猶如一個深邃的漩渦,彷彿,有一種吸引人的魔力。
四目相對,水雲夭在觸及到他的目光時,頓時就別開了目光,心莫名的加快了速度,緊張得好像就要從嗓子裏面跳了出來。
不知爲何,在對上他的眼睛時就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一定有問題。
北冥淵見她這模樣,突然覺得十分的有趣,就知道這小丫頭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羞澀了
羞澀不錯,看她的模樣就是挺羞澀的。
不過很快,水雲夭就恢復了常色,現在她只有一種想法,就是趕緊讓這個男人離開,因爲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他在這裏她就感到緊張。
她也不知道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就是很反常,很奇怪。特別是看到這幽冥宮宮主,心裏面竟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她一向自認爲心理素質較好的她,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感覺,這簡直太奇怪了,一定是這幽冥宮宮主對他施了什麼詭計,才讓的她這般反常。
水雲夭這時又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好吧,湯你喝完了吧喝完了你就走吧,畢竟這天色也不晚了,我也要休息了。”
她找着藉口,想要趕這幽冥宮宮主出去,畢竟這樣的感覺令他很不自在。
北冥淵聽到她的這話,凝眉看着他,不由冷嗤了一聲“你真是讓本座見
水雲夭聽到他的話,心裏面頓時覺得有些氣惱,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想離開嗎
還非得要提及他救她之事,她這時也賭氣的說道:“剛纔也是你自己出手要救我的,又不是我求你救我的你救了我,我是感激你,我這不也熬湯給你喝了嗎”
聽着她在稚嫩的童音,說着賭氣的話時,北冥淵頗有些意味的揚了揚眉,冷道:“哦,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感激,就是來請本座喝這隔夜的湯”
聽到他的話,水雲夭差點就噴出了一口老血來,這男人,是故意想要氣死她的嗎
他知不知道,爲了熬這湯她花了多少的精力和時間,這男人居然還說這是隔夜的湯
而且她分明就是故意爲他給熬製的,他居然還嫌棄這是隔夜的湯,我只感覺自己的心中重重的中了一箭。
扎心了,老鐵
她這纔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水雲夭沒好氣的看着他,這男人真是,太氣人了,如果他不想喝明說就是了,沒有必要這樣來貶低她的勞動成果吧
“這是我今天早晨辛苦了一早上才熬製出來的,你竟然還嫌他是隔夜湯那你不喜歡喝,不喝也就罷了,我拿去倒掉就行了”
她說着作勢就端起桌上還,有半盅的湯,準備拿去倒掉
端着它時,水雲夭心裏邊是異常的沉重,她分明也是爲了他好啊,想到他才取了這心頭之血,若不是爲她,他恐怕也不會這樣。
她當然知道在這古代醫學不發達的情況下,取心頭之血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麼一件殘酷的事情
所以水雲夭原本是擔憂着他身上的傷,纔給他熬了一些促進傷口癒合補身子的,湯來給他喝,可是沒想到他卻這麼說,簡直實在是太傷人了。
北冥淵見狀,伸手就止住了她,“你要做什麼這湯本座覺得還可以喝不必倒掉”
水雲夭見他阻止,氣惱的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這男人腦袋裏一天裝的是什麼剛纔他還嫌棄她熬的湯是隔夜的湯水,現在又說是好喝了
他矛盾不既然這麼挑剔,就不要喝呀,真沒見過這樣的矛盾的人,水雲夭打從心裏疑惑着。
她也僵持着不下道:“沒事兒,既然宮主大人認爲我熬的湯不好喝,就不用委曲求全了,我拿去爲小淵淵就好了。”
她故意這麼說着這樣的賭氣話,卻讓北冥淵覺得有些莫名的奇怪,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淵淵,說他沒記錯的話,他的名字裏面也有一個淵字,他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莫非這小丫頭是想拿去給他喝嗎
當然這個他是指的另外一個“他”另外一個身份的他。不知爲何,想到這個心情,頓時就大好,想不到,這小丫頭還是記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