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沒有邀請函,他……”王衍向巡邏弟子搭話道。
“放肆!”只聽巡邏弟子厲聲罵了一句,“你看你還是哪涼快去哪待着吧,不要找我添亂。”
巡邏弟子沒好氣地罵了兩句王衍。
這時,嶽清凡竟不知從何冒了出來,呼喊着楊業:“楊兄,你遇見什麼麻煩事了嗎?”
“嶽兄,沒什麼大事,你有什麼事情嗎?”楊業與嶽清凡之間隔着兩個人,楊業朝他招收道。
嶽清凡稍微沉思了一下,似乎難以說明,便道:“我有事情找你。”
“好,嶽兄,你稍等一下,我這就過去。”楊業回答道。
隨後。
“師妹。”楊業叫了一聲李若雪,伸手將她招呼過來。
李若雪見這事態擺平,王衍也不阻撓她,便急忙回到了楊業身邊。
此時王衍還沒弄清楚現狀,怎麼巡邏弟子突然就叫起了前輩,態度也是大變,突然恭敬起來。
“師妹,這……”王衍看向李若雪,眼中充滿了期望。
李若雪朝他吐了吐舌頭,隨後一臉倔強地看向別處。
“持這玉牌,應該可以參加大典吧。”楊業明知故問道。
“前輩當然可以,您想去哪兒都可以。”巡邏弟子臉上堆滿了笑意,回答道。
“那好,師妹,這牌子你拿着,我看有誰還敢攔你。”楊業將“卿”字玉牌遞給了李若雪。
李若雪臉上充滿好奇,她不知楊業是拿出了何物,讓眼前的巡邏弟子的態度大變。
“卿?”李若雪將玉牌握在手中,喃喃念道上面刻着的卿字。
“你看好這小子,別讓他接近師妹,知道了嗎?”楊業向巡邏弟子吩咐道。
隨後,他又向李若雪叮囑道:“拿着這個牌子,你可以在會場中隨意玩耍。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你要離開?”李若雪一臉不安,水汪汪的大眼巴望着楊業。
楊業竟然一時不忍心直視她,兩隻大眼就像是擁有魔力一樣,只要他看一眼,就會深陷其中。
“我確實有些急事。”楊業迴應道,“不過你也別擔心,若是你覺得一人無趣,也可以叫上你的朋友一起來。”
“真的嗎?”李若雪先是看了眼楊業,又看了一眼巡邏弟子。
巡邏弟子連連點頭。
“叫我的朋友也可以?”李若雪又問。
巡邏弟子依舊連連點頭。
青銅門客卿的身份,雖然實質上只是個虛位,但是名義上與長老同級,所以在宗門中享受的待遇也是與宗門長老相同。
若是青銅門長老在會場中都受限制,那還舉行什麼大典。
“那太好了,太謝謝師兄了。”李若雪欣喜道。
欣喜之後,她又怯生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再見,我也得把牌子還給你。”
李若雪想再見楊業,但是又不想說得過於直白,於是找了個理由,向楊業問道。
什麼身份能有如此大的權力,任憑王衍冥思苦想也沒有想出來。
“巡邏弟子沒有稱呼他爲師兄,而是稱呼他爲前輩,看來他不是青銅門的弟子。”王衍在暗中猜測,“哼,非我青銅門弟子,還敢在青銅門如此囂張,這巡邏弟子也是個慫包,有宗門撐腰,竟然低頭哈腰地對一個外人如此客氣。”
他在心中暗暗詆譭了幾句巡邏弟子,但是明面上卻不敢有什麼怠慢,直在心中叫囂着,一定讓楊業吃不了兜着走。
“前輩,若沒什麼事,弟子就先告退了。”巡邏弟子上前問道。
“嗯,按規章制度辦事確實沒錯,但是也要變通一下,不要如此固執。還有,不要隨意聽信小人的讒言,要實事求是,對衆人要平等相待……”楊業背起手,再次裝出一副德高望重的前輩模樣。
“我一定記住,一定記住。下次一定不聽小人讒言。”巡邏弟子連忙答應,絲毫不敢怠慢。
“嗯,你可看好了某些小人,切莫讓他們得了便宜。”楊業指桑罵槐,一陣冷嘲熱諷,讓王衍憋紅了脖子,卻又不敢吱聲。
“你忙去吧,我也還有事。”楊業說罷後,便離開,前去與嶽清凡會面。
“前輩,您慢走。”巡邏弟子恭送道。
見着楊業離開,王衍連忙湊上前來,問道:“師兄,他到底什麼身份啊,他是誰啊?”
“哼,你最好說話小心點,不要到處給我們添亂。”巡邏弟子沒好氣地訓了他一句,便遠去不再理他。
“嶽兄。”楊業向嶽清凡打了個招呼,他大概猜到,嶽清凡找他,應是孫長老把事情都告知了嶽清凡。
正如楊業所想,嶽清凡答道:“楊兄,所有事情我都已經聽師父說了。”
“方纔我也趕去了青靈山看了一趟,是不是你遇到了襲擊?”
嶽清凡非常敏銳,他通過不多的情報就大致猜出了事情地經過。
“是。”楊業向嶽清凡傳音,將他經歷的事情講了個大概。
嶽清凡不由得露出一臉惶恐之色,隨後暗罵了幾句,只是附近人多眼雜,他二人也沒有再說太多的話,只能悄悄傳音交流。
“楊兄,你隨我去清和殿,那裏絕對安全。”嶽清凡傳音道,“此事交給我,我定將此事查一個水落石出,敢有人在我青銅門中造次,真是太大膽了。”
楊業沒有接受嶽清凡的好意,回答道:“嶽兄,這些人都是衝我來的,只有我在外面,才能將幕後之人揪出來。”
“若是我藏了起來,恐怕難以斬草除根,只會是後患無窮。”
嶽清凡雖然擔心,但也不得不接受楊業的這一說法。他能保楊業一時,卻不能保一世,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趁此次機會,將這些歹人一網打盡。
嶽清凡靜了靜心,壓下了心中怒火,傳音問道:“楊兄,你是否已經有了應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