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起身的大佬也都站住不動。
所有人都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嚴水天。
後者抽着煙臉上掛着幾分愜意,身後有人走上來伸出手,嚴水天將菸頭插在他的手上熄滅然後抖了抖袖子看向面前這些人:“我說結束了嗎”
梭梭梭。
草被風吹動。
郭老四緩緩看向嚴水天,兩人各不相讓的對視了一眼之後,郭老四眉毛一挑:“怎麼,天哥還有意見”
“意見”
嚴水天揚起三分頭:“我只能提意見了”
郭老四沉默不語。
他現在儼然已經將自己當做了這裏的主宰,到了這個位置了,他可不想再走下去,好不容易靠着刮刀立威,日後這些人見了自己,都要讓上三分,若是此時自己再跟嚴水天平起平坐,那今天的努力就都浪費了。
看到郭老四不說話,嚴水天自然知道他已經蹬鼻子上臉想要稱王稱霸了。
嚴水天眨了眨眼:“劉志朝不在,這裏說話聽你的”
“怎麼,你有意見”
郭老四反問。
嚴水天儼然失笑:“郭老四,你真當自己是老大了”
郭老四撇撇嘴也不做聲。
刮刀就在他面前站着,是不是老大,你自己看。
嚴水天搖搖頭:“坐井觀天。”
“嚴水天,不要在那裏擺架子你要是有什麼意見,你就說出來,不說行啊,刮刀就在這裏,你能贏他,那就你說了算。”
郭老四憤憤的說。
嚴水天搓了搓手指:“你怎麼就這野山是你們西湖區的了”
郭老四露出幾分理所當然:“這野山一半都在我們西湖區,這些年這裏的屁股也都是我在擦,現在有金子了,你們想來分一杯羹,要臉嗎且不說這個,你們不要臉,行啊,我給你們機會,現在機會也給你們了,你們自己拿不走,怪我咯”
說着,郭老四看向其他這些大佬:“誰,還有誰”
沒人說話。
郭老四洋洋自得:“瞧見沒有”
嚴水天再度笑了出來:“他們抓不住機會是他們,我嚴水天要的東西,也不是你郭老四可以給機會的,再者說,你也知道這也山一半在西湖區,那另一半呢”
郭老四沉默不語。
嚴水天輕輕一笑:“另一半在濱江。”
說完,他揮揮手,身後大長老走了上來。
“那我就不廢話了,讓你這刮刀上來受死吧。”
說罷,嚴水天安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就好像看戲一樣怡然自得。
見到一直站在嚴水天身後和他一樣沉默的這個老頭走了上來,衆人終於有機會將這人看清。
本來,以嚴水天的勢力,在臨安出了劉志朝之外,沒人是他的對手,就算是郭老四在他面前也要低一頭,今天居然這麼安靜,大家也很奇怪,不過想想看到黃師沒來,大家心裏也清楚,估計嚴水天這次也沒人了,那老頭也一直不說話,恐怕早早的就被這刮刀給鎮住了,只是沒想到,眼瞧着事情都要結束了,嚴水天居然讓這老頭上了
看到老傢伙走上來,郭老四冷笑了一下:“嚴水天,這就是你找的人”
說着,郭老四上下打量了一圈:“這老頭怕是七十了吧,這身子骨還能打”
bsp;其他人也是搖頭嘆息。
本來嚴水天說話大家還以爲有戲,但是看到這老頭走到篝火旁邊,如此年老和衰敗,怎麼可能是刮刀的對手
大長老走到場中央,臉上掛着怡然自得的神情,他看了刮刀一眼微微一笑:“意念控刀,不錯。”
“哦懂”
刮刀詫異了一下。
他仔細看了一下這老頭,相較於其他人,他離得更近,這老頭雖然年老但是身上卻有一股從容的氣質,這種樣子應該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自己之前連殺無人手段乾脆利落,這老頭也是看到的,此時還能有這個氣度,想來也是個人物。
大長老微微搖頭:“臨安飛刀門確實是有兩把刷子,飛刀功法也是人盡皆知,但可惜這些年宗門沒落,和民國時期比起來,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啊。”
“我宗門內事,豈是你能議論的”
看到這老頭居然直接揭自己傷疤,刮刀頓時不悅。
“飛刀門,我玉山門如何議論不得”
“玉山門”
刮刀臉色一變:“你是玉山門的人”
“玉山門”
“這玉山門什麼來路”
“這老頭也是修煉之人”
“有多少本事”
玉山門的名字一出,有人知道,有人不曉。
嚴水天淡淡道:“玉山門乃是浙南宗門,這些年在臨安發展,難道你們都沒有聽過嗎這也對,要不然怎麼說你們是坐井觀天呢”
衆人一陣語塞。
郭老四心裏有些不詳的預感,他快步走到刮刀身後低聲道:“這玉山門什麼來路”
刮刀皺着眉頭:“之前你說的那個黃師,就是玉山門的人,這老頭看來比他還要強,玉山門乃是浙南宗門,這些年開始在臨安發展,勢頭很猛,就算是我飛刀門也要掂量掂量,不過......”
聽到刮刀前面的話,郭老四憂心更濃,急忙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聽聞玉山門在臨安的人倒沒有多少高手,他們門主前段時間剛死,門裏只有一個大長老還算是強悍些,想來臨安沒什麼人物。”
“那就好。”
郭老四長出一口氣。
但是剛剛沉下來突然心中一跳看向這老頭:“那他該不會就是那個大長老吧”
刮刀沉默不語,這也是他所擔心的。
“不錯。”
大長老撫摸鬍子從容一笑:“我就是玉山門大長老。”
“什麼”
刮刀臉色急變。
大長老不屑的看着刮刀:“既然知道我名,現在滾還來得及。”
“他是誰”
“什麼大長老,玉山門大長老很強嗎”
“這刮刀不是對手”
“一個老頭罷了,刮刀剛纔的手段沒瞧見嗎這老頭怎麼可能是對手。”
“我也覺得。”
周圍人議論紛紛。
郭老四心一狠:“刮刀,錢我可是出了,你們飛刀門可要替人消災啊。”
刮刀吞了吞口水:“我知道。”
話音落下,他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握在了匕首上,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