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陸少雲一眼,在後者心領神會離開停車場後,他上前一步握緊黎夏的手腕,幾乎強行把她帶進車裏。
黎夏掙扎不過,車門砰的一聲被男人關上時,她還拼命往角落裏縮。
看她恨不能躲他八丈遠的架勢,戰北霆臉色極度不悅,聲線冷沉地問道,“你相信我殺了人”
黎夏一愣,緊接着搖搖頭,“不是。”
“不是你爲什麼躲着我”
戰北霆的語氣很明顯在隱忍着怒火。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前那麼厭惡跟人有肢體接觸的他,如今竟然因爲黎夏的牴觸感到惱火。
黎夏低着頭,沉默了好半天才輕輕說道,“黎蓉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這句話完全在戰北霆意料之外,他沒想到,這女人在意的是這個。
皺緊的眉峯終於有所舒展,他語氣頗爲無奈地告訴她,“我知道。”
他怎麼會相信黎蓉說的話呢
然而下一秒,他就發現,黎夏的腦袋又往下低了低,幾乎整張臉都看不到了,自然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落寞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那天錄像機裏拍到的東西,你都看見了吧”
戰北霆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聽到這句話,腦海裏本能反映出的就是她的掙扎反抗和最後的絕望。
心頭一疼,他正想說讓她不要再去想那件事,還沒來得及開口,根本不需要他回答的黎夏又自顧自地說道,“我十二歲那年,差不多經歷了同樣的事情。”
這句話說完,那天夜裏黎恆達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清晰無比地涌入腦海。
連帶着那個冬天徹骨的寒意也隨之侵佔了她的身體,她一邊告訴戰北霆那天晚上糟糕的經歷,一邊無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
她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哪些詞彙去重現那天夜裏的情景,只覺得快要說完的時候,身體快要凍僵的時候,整個人被拉進了溫暖的懷抱。
“都過去了,黎夏,一切都過去了,那些事再也不可能發生了。”
戰北霆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瞬間將黎夏從那段黑暗的回憶里拉扯回來。
男人的懷抱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可是,不管她如何貪戀,她還是想把他推開。
耳邊似乎又響起那天在酒店的停車場,周煜問她,“要是戰北霆知道你十年前那件事,他對你還提的起興趣嗎”
她渾身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意識到戰北霆並不打算放手,她也不再掙扎,只是身體僵硬地靠在他懷裏,低低地說道,“我沒病,可我確實沒那麼幹淨,你唔”
聽她說起過去的事,戰北霆已然心疼的要命了,他怎麼允許她再輕視自己
等不到她把話說完,他直接擡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把她後面要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最終變成含糊不清的嗚咽。
男人的舌頭強勢地探入她的口中,瘋狂地攻城略地,恨不能把她脣齒間都染上他的氣息。
黎夏來不及分析這其中究竟是怎樣的情緒,事實上,被深吻的她只覺得空氣稀薄,大腦缺氧,已經來不及做任何思考。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就真的一點都不嫌棄她嗎
不知過了多久,到最後她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男人才放開她,抵着她的額頭,緊盯着她泛起潮意的眼睛,呼吸粗重,聲音低啞地說道,“你以爲我在乎那些黎夏,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個這麼自輕自賤的人”
是啊,黎夏從來不是個自輕自賤的人,她甚至有她自己的驕傲,就連當年懷着孕無處落腳的時候,她也沒想着找周煜低頭。
直到戰北霆問出這句話,黎夏才終於明白,她的抗拒,她的退縮,不過是因爲她已經開始在乎眼前這個男人了。
正是因爲有那份驕傲,她才怕他嫌棄,寧願自揭傷疤率先亮明態度,也不願他日後聽人口舌,反過來怪她隱瞞。
黎夏低着頭,沒做任何辯解,只是情緒帶動了淚腺,原本只是濡溼的眼眶不知何時蓄滿了眼淚,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褲腿上。
戰北霆胸腔肆意燃燒的怒火還沒發泄出來,就被女人突如其來的眼淚澆滅了。
他發現,他拿眼前這女人可真是沒轍。
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臉頰,擡起她淚跡斑斑的小臉,語氣溫柔又無奈地說道,“別哭了,再哭我還親你。”
他本意真的是想哄她不要再哭,誰知,這句話說完,黎夏的眼淚連成串似的往下掉,甚至越流越多。
別的女人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可真是水做的。
見她越哭越急,戰北霆不由分說地重新吻上去,舌尖掃過她的脣角,嚐到了眼淚的鹹溼。
從陸少雲把黎夏的資料交到他手上,他以爲對她已經足夠了解。
可直到今天,她自己揭開那些傷痕累累的過往,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對她的瞭解還是隻停留在那類似履歷表的文件上。
這個女人,在沒遇到他的時候,還不知道默默地吃了多少苦頭,難怪會一身盔甲,軟硬不喫。
感覺她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戰北霆正要放開她,然而,剛纔還被迫接受的女人忽然給了他迴應。
柔軟的小舌勾住他的舌尖,青澀又笨拙的吸吮着。
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了細碎的淚珠,輕輕顫動着,一下一下好像掃在了他的心尖上。
原本對她就沒有任何抵抗力,戰北霆明顯感覺小腹發緊,而挑起這一切的女人還不自知地咬了咬他的下脣。
戰北霆眸色逐漸深沉,情慾在眸底醞釀,他捉住黎夏的下巴,趁她喘息的空當,啞聲說道,“黎夏,你在勾引我”
黎夏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喝醉了一樣,視線模糊地看着眼前隱忍慾望的男人,她茫然懵懂地反問,“你不是不嫌棄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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