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霆示好歸示好,他的懷疑是真的,試探也是真的。
這種不被信任,尤其是被在乎的人懷疑的感覺,真的糟透了。
好在明後天是週末,不用跟戰北霆見面,這讓黎夏默默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沉到底,等她下班回到家,看到家裏一片狼藉,又立刻繃緊了神經。
匆匆走過客廳,把兩個臥室也看了一遍。
不光小姨和小寶沒在家,就連家裏的傢俱電器都沒了蹤影。
整個家就像被洗劫一空似的。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站在灰塵飛揚的客廳裏,黎夏一陣頭皮發麻。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纔想起給小姨打電話問問是什麼情況。
還沒等她撥出去,小姨卻是先打了過來。
她連忙按下接通鍵,裏面馬上傳來小姨有些歉疚的聲音。
“夏夏,你這會兒應該已經下班了吧我剛纔忙着準備晚飯,忘了提前告訴你,我們已經搬到城東的星河盛府了,你下班直接來這邊吧”
背景音裏能隱約聽到小寶咯咯的笑聲。
知道小姨和小寶都安全沒事,黎夏放下心來,又詫異地問道,“怎麼突然就搬家了不是還沒找好房子嗎”
自從快要拆遷的消息傳過來,她跟小姨就在找合適的房源。
她手頭還有點積蓄,再加上小姨最近那筆稿費,一套二手兩居室的首付還是能湊得出來的。
買房子本來也不是小事,還要考慮到小寶未來上學的問題,所以遲遲沒有選好地方。
“下午兩點多物業送來的通知,拆遷提前了,下週就正式動工,讓所有住戶三天內全部搬走。正好那會兒戰先生在家”
“戰北霆”
黎夏下樓的腳步一頓。
許嘉藝眼看小寶突然跑進來,生怕他磕到碰到,專心跟在他後面,沒聽出黎夏語氣裏的驚訝。
等小寶離開廚房,她才繼續說道,“夏夏,你先過來吧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我聽說戰先生晚上還有事,別讓人家等你等太久”
去星河盛府的路上,黎夏心情格外複雜。
說實話,接完小姨的電話,她更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戰北霆了。
無疑,下午搬家,戰北霆肯定幫了不少忙。
搞不好搬來的這套公寓都是戰北霆名下的。
她當然感謝他的幫助,可他上午的試探也實在讓她心寒。
無法作出決定的時候,時間往往過得飛快。
轉眼間,她已經站在了公寓門口。
想到戰北霆就在這扇門後,她擡手按門鈴的動作就變得很是艱難。
手擡起來,半天沒落下。
偏偏就在這時,門開了。
“帥哥我要草莓味的酸奶”
裏面傳出小寶喊聲的同時,黎夏擡眼就看到戰北霆臉色沉寂地站在她面前。
看樣子是要出去買東西。
黎夏也不管誰是主人誰是客人,不想單獨面對他,便打算乾脆從他身邊繞進屋裏。
誰知,戰北霆看穿了她妄想逃避的心思。
趁她側身的時候,他反手關上了門。
一瞬間,小寶和小姨說話的聲音都被隔絕在門板另一面。
安靜的走廊裏,只有她和戰北霆的呼吸交雜。
黎夏很鬱悶。
明明錯的是他,可不知怎麼的,看到他的眼神,她竟覺得自己有些慚愧。
突然想起小寶剛纔喊着要喝酸奶,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身份定位。
“小寶要喝酸奶是嗎你回去吧,我去買就可”
“我們談談。”
沒等她說完,戰北霆就牽起她的手朝電梯走去。
也不知道這裏隔音效果好不好,黎夏不想小姨聽見他們爭吵。
哪怕不情願,卻也沒敢大聲說話。
只是一邊努力掰開他的手指,一邊壓低嗓音說道,“放開我”
然而,她越是要他放手,他反而抓的越緊,只是力道維持在不會抓疼她的程度。
本以爲給她一下午的冷靜時間,他們的關係會有所緩和,可是這女人走到門口了還心有顧忌地不願進去,甚至見到他之後又想逃開。
昨晚車禍之後,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似乎轉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戰北霆無法接受這樣的轉變,所以看到黎夏又打算把腦袋埋起來當鴕鳥的時候,他就要強迫她擡頭。
出現問題當然要正視問題,解決問題,一味逃避算怎麼回事
被男人冷着臉拖進電梯,等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黎夏才甩開男人的手,轉過身按下電梯的開門鍵。
然而,戳了好幾下,電梯門還是在她眼前關上了。
她泄氣地站在角落裏,感受到男人投過來的目光,悶着頭,負氣地說道,“我沒什麼要說的。”
“你沒有,我有。”
戰北霆邁開長腿,一步走到她跟前來。
燈光從頭頂灑下來,男人站在跟前的瞬間,黎夏整個人便被他的身影籠罩。
距離太近,加上戰北霆向來強勢的氣場,黎夏只覺得胸口悶悶的,更是沒好氣地說道,“你有話直接說,站遠一點。”
“我幫你搬家,忙活了一下午,你就給我這種臉色”
戰北霆語氣冷沉,黎夏心情更加不好。
她似乎明白自己剛纔的愧疚因何而起了。
這男人分明是給個巴掌又賞個棗。
一想到這顆棗還是被他自作主張塞到嘴裏的,黎夏脾氣火爆地回嗆道,“你自己願意的,我求你了”
戰北霆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直接被氣笑了,“真是沒良心,以前還知道說聲謝謝呢。”
“你就是想聽我說謝謝”黎夏終於擡起頭來,“行啊,我謝謝你,謝謝你強行把我帶到電梯裏來,謝謝你不跟我商量就把我把家人接到你的地方,謝謝你中午喫飯的時候試探唔”
真是得理不饒人。
聽她越說越離譜,戰北霆直接欺身吻住她的嘴巴,把她要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省得過一會兒再冒出什麼劃清界限,什麼不會糾纏。
黎夏話沒說完就被強吻了,心氣更是不順。
雙手擋在身前,用力往外推人,奈何戰北霆打定主意要把她吻得服軟,不管她如何抗拒,他就是不鬆手。
直到她氣喘吁吁,渾身沒了力氣,他纔將她摟在懷裏,咬着她的耳尖啞聲問道,“怎麼脾氣上來了這麼厲害還打算直接給我判死刑”給力小說 ”songshu5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