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偷吻總裁101次黎夏 >第397章 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
    容臻幾乎是腳步踉蹌的走到了蘇瀾面前。.1kanshu

    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解釋,但還沒等他開口,蘇瀾就站起來,語氣淡淡地說道,“可以走了嗎?”

    女人表現得非常平靜,眼神也是一片死寂。

    看到她這副樣子,容臻只覺得內心更加澀然。

    她寧願她朝自己大吼大叫,也不想她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自己。

    容臻皺起眉頭,逼視着她的眼睛,低聲說道,“蘇瀾……”

    若是放在以前聽到容臻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因爲心裏的愧疚和不敢說出口的愛意,蘇瀾只會倔強而沉默的別過視線。

    可今天,她迎着男人危險的目光,毫不畏懼地打斷道,“我想回國。”

    說完,她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兩人之間僵冷的氣氛,跟整個等候室裏輕鬆喜悅的氛圍格格不入。

    黎夏察覺到異樣,轉身看過來。

    正好蘇瀾走到她面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夏夏,現在可以走了嗎?”

    戰北霆剛剛接到電話,說是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登機。

    黎夏朝蘇瀾點點頭,感覺到容臻始終凝視蘇瀾的目光,她不放心的問道,“蘇瀾,你跟他還好吧?”

    “嗯,沒事,別瞎擔心了。”

    蘇瀾說這話時,嘴角掛着笑,好像她跟容臻之間真的無事發生一樣。

    說完,她還低頭看着黎夏已經明顯隆起的小腹,嗔怪的說,“你在肚裏的小寶貝兒跟你在這裏吃了不少苦頭吧?現在好不容易都結束了,別想七想八,趕快安心養胎吧。”

    蘇瀾剛說完這話,黎夏就感覺到肚裏的小傢伙動了一下。

    她忍不住失笑地說道,“你倒是很贊同你乾媽說的哦。”

    “怎麼了?孩子在動嗎?”

    黎夏笑着點頭。

    蘇瀾彎下腰,又笑着跟肚裏的孩子說了幾句話。

    這幅情形落在容臻眼底,一時間心情無比複雜。

    事實上,在來z國之前,他跟蘇瀾的關係好不容易纔修復幾年前妹妹沒出事時候的狀態。

    他以爲他們終於可以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了,現實卻迎頭潑來一盆摻了冰的冷水。

    不過,蘇瀾現在還能跟黎夏談笑風生的,是不是說明她現在只是在耍小性子?

    此時的容臻,強迫自己樂觀地往好處去想。

    卻不知道,蘇瀾看似無所謂的外表下面,那顆炙熱赤誠的心,已經無比冰冷。

    ***

    私人飛機在z國首都上空盤旋了一個圈,最後划着長長的尾巴朝華國飛去。

    就像在爲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畫上了一個句點。

    機艙裏無比安靜,黎夏一連幾十天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飛機起飛不久,她就抱着戰北霆沒受傷的那條胳膊呼呼地睡了過去。

    隔壁機艙。

    許嘉藝正在往自己胳膊上纏繃帶,突然,一道黑影擋住了她頭頂的光線。

    她擡起頭的同時,來人已經接過了她手裏的繃帶。

    容清和眉眼清寂,卻又透出一抹隱隱的溫柔。

    哪怕許嘉藝照顧了他整整五年,此時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面前,還得知他有着那樣尊貴的身份,她打心眼裏覺得不習慣。

    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臉,直到手臂的肌膚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她才恍然回過神來。

    下意識收回手臂,半低下頭,不自在地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容清和沒吭聲,自顧自地握住她的手腕,不容拒絕地爲她綁好了繃帶。

    許嘉藝抿了抿脣,盯着那隻白色紗布綁起來的蝴蝶結,低聲說道,“謝謝。”

    “不客氣。”

    容清和在她身邊的座位坐下來,又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傷,不自覺皺了下眉頭。

    許嘉藝有所察覺地給自己披上披肩,擋住了一些惹眼的傷痕。

    容清和也沒再繼續盯着,視線移到許嘉藝臉上,淡聲說道,“這幾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

    想不通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許嘉藝心臟莫名其妙地劇烈跳動起來。

    來不及想太多,她本能地迴應,“你是爲了救我才昏迷這麼久,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本以爲話題頂多到此爲止,沒想到,容清和又繼續說道,“以後也請你繼續照顧我。”

    許嘉藝以爲自己聽錯了,終於扭頭看過來,懷疑地問道,“什麼?”

    容清和也看向她,還彎了彎眼角。

    “你不問問我爲什麼救你?”

    話題跳的有點快,許嘉藝露出不解的神情。

    容清和依舊看着她,只是目光變得有些渺遠。

    “二十七年前的夏天,我被家裏人逼着參加了一所中學組織的詩歌朗誦會,在那裏,我遇到了一個漂亮安靜的姑娘……”

    隨着容清和這句開場白,許嘉藝只覺得自己心跳變得越來越快。

    她無意識地捏緊了披肩的邊角,直到聽他說道,“我親眼看到那個姑娘從幾個流氓手裏救下了自己的同學,雖然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爛爛,還被流氓嚇哭了,可她臉上掛着眼淚還扶着同學離開的樣子,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到現在還記得。”

    容清和這番話讓許嘉藝堆積了歲月塵埃的回憶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這輩子唯一一次跟人打架的場景變得清晰可見,她甚至想起了當年跟女同學劫後餘生時又哭又笑的心情。

    最重要的是,她記得她壯着膽子送完女同學回自己家的路上,有個男孩子爲她披上了外套。

    她沒看到那人的臉,只是聽他說明天會去學校找她要衣服。

    不過,她等到畢業,又等到念大學,卻再也沒有等到那件衣服的主人。

    而如今,她不敢相信,時隔二十七年,那個連樣貌都沒看清的人,竟出現在她面前,跟她講起了那段她以爲沒人知道的回憶。

    聯繫容清和剛纔的問題,她能想到他重提舊事的目的。

    若是二十七年前,她或許還會憑藉內心的悸動答應他的要求。

    可現在,她已經見識了太多人情冷暖,稍微想想彼此之間的狀況,那顆劇烈跳動的心就自己慢慢安靜下來。

    她看着窗外濃重的夜色,對容清和說道,“謝謝你還記得那麼久以前的事,不過,二十七年了,很多事都變了,很高興你能醒過來,回國以後,趕快回家吧,我想你的家人一定很想念你。”

    聽到這番話,容清和沒再開口,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content_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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