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手醫妃:攝政王爺有喜了 >第181章 再相見
    劉佳音聽了這話,倒抽一口涼氣,明眸裏頓時染上了一絲淚意,她微微仰起頭,像是努力遏制悲傷,“你這一連串逼問,是懷疑我別有居心嗎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人”

    寧王看到她悲傷的樣子,心中微痛,卻沒有軟化,淡淡地道:“以前不是,現在不知道。”

    “好,好,好”劉佳音悲傷至極,連說了三聲好,跪在了地上,淚水從她臉頰上滑落,聲音憤怒又顫抖,“既然王爺認爲我是那樣不堪的人,也請給我一封休書,讓我下堂求去。”

    寧王看着她,眼底越發的失望,“休書你是在威脅本王啊,佳音”

    “不,我是真心求去”劉佳音倔強地道。

    寧王起身,披衣而去,留下一句話,“都冷靜冷靜,別說了過火的話回不了頭。”

    劉佳音在他身後痛聲質問,“你又去榮華閣”

    寧王頭也不回頭地道:“本王去攝政王府。”

    劉佳音氣得把牀上的枕頭被褥掃落地上,然後伏在牀上失聲痛哭起來。

    事情都過了那麼多天,他渾然沒有提起過要把她扶爲正妃的事情。

    你心裏難道不是有龍柒柒嗎

    寧王在攝政王府連續喝了兩壺,才見南宮越從天池走出來。

    一身青色寬袖長袍,頭髮沒有束冠,疏狂而下,以青色絹帶在後繫住,很恣意瀟灑的樣子。

    他坐下來,一身的荷花清香。

    寧王揚起半醉的眸子,笑了一笑,“五哥,你竟然用荷花洗澡如今哪裏來的荷花”

    “皇姐府中的。”南宮越伸手奪了他的酒壺,“大晚上的,喝這麼多幹什麼”

    寧王眯起眼睛笑着說:“想喝便喝。”

    “那爲什麼不在你自己的府中喝”南宮越放下酒壺,神情淡淡地看着他。

    “煩啊”

    “做人哪有不煩”南宮越轉動着酒壺道。

    寧王看着他,苦笑,“五哥,龍柒柒被封國師的事情,你知道嗎”

    南宮越眸子裏染了一絲深沉,“知道。”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她竟然也能當國師。”

    南宮越不明白他要表達什麼,“你應該知道,國師之位,她當之無愧。”

    “是的,我知道。”寧王又苦笑,“有些事情,知道得太遲,以致不能回頭了,五哥,你以前說過,叫我對龍柒柒好一些,不能休棄她,我沒聽你的話。”

    南宮越眸子沉靜,“你果然是喜歡了她。”

    “不知道,只是感覺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他像是一隻長期被拘禁的野獸,有急欲狂奔出去的衝動,什麼都不顧,只想奔跑那麼一回,讓自己恣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南宮越擡起頭,面容俊美如玉,這幾個月,他彷彿是褪盡了武將的那種強悍之氣,寧王看着他,忽然問道:“你也喜歡她,是嗎”

    南宮越點頭,“是的”

    寧王怔怔地看着他,沒想到他會承認得這麼直白。

    “你們發生過什麼事她喜歡你嗎”寧王的心沉了下去。

    “不知道”南宮越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眼底有說不出的落寞,“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本王並沒心思想這些。”

    “五哥,我一直沒問你,你爲什麼娶尹向圖”寧王正色地問道。

    南宮越沒說話,卻把酒壺慢慢傾斜,酒流了出來,流在桌子上,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寧王看了一眼,是個亂字。

    他不解。

    南宮越笑了,“如今這局勢,着實叫人覺得無趣,你不覺得,亂一些好麼”

    “可之前不怎麼亂咱都掌控不住,若真亂了,反而壞事。”

    “最壞,也不過是被尹家奪取江山。”南宮越淡淡地道。

    “可若不亂,咱就能守得住,尹家那邊總會敗在我們的手中,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我便不信我們鬥不過尹家。”寧王發狠地道。

    南宮越點頭,眼底越發深沉,眉梢有些涼薄之意,“是啊,只是本王不想等那麼久了。”

    “是不是你的病”寧王倒也不是全然糊塗。

    “沒有大礙。”南宮越道。

    寧王伸手拉住他,他馬上就回縮。

    指尖只那麼碰觸一下,寧王便覺得指尖冷得生痛,他驚愕地看着南宮越,“怎麼會這樣的”

    “成親之後就好了。”南宮越道

    寧王站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南宮越擡頭,肆意一笑,“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你”

    “你不要笑,如果你有什麼事不告訴我,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寧王有些激動。

    南宮越的笑容慢慢收斂,“好”

    寧王泄氣,總覺得他很多事情隱瞞。

    同時他也內疚,最近只顧着兒女私情,進了奇案門之後,朝中的事情也愛答不理的,什麼都推給了他。

    “五哥,我們是兄弟,你肩膀上有什麼,都可以往我肩膀上卸,別一個人硬挑。”寧王道。

    南宮越笑了,廊前風燈淺黃未明,映入他的眼底,他眼底彷彿藏了一片浩渺沙漠,一眼能看到盡頭又其實什麼都沒看到,“本王知道。”

    寧王知道他逼不到他說,怏怏不快地道:“我走了。”

    南宮越點頭,默默地看着他轉身。

    他一個人坐在石桌前,許久許久。

    春日的風,其實已經有些暖意,但是吹在他的臉上,他還是覺得很冰冷。

    暗琿給他上了披風,他裹緊了一些,道:“暖春都來了,怎麼還是那麼冷呢”

    暗琿輕聲道:“過些時日就好了。”

    “是啊,過些時日就好了。”

    南宮越笑了,笑得如鬼魅陰暗,眼底一片冰冷。

    翌日,已經許久沒出現在奇案門的南宮越,來了。

    他來的時候,剛好衙門也接了案子,龍柒柒也是剛從案發現場回來。

    這是自從虛無地一別,兩人頭一次見面。

    雖然相隔並不是很久,可對龍柒柒而言,是仿若隔世。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龍柒柒以爲自己會有些無措,但是,她卻能落落一笑,“王爺來了”

    南宮越在這春天裏,多數是穿狐裘披風,如今也是,滾邊雪白的狐毛被風一吹,軟軟地浮動着,他就站在龍柒柒的面前,但是龍柒柒卻覺得他很遠很遠,甚至連眉目都沒之前那麼清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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