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裏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覺,打着呼嚕,把腳放在桌子上,用一塊手帕蓋着臉,如果不是他穿着巡守隊的護甲,也許旁人還會以爲他是個不正經的混混。
雷奧哈德悄悄的接近了海因裏希,而米婭和艾德溫騎士則是看見了雷奧哈德輕輕的走了過來,一身的鎖子甲竟然沒有發出那種叮叮咚咚的清脆響聲。
米婭剛想呼喚雷奧哈德,雷奧哈德就做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米婭瞧了瞧一旁睡覺的海因裏希,露出一臉壞笑,拍了拍自己的甲裙和皮褲,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想要看看雷奧哈德捉弄一下他兒時的夥伴和最佳損友。
雷奧哈德緩緩的接近了海因裏希繞去了他的身後,握住了他靠着睡覺椅子的把手。
隨即用力的向後一拉。
“少爺,我覺得你在把我當傻子”
海因裏希的腿已經放在了地上,身體繃勁,雙手向後拿着自己的椅子的把手,似乎在和雷奧哈德較勁。
“哦原來你沒有睡着”
“少爺,我認爲我們現在應該專注於今天的事情,而不是靠着這個椅子較勁。”
海因裏希的太陽穴上爆着青筋可見雷奧哈德是真的在用力,想要把海因裏希的椅子個抽出去。
“好吧。”
“”
雷奧哈德話音剛落,海因裏希直接就把椅子舉到了自己的頭上,維持着一個滑稽的姿勢站在原地,扎着馬步,舉着凳子。
“嗯,下盤穩健,重心穩定,肌肉結實,艾因,鍛鍊的不錯啊。”
“過獎了,少爺。”
海因裏希慢慢的把凳子放下,坐在了原地,望了望周圍忍着笑意的文士,和路過的幾個路人,心中想到。“今天有些失算。”
“好了,去把募兵的牌子掛起來,我們這幾天還有人要等呢。”
雷奧哈德對着其中一個文士說道。
“好的先生。”這位臨時僱傭的來的文士穿着粗布衣服,走進巡守隊的大廳,從裏面拿出來一個略顯寒酸的木板,上面用廉價的黑色顏料塗着募兵這個詞語,外加一些細小的注意事項。
“這個傢伙,做的可真絕啊。”雷奧哈德摸着自己腦袋上的金髮,有些不爽的說道。
“喂,算了算了,別放這玩意了。”他對着那位文士大聲說道。“艾德溫,去買一塊好看點的板子,這塊廁所門就丟掉吧。”
他分別對着文士和艾德溫說道。
“好的雷奧哈德騎士。”
“好的先生。”
一段時間之後,雷奧哈德看着愛德威帶來的這塊顯得靠譜了許多的拋光木質告示牌,心情顯得好了不少。
“多少錢”
“不貴,幾個法蘭尼科格林德而已。”
艾德溫拿出一張剛好能覆蓋住這個告示板的紙張,遞給了雷奧哈德。事情還算不錯,至少這塊板子的問題解決了,在艾德溫去買板子的這段時間,雷奧哈德和米婭也發現了除了這幾章桌子之外,墨水和鵝毛筆也也沒有給他們準備,於是米婭不得不和雷奧哈德去買這些東西,順便叫海因裏希看一看究竟還少了什麼。
“這個混球,我還以爲他背後的傢伙不會那麼小氣呢。”
雷奧哈德拿着手上的草紙,將它覆蓋在那塊告示板上。
“米婭,能來一個法術把它固定住嗎”
“沒問題,你等等。”
一個小巧的魔法陣浮現在米婭的手上,隨着魔法陣的轉動,雷奧哈德看見那張紙漸漸的覆蓋住了整個告示板,並且顯得十分牢固,連帶着表面都光滑了許多。
“謝謝,還有你的甲裙不錯,很可愛。”
“嘿嘿,我專門去訂做的”
雷奧哈德的手上燃起細微的火焰,拿起一根木棍,把表面燒成了碳,之後拿着那根臨時做出來的碳筆就開始在上面寫了起來,而那些臨時僱傭的“文士”在雷奧哈德實際上和他們交流之後,發現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那就是這羣文士壓根就是一些只認識幾個字的普通市民,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幹嘛的,僅僅是拿了幾個格林德而已,真是廉價的勞動力,雷奧哈德僅僅是叫他們在一旁待機,準備等會兒用來跑跑腿而已,至於那些書記活,恐怕要自己來做了。
“不知道是杜克思還是瓦爾德,但是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噁心噁心你。”
“你在說什麼呢,雷奧。”
“我再說,米婭,你的鍊甲很漂亮”
隨着一切準備妥當,街上的人流也多了,艾德溫對着雷奧哈德說道:
“雷奧哈德騎士,看來那位貝爾隊長似乎是很不配合啊。”
“好消息是我我們不用真的去募兵,對了海因裏希,兵營裏面能拉過來多少人”
“詹森答應給我們一些精靈的編外部隊。”
“精靈”
“是的,你知道的,他們比較能喫苦,而且也不用入籍,要求也不多。雖然正規軍和很多人不太喜歡他們的長耳朵,但是艾吉爾大公和詹森總長倒是不怎麼在意。”
“實力怎麼樣”
“聽詹森總長說比帝國軍的獵人遊俠要靠譜,至少他們去林子裏的時候可以比普通的斥候眼睛要尖不少,你知道的,最近北部茂林裏面的野獸人又多起來了。”
“這麼說北部茂林附近還有帝國軍”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去借人的時候詹森和我說的。”
“”
“怎麼了”
“還記得襲擊我們的那羣黑衣人和那個奇怪的憎惡嗎”
“那怎麼了”
“不沒什麼。”
雷奧哈德腦子裏面想起了過去的那件傳說中的故事,血月獻祭,不過他馬上就把他從腦子裏面揮走了,畢竟那已經是相當於傳說中的故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