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時候,徐昊霖的屍體被運回家族,大夫看了之後得出以上結論。
徐良閱歷何等豐富,比大夫的判斷還要精闢。
“招惹強敵,以卵擊石,死不足惜”
都已經再三關照了:不要出門
不要一個人出門
他偏偏不聽
竟然瞞着家裏偷偷摸摸的只帶了一個奴隸跑出去
他到底去幹什麼
爲什麼會惹來如此可怕的敵人
對方明知道他是徐家子嗣,還下如此毒手,意味着有恃無恐,根本就不怕他們報仇
這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更是狂妄傲慢的宣戰
徐浩淼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爹,小弟就算再怎麼不是,也不該受到這般厄難啊他那麼年輕,那麼有才華他只是貪玩,再過幾年肯定能負起家族的擔當和責任”
“他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太殘忍了”
邊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悲傷。
徐母早就哭暈過去,被扶回房間了。
徐昊霖天性風流,人緣卻是極好的。家裏人都很喜愛他。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包庇他在外面欠的風流債。
徐良親手把麻布蓋在屍體上,心頭一陣絞痛。
比起性格略木訥的長子,他對次子的期待更大一些。還希望將來兩個兒子能相互護持,光大家族的門楣。
一切化爲泡影了。
愛子慘遭殺害,如同斷掉了徐家未來一臂,
這口氣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徐凡揹負着荊條跪在屍體的邊上,眼淚在地上堆積起一個小水窪。
徐良抓住他的頭髮,把頭擡起來之後,又動作強硬的掰開他的嘴巴。
這是武力的昭示,同時也宣告了所有權。
徐良毫不在意痛苦的奴隸,指着他的舌頭,凝重道,“這麼重的傷,昨天還沒有的,也就是說,一夜治癒有這般高超的本事,還能一招殺死我兒,除了那個人之外,不做他想。”
徐浩淼驚聲說道,“爹有頭緒了麼知道是誰殺了小弟麼”
徐良緩緩說道,“鬼手天醫。”
“”
此言一出,衆人譁然。
“天醫竟然是他”
“他確實有不畏懼徐家的實力和底氣”
“但是他和徐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如此殘忍”
線索實在太少了。
徐凡沒法說話,變成了一個死結。
徐良能做出準確的推斷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而徐浩淼在學府裏也沒能打探到更多的情報,就急匆匆的跑出來,更加不知道爲何會結了死仇。
唯獨殷徐氏,暗搓搓的躲在角落裏看着一大羣人圍着屍體痛哭。
她實在嚇壞了。
死了
徐昊霖出去了一天,竟然橫着回來了
要是讓家裏人知道,是她慫恿這孩子出去找回符石,對付殷妤,後果會怎麼樣
殷徐氏連想都不敢想啊
絕對不能告訴其他人
還好徐凡不會說話了,否則事情就要敗露了呢
石頭已經不重要了。
戴罪立功的想法是愚蠢的,
維護家族的尊嚴,爲徐昊霖報仇比討好楚姬更加重要
這裏不能繼續呆了
趕緊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