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拉一黨心懷二志,久有不臣之心,於內上躥下跳、拉幫結夥,於外則賣國求榮、裏通外國。
可以說是滿門奸佞、惡貫滿盈,肥龍那句“扒了茅房蓋樓房打根上就是臭的”的評語真是形象貼切。
日瓦丁暴動不成,他們果然啓動了第二套方案,在德赫瑞姆城下動手,武裝政變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他們用拉爾恰當敲門磚,試探出了守軍的虛實,然後把拉爾恰支開,用自己的黨羽把亞羅格爾克國王架空、隔離,並加以謀害
卑鄙無恥,實在令人氣憤。
然而,與之相伴而來的,則是朱三沅他們的“機遇”:爲拉爾恰出謀劃策,積極平叛,只要把羅德拉叛黨消滅,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地分得一份大大的戰利品羅德拉一族的封地,從此平步青雲,跨入進諸侯的行列。
如果亞羅格爾克國王遇刺身亡,那就更好了,說不定受人尊敬的拉爾恰還能做一朝人王地主呢,那樣,朱三沅可就算是“開國元勳”啦加官進爵、繪像凌煙閣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與拉爾恰大部隊匯合。
等來到先前的戰場,就看到德賽維正幫着肥龍穿一件長擺鍊甲衫,肥龍正無比興奮地向他招手,“三沅,咱他孃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你猜怎麼着海寇給咱送裝備來了,看,帥吧”
肥龍又把一個帶護鼻的日耳曼盔戴在頭上,手持長柄大斧,挽一面盾牌,擺了一個pose,戲謔道:“我要把你的頭蓋骨當碗使,哇”
朱三沅回視妞妞,“看看,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副熊樣。”
妞妞疑惑不解,“海寇不是在北部的海邊活動嗎怎麼還翻山越嶺跑這麼老遠”
肥龍笑嘻嘻地走過來,近距離向大家顯擺他的戰利品,“可說呢,哎,你還真別說,我也納悶,你說着海寇,什麼時候也會騎馬了嘿嘿,跑得真快,要不是我手裏有這糞叉子,還真逮不住他”
“騎馬的海寇”朱三沅搖了搖頭,“我之前看過這個世界的源代碼,粗略的一掃,我印象中,這些海寇是絕對不會騎馬的,他們擅於步戰,而騎術是0,是絕對不會騎馬的。”
“對呀,上帝給你打開一扇窗,一定會關上一扇門。裝備精良,步戰nb,再讓他們騎馬縱橫馳騁,那還了得所以嘛,我才納悶呢,難道是遺傳變異,物種進化”
朱三沅又有了不祥的預感,問道:“那海寇呢”
“這兒呢,讓我一腳踹暈了,忒他孃的不經打了。哎,他騎馬狂奔過來,我就這麼一彎腰,往前一戳走你,那馬一個急剎車,你猜怎麼着哈哈,這孫子也沒系安全帶,一個狗啃屎,正好撲在我面前,我就擡腳這麼一踹你看,現在還沒醒呢。”
肥龍手舞足蹈地表演着,領着朱三沅來看事發現場,還囑咐妞妞和雅米拉道:“回過頭去,小姑娘家家的,小兒不宜”
地上這位“海寇”,僅穿內衣內褲,他外面的鍊甲衫和內側的皮革內襯,已經被肥龍全給扒了下來,那是他的戰利品。
“有,那也是他從別人那裏搶來的,現在是咱的合法所得了。哎,在他身上是贓物,在咱這裏,就是乾淨物。也巧了,他之前搶的就是我小舅子的。”肥龍笑道。
“你怎麼知道”
“你瞧,這裏刻着名字呢,德魯波耶。剛被咱訛了,哈哈,倒黴蛋又被這海寇給搶了,還好,又被我繳獲啦。”肥龍從旁邊的戰利品堆裏挑出一把佩劍,遞給朱三沅。
朱三沅伸手接佩劍,從他的手摸到佩劍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臟就停了一半。
這個“佩劍”與拉爾恰給他的佩劍截然不同。拉爾恰給朱三沅的佩劍,是純裝飾用的,外表華麗美觀,紋飾考究,質地輕盈,而且兩面都沒有開刃,是“禮劍”。
而肥龍遞過來的,是一把有分量、紋飾簡單、樸實無華的佩劍。用手一掂量,就知道這絕對是一把爲了戰鬥而打造的戰劍。
“倉啷啷”拔劍出鞘,兩側開刃,鋒利無比,陽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寒光,手腕一翻,兩旁觀看的人都忍不住要用手掌遮擋刺眼的反光。
朱三沅眯縫着眼睛,定睛一瞧,隨即大怒,把劍身遞到肥龍眼前,“你給我瞪大你的狗眼,仔細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肥龍揉揉眼,眯着看了一眼,“德魯波耶哎不對,是德魯雅爾嘿,這孫子三姓家奴啊”
“你再給我仔細看看”
“在仔細看也是德魯咦魯德雅爾他這是怎麼名字還倒過來寫呢出國了”
朱三沅捶胸頓足,“你呀你呀,肥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說呢,怎麼我與諾德王國的關係突然之間惡化爲100了呢。這老頭兒是諾德王國的封臣,魯德雅爾領主不是你小舅子德魯波耶領主。你你惹禍了”
肥龍也聽得一愣,“我說呢,怎麼劍首的花紋也不太一樣呢,我還以爲他貪圖便宜我說的呢,一把年紀了,還當海寇”
魯德雅爾,是諾德王國的一個封臣,其封地就在離此處不遠的一片森林中,也是一處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軍事要塞魯德堡。
老人家今年也五十多歲了,身材高大,體毛髮達,絡腮大鬍子,皮膚是紅裏透白,頭髮和鬍鬚全是紅褐色,典型的諾德人。
魯德雅爾本想趁火打劫,搶劫斯瓦迪亞的村莊,不料被維基亞的德魯波耶搶了先,繞行路上又與斯瓦迪亞軍遭遇,被打得潰不成軍。
好不容易擺脫了追軍,辨明瞭方向,想逃回自己的封地避難,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竟然被友軍用戰鬥叉挑於馬下,還被扒了個精光。
“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事情已經這樣了,咋辦”肥龍問。
“哎嗨嗨”
地上躺着的這位紅鬍子老頭,長長呻吟一聲,甦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