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在“圍城”的這一週裏,城外的部隊是“圍而不攻”,現實靠洗劫村落充軍資,“以戰養戰”。
村子洗劫乾淨了,就壓榨商隊,從一次性設卡徵稅到雙重徵稅,再到三重徵稅在他們日漸喪心病狂的背後,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們的後勤跟不上了。
隨着那條火龍的離去,守軍終於鬆了一口氣,“那幫天殺的終於熬不住了”
長舒一口氣,瞭望臺的哨兵就觀測到了肥龍的隊伍。
“嘿,他們的搶劫小分隊落單了”
本想劫一批輜重賺外快,卻不成想,被狡猾的朱三沅部隊混入城中。
一般情況下,攻城部隊的第一要務,就是控制城門樓,因爲吊橋、城門、千斤閘等屏障的控制開關,都在這裏。奪取了城門樓的控制權,就等於控制了城門,開啓城門之後,攻城部隊就能大批涌入城內。
所以,常規攻城戰中,城門樓的拉鋸戰,是城牆失陷後的必考題。
城門口的守軍發出警報,“敵人進城啦”
魯德堡守軍的第一反應就是涌進城門樓,關閉城門,堅守這裏。
朱三沅的部隊進城之後,就成了盛開的菊花,大約10人左右就是一個小分隊,按照計劃路線,在統一的部署和指揮下,將亂作一團的守軍切割、包圍。
在每一個短兵相接的地點,總是他們十來個人攻擊守軍的五六個人。
守軍兵力總數上佔優,卻在每一個局部戰場上處於兵力劣勢。要麼就是亂哄哄擠在一起,看不見敵人;要麼就是舉目望去,四周圍全是敵人
朱三沅將藍圖付諸實際,分割包圍、集中優勢力量,逐個擊破,攥成拳頭打敵人的張開的手指頭。
攻佔領主大廳所在的碉堡之後,朱三沅與所部弓弩手開始了“反客爲主”,進行“反圍城”作戰。
凡是有盔甲反光的地方,就一定是敵人,因爲自己人都穿着棉布短袍或皮甲,只有諾德人才會穿金屬鎧甲;城門樓上,一定是敵人;城牆下面,滿院子亂跑的,一定是敵人。
領主大廳,是整個要塞中最高的碉堡。
設計之初,就是作爲最後一道防線的,當城牆、城門樓都陷入敵手後,守軍可以退到這裏,居高臨下,射擊城牆和城門樓上的攻城部隊。
現在,朱三沅和他的弓弩手們,正盡情屠殺城門樓上的守軍。
城門樓上守軍徹底懵圈了,他們不明白,爲什麼攻城部隊沒有來攻佔城門樓,他們已經把最精銳的步兵部署在了這裏。爲什麼領主大廳上的弓箭手,總會“誤傷”自己人
謝天謝地,最讓朱三沅忌憚的諾德五階兵、四階兵,全都在城門樓中待命,然後稀裏糊塗地犧牲掉
魯德堡殘餘守軍的最後一道防線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表示願意與朱三沅和談。
朱三沅接受了和談請求,並很快達成停火協議:1,朱三沅接管魯德堡及其附屬土地的控制權;2,倖存的守軍,可以解甲歸田、恢復自由,也可以接受改編、留下充軍;3,朱三沅負責妥善埋葬雙方陣亡將士。
肥龍已經成了血人,大口喘着粗氣,還不忘向他炫耀:“看了沒都是敵人的鮮血。想傷我哼,姥姥”
但雅米拉還是堅持爲他檢查傷口,並發現了他左胳膊上的兩道傷口,那是被利器所傷,可能是被斧子砍了兩下。
自己這邊,共有10人陣亡:3名斯瓦迪亞民兵,2名庫吉特遊擊射手,1名僱傭騎手,1名職業殺手,2名僱傭弩手,1名羅多克弩手。
還有二十多人存在不同程度的受傷情況,在雅米拉的治療下,都沒有生命危險,休息過後,可以恢復戰鬥力。
此戰,繳獲了要塞裏的全部糧草輜重,還有6927第納爾的現金。其中,糧食可以供100人喫30天,武器裝備可以武裝一支30人的部隊。朱三沅目前擁有15412第納爾。
着實發了一筆橫財。
另外,共有6名諾德輕步兵、2名諾德弓箭手、3名諾德熟練輕步兵,願意接受朱三沅的改編。
要塞中還有13個俘虜:5名劫匪、6名綠林強盜、1個農夫、1個農婦。按照慣例,朱三沅可以選擇繼續關押,也可以選擇改編入列,也可以選擇釋放。
朱三沅把農夫和農婦編入隊列,把劫匪和綠林強盜釋放。
通過這次以少勝多的攻堅戰,朱三沅的部隊還獲得了巨量的經驗值和大量的聲望。部隊的升級進階、更新武裝、消化改編等等一系列的軍務,以及覈對戶籍、安撫轄區百姓等內務工作,都亟待解決。
艾雷恩頭上纏裹着紗布,來到朱三沅面前,誇讚雅米拉在戰鬥中的表現,說沒想到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少女、深閨大院裏富養起來的千金,也能在這樣慘烈的戰鬥中表現出罕見的鎮靜和勇敢,實在是難得可貴的。
班達克則誇讚德賽維,說她的箭法精準,簡直可以跟他手中的弩相媲美。
“很好,很好,萬衆一心,衆志成城抗非典”
肥龍擦着滿臉的血污,笑道:“這叫人有多大產,地有多大膽哈,三沅,你小子夠陰的,嘿嘿,別以爲我腦子沒轉過來,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咱們是第八天攻下來的魯德堡,與克萊斯伯爵的協議已經失效魯德堡,徹底歸咱們了,對不對”
“你知道的太多啦”朱三沅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然後,他請肥龍和妞妞來看他的系統消息,“百密一疏呀,我想到了攻城的一切,卻忽略了這個我們,要建國稱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