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遊戲我稱帝 >106 蘇諾的法提斯
    “騎兵”二字總會拽住朱三沅的耳朵。

    馬匹販子在看清朱三沅的佩劍之後,也立刻改口尊稱“大人”。

    朱三沅給他糾正道:“子爵大人。”

    馬匹販子態度端正了一些,向朱三沅介紹起自己的馬匹和馬具來:

    自己所經營的,都是基本的馬匹,如馱馬、旅行馬、獵馬。這些馬匹通常可以用作初級騎兵的座駕,或者輕騎兵、斥候兵的座駕。而如果想要打造一支精銳重騎兵部隊,像“斯瓦迪亞騎士”那樣,就需要更優質的馬種,以及必不可少的戰馬護具。

    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層。商品總有一個貴賤之分。馬也如此,不同品種的馬匹,價格也不盡相同。

    比如走南闖北的商隊,他們偏重於“馱馬”和“旅行馬”,因爲它們價格便宜,產量相對較高。

    而沙漠和草原上的人們,則對“沙漠馬”和“草原馬”情有獨鍾,因爲它們更能適應那裏惡劣的氣候環境。

    在駿馬、獵馬、草原馬、沙漠馬中,進行提純和定向培育,就可以得到更加優質的馬匹。一般來說,就是增強它們的載重能力、爆發力和續航能力,並且也更加服從主人的命令,這樣,它們的主人就可以穿戴更加厚重的鎧甲,它們本身也可以披掛更重的馬鎧。於是,一個重騎兵、騎士,就培養出來了。

    在這片大陸上,最重視騎兵部隊的,當然就是咱們斯瓦迪亞了。繼承了大帝國的法統,同時也將騎士精神傳承下來。在對外作戰中,斯瓦迪亞騎士們所向披靡,爲王國屢立戰功。

    這離不開人們對騎士的敬重,更與對優質馬匹的情有獨鍾密不可分。

    朱三沅輕撫其中一匹馬的馬鬃,並查看着它的牙齒,“我聽說,維基亞人也有重騎兵部隊,跟斯瓦迪亞比起來,孰優孰劣”

    “維基亞人,也配擁有騎兵”

    旁邊的草垛裏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把朱三沅嚇了一大跳,而馬匹販子卻顯得很淡定。

    草垛又晃動一下,一個滿身稻草的蓬頭男子站了起來,穿一件灰色短袖跑,腳踏遊牧靴。腰裏還掛着一把劍。頭髮蓬鬆而凌亂,像一個流浪漢。

    他一直盤腿坐着,倚靠在一堆草料上。他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個下午,一直馬匹販子聊天。在朱三沅來之前的一段時間裏,他就這樣睡着了,而馬匹販子也沒忍心去打擾他。

    “維基亞的騎兵,嚴格來講,只是騎着馬的步兵。不要以爲騎着馬,就能稱作是騎兵了。”那個人抖了抖身上的草料,繼續說道。

    “哦”朱三沅上下打量着他,“如此說來,這位仁兄似乎對騎兵作戰頗有見解。敢問仁兄遵命大名”

    馬匹販子替他答道:“他是城裏的騎兵軍官,他叫法提斯。”

    “法提斯”朱三沅激動地失聲喊起來。

    “怎麼,你認識他”

    “我啊久仰大名了。”

    “是啊,他這兩天是夠出名的。先是在對門的酒館裏整日買醉,結果醉酒後被人偷了錢包。之後就一直在賴在我這裏,盤腿打坐思考人生,說是要在馬廄裏贖罪。我猜,他是聞着馬尿味兒解酒饞呢吧,哈哈哈開個玩笑呀,別介意。”

    法提斯聳聳肩,搖頭道:“不會的,老闆,我不會介意任何嘲諷譏笑、甚至是毆打謾罵的。我將這一切都視作聖主的懲罰。哎,我真失敗真迷茫”

    “我的朋友,究竟是什麼打擊讓你沮喪至此”朱三沅問道。

    “也許你會請我喝兩杯,並且不介意做我的懺悔牧師的話,先生,我會把一切告訴你。”

    “沒問題,我跟你有眼緣,我相信,我們會成爲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的。這頓酒,我請了,讓我們一醉方休”

    馬匹販子攔道:“哎,子爵大人,我這幾匹馬”

    朱三沅拿手一比劃,“我包圓兒了,連同我帶的這五匹馬,麻煩你幫我刷洗一下,再多喂些草料,伺候舒服了。等我們喝完酒,一併結賬。”

    “好嘞”馬匹販子痛快地答應着。把幾匹馬拴好,鍘草餵馬、刷刷洗洗,暫且不提。

    朱三沅與法提斯進了酒館,找位置坐下,一杯麥芽酒下肚,這纔打開了話匣子。

    法提斯將自己的身世一一道來:

    他原本也是一個擁有莊園封地的貴族,爲斯瓦迪亞的一個領主充當騎兵軍官,他的弟弟也跟他一起服役。

    按照正常的發展軌跡,他們兄弟二人在服役一段時間後,就會光榮退役,然後在自己的封地內,過着小貴族的生活。

    但兄弟二人卻同時愛上了同一個女人,一個有錢的守寡的伯爵夫人。兄弟兩人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顛倒。

    然而這位伯爵夫人卻是閱人無數的情場高手,抓一大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像法提斯兄弟這樣的,只有貴族身份而無爵位的、封地的莊園還不如伯爵夫人的後花園大的、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自然不入伯爵夫人的法眼。

    她根本不可能下嫁給他們兄弟倆之中的任何一人,但她也沒有將他二人拒之門外,而是很享受他們兄弟二人爲了得到她的垂青而爭鬥的優越感。

    女人喜歡被愛、被追求,更喜歡看兩個男人爲了爭奪自己而打的頭破血流。時至今日也如此。

    有一次,當法提斯喝得醉醺醺的時候,他們兄弟二人又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期間,他的弟弟脫了鞋,拿鞋底子抽他。而他,竟然拔出了劍

    說到這裏,法提斯雙手掩面,淚水從指縫裏滲出來,“我的親兄弟我的劍沾上了我親弟弟的血”

    他放下手,滿面淚痕,盯着朱三沅,問道:“你認爲,像我這樣的人,還能得到救贖嗎我是會找到正義,還是註定追隨心中的魔鬼”

    朱三沅握住他的雙手,“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手足相殘,事出有因。將功補過,爲時不晚。你可以考慮一下加入我們,從此替天行道、反抗壓迫、撥亂反正,以完成自我救贖。”

    法提斯激動地兩眼泛着淚花,“是的,你一定是聖主派來的天使求求你,帶我遠離黑暗。我對戰鬥技巧很在行,但是我請求你,先生。我希望用我的武藝來保護那些無辜、純潔的人們,而不是做一個隨處可見的強盜。”

    “我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呵呵,一句玩笑。很高興接受你的效勞收拾一下,準備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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