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遊戲我稱帝 >214 橋南會戰(五更)
    朱三沅已經在石橋上構築了簡易工事。

    石橋南頭,是第一道關口,設置了鹿角、拒馬等路障;兩側各有一座瞭望樓,作爲高空火力點,樓下對敵一側埋有鹿砦等防禦工事;

    石橋北頭,也就是近庫勞一端,設置有六座瞭望樓,左右兩邊各三座,成“品”字形排列,互稱掎角之勢,橋面亦有可活動的路障。

    南頭接敵之後,如果戰不利,可以後撤至北頭,北頭的瞭望樓可以提供火力支援。等人全部撤回之後,再把橋面路障卡死,阻擋敵軍前進。

    如果北頭再失守,就只能撤回庫勞,據城堅守了。

    失去了騎兵的掩護,從石橋往庫勞撤退的這一里地,將是相當危險的。

    朱三沅臨時砍伐了庫勞周圍的雜樹,堆在退路上,想以此減緩敵軍騎兵的突進。事實上,他也只能如此了。

    而他傾盡所有,把騎兵分配給肥龍派遣在外的目的,就是想讓肥龍拖住瑪蒂爾德的進軍步伐。

    如果瑪蒂爾德先“切尾巴”,那她就會陷入到遊擊消耗戰中,那樣,她將因無力支付高昂的僱傭費而土崩瓦解、不戰自潰;

    如果她只是分兵對付肥龍,而把主力部隊攻城,那麼她的騎兵也很有限,也許就不會威脅到朱三沅的戰略轉移,從而讓這簡陋的戰略縱深發揮最大的作用。

    當黎明的曙光越過庫勞城的時候,朱三沅看到了最不願看到的景象:瑪蒂爾德的大軍出現在雪原上,並且,在隊伍的兩翼,是全副武裝的僱傭騎兵。

    瑪蒂爾德列擺好陣腳,整個部隊分成四個大方陣,成“十”字形排列。最前方是以諾德步兵爲主的步兵方陣;兩翼是弓弩手居前而騎兵居後的方陣;後側是預備隊,弓、步、騎混合;最中間是指揮官瑪蒂爾德和她的貼身隨從。

    沒有勸降,沒有多餘的廢話,隨着一聲悠揚的號角,步兵方陣頂着盾牌,發起了進攻。

    “這倒乾脆。不要盲目射擊,瞄準了再放箭,預備”

    朱三沅的箭矢補給有限,不能閉着眼“突突突”。

    諾的步兵邁着整齊的步伐,雪亮的日耳曼盔反射着清晨的陽光,大地似乎也隨之顫抖。

    “二百步一百五一百射擊”

    在朱三沅下令射擊的同時,瑪蒂爾德也發出了強攻的命令。

    諾德步兵方陣聞令散開,像一頭頭發了瘋的野獸,又如決堤的洪水,咆哮而來。

    朱三沅的弓弩手僅僅完成了一輪齊射,便退往一邊,讓步兵頂上。

    進攻方步兵頂着盾牌,硬闖路障,搶奪、破壞拒馬和鹿角;後面的弓弩手負責射擊瞭望樓上的守軍,壓制樓上的火力。

    守軍的步兵用長槍、尖矛、長斧阻止敵方步兵的前進;另有專門的“鐮刀手”,蹲在鹿角拒馬後面,一手挽盾護身,一手拿鐮刀專門砍腳踝。

    這是朱三沅從宋軍對抗金兀朮的“鐵浮屠”中得到的啓發。進攻一方準會把裝備精良的盾牌兵放在前面,硬推一波。而這些重甲士兵的弱點就是腳踝,用鐮刀勾住腳脖子,往回一拉,敵兵瞬間倒地失去戰鬥力,只要拽躺下十幾個,第一波硬推就能得到緩解。

    守軍地面上的弓弩手,基本只能朝天空45度角“信仰射擊”,只有德賽維這樣的神射手,敢掠過己方士兵的天靈蓋,點射敵兵的腦瓜子。

    瞭望樓上的弓弩手,被敵方火力壓制住,只能蹲在地板上,透過窄縫射擊樓下的敵兵。

    進攻一方的第一排步兵基本都被撂倒,跟朱三沅設想的一樣,無一例外地全是被底下的鐮刀割斷了腳筋,倒在地上一片哀嚎。

    後面的步兵則踩在他們的身上,越過了拒馬、鹿角。

    “頂住頂住回防,回防,穩住”

    朱三沅大喊着,同時用長矛刺中一名試圖翻越拒馬的敵兵,咬住後槽牙,想用力給他頂回去,但是進攻的敵兵就像晚高峯的地鐵公交車,人擠人,長矛愣是刺透他的胸口,“咔嚓”一聲,長矛折斷。

    “回防”的命令發出,鐮刀手趕緊後撤,有幾名鐮刀手撤退不及,被敵兵打翻。倖存的鐮刀手撤到第二層拒馬鹿角之後,蹲下身子,繼續幹老本行。

    翻越第一道路障的敵兵同樣要付出代價。

    踩在屍體堆和路障上的他們,成了守軍地面弓弩手的靶子,長槍、長刀、長斧、箭矢如果他們不慎失足摔倒,就會被後面的友軍踩在腳下。

    雙方膠着在一起,每一寸的挪動,都要付出鮮血的代價。

    隨着第一道路障的失守,朱三沅也不得不撤下瞭望樓上的弓弩手,全軍做好放棄石橋南端的準備。

    很快,第二道路障也眼看不保。

    朱三沅發出“後撤”的指令。

    按照計劃有序的向後轉移,叫“撤”;有計劃而無序的叫“敗”;無計劃更無序的叫“潰”。

    弓箭手們最先撤離,他們負責搬運箭矢。事實上,朱三沅料到這個防線不會堅持太久,所以也並沒有在這裏準備過多的箭矢。

    弓弩手很快就撤到了石橋北端,並在事先規劃好的狙擊點站位,向南岸提供火力支援。

    鐮刀手和重甲步兵,是第二批次的後撤人員;長矛手和朱三沅是最後一個批次的撤退人員。

    朱三沅臨撤退時,用火把引燃了陣地後方的三車提前澆油的柴薪。伴隨着滾滾濃煙,一道火牆沖天而起。

    敵兵不敢貿然追趕,叫嚷着,用長槍、棍棒等物撲滅火源。

    等處理完這道火牆,朱三沅連同所有傷病員,已經撤到了石橋北端。

    橋面上橫七豎八交錯擺放着各種路障。它們是留給進攻一方清理的。因爲整個橋面都在北岸瞭望樓的火力覆蓋範圍之內。

    進攻一方無論是蛇形通過,還是步步爲營,都會接受來自對岸高塔上的箭雨洗禮。

    瑪蒂爾德輕蔑地哼一聲,“雕蟲小技”分開隊伍,讓出一條道路。

    朱三沅上了弩弦,準備親自擊斃那個最先踏上橋面的敵人,以鼓舞士氣。

    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待之後,終於,他看到了瑪蒂爾德派出的“士兵”,那是兩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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