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吳昂就不同了。這傢伙有一個做副鄉長的哥哥和一個外號“老扒皮”的老爹給他撐腰。不管做了什麼缺德事,他哥哥都能擺平。所以,這小子從來就是肆無忌憚,甚至是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村裏人受了欺負,只能忍着,要不然,副鄉長一句話,就有牢獄之災。
正因爲如此,林家姐妹見了吳昂,遠遠就避開,生怕惹了晦氣。
可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個吳昂,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了林鳳,整天在村裏轉悠,等着林鳳,見到林鳳,輕者風言風語,重則動手動腳。林鳳知道惹不起,吃了虧,也不敢對家裏人說,怕家裏人擔驚受怕。
好在林鳳從不敢走遠,出門都是和林巧結伴而行,從家裏到費家茶坊兩點一線,吳昂只能佔些小便宜,卻是得不到林鳳的身子,心裏很是央央。
這一次,吳昂在老君崖上,見林鳳孤身一人,四周山林茂密,心中大喜,擋住了林鳳的去路。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林鳳的胸脯,嘴角都要流出口水來。
這要是在往日,林鳳要是在這種荒郊野地裏見到吳昂,必然是嚇得魂不附體。可今天,林鳳雖然也被嚇了一跳,卻是很快就鎮定下來。
“吳昂,你給我讓開”林鳳喝道。
林鳳如此鎮定,反倒把吳昂嚇了一跳,這個林鳳,在林家三姐妹裏,性子最爲強硬,在村裏敢和人鬥嘴,可從來不敢和吳昂鬥嘴。
吳昂見左右無人,笑嘻嘻說道:“哎喲,二丫頭,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對啊。”
“讓開”
“我要是不讓呢”吳昂湊到林鳳身前:“二丫頭,這一大早的,老君崖上就咱兩人,真是緣分啊。”
“你要幹什麼”林鳳後退一步:“告訴你,我弟弟不是好惹的”
林鳳有膽量和吳昂鬥嘴,完全是因爲身後有林銳。到了這個時候,林銳昨晚“睡了”林巧的事,她全忘到了九天雲外,只記得林銳打趴下了莫家兄弟、搬動了五百斤的山石。忘了小色鬼,只記得葫蘆娃。
“你弟弟就是那個小野種”吳昂大笑:“你說說,他有什麼不好惹的”
林鳳白了吳昂一眼,沒吭聲。
對這個林銳,氣歸氣,可真要到了關鍵時刻,林鳳還是替林銳着想,林銳那一身的本事,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會他被老師挑斷了手筋腳筋。
吳昂卻是會錯了意,見林鳳不吭聲,還以爲林鳳所謂的“不好惹”,只是強說大話,嚇唬人。而且,吳昂和林銳還是小學同班同學,他眼裏的林銳,就是個百無一用的書呆子,根本就沒把林銳放在眼裏。
吳昂笑道:“二丫頭,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水牛皮,也得先打個草稿。林銳那野種是個什麼東西,村裏人都是知道,不管你怎麼吹,也是堆扶不上牆的稀泥你就別指着他了吶,你爹在外面給你弄出個弟弟來,其實,也可以理解,你媽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兒子來,林家眼見就要斷了香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是吧。”
“你胡說”林鳳擡手給吳昂一巴掌扇過去。
那吳昂也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林鳳的手腕,笑嘻嘻:“二丫頭果然性子烈,一言不合就動手了我就喜歡二丫頭這性子,瞧瞧,真是個怒美人,讓人動火啊二丫頭,俗話說,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吳昂兩手齊上,把林鳳推到在地。
林鳳倒在地上大叫:“林銳你個牛犢子,快來啊”
“那野種來了正好,老子免費給他上一堂生理衛生課”吳昂嚎叫着,一個魚躍,撲了上去。
吳昂的身子卻是懸在了半空中。眼見林鳳就躺在他的身子下面,手腳劃拉,就是夠不着。一着急,手腳並用,像只懸在半空中的王八。
林鳳見吳昂的動作滑稽,“噗嗤”笑出了聲。
吳昂猶自不覺,見林鳳笑了,還以爲林鳳動了情,愈發激動:“二丫頭,原來你也想啊”
話沒說完,就聽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頓覺天旋地轉,身子飄了起來,在空中飛出一個弧線,飛出數米遠,“砰”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卻是褲襠先着地,因爲荷爾蒙激增的緣故,褲襠下正支撐着,一槍紮在地面上,吳昂一聲慘叫,槍尖應該是折了。
林銳把手伸向倒在地上的林鳳:“二姐,我拉你起來”
“不要你拉”林鳳一張笑臉頓時變成了陰雲,這丫頭的腦子轉的極快,吳昂的威脅一但消除,馬上就想起林銳昨晚“睡了”林巧。
“二姐,小弟不是將功折罪了嗎”林銳還以爲是那顆樹的事。他把吳昂提溜起來扔了出去,救了林鳳,這件事,總抵得過一棵樹的死活吧。
“你把巧丫頭折個屁的罪”林鳳顧忌林巧的臉面,不敢說破,只得恨恨說道:“怎麼這個時候纔來,沒聽到我叫你嗎”
“小弟動作是慢了點,可也正是時候,他沒碰到你。”林銳說道。
“可他還推我摔了一跤”
“哦,這樣啊那小弟再給你出口氣。”
林銳說着,走到吳昂身邊,吳昂正捂着襠部痛的死去活來,見林銳走過來,咬牙叫道:“林銳,是你他媽的搗鬼”
吳昂只知道是林銳“搗鬼”,並不相信林銳能把他提溜起來扔出去,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林銳有這把力氣。
“搗鬼”林銳有些氣惱:“老子做事向來光明正大,從不搗鬼”說着,一把揪住吳昂的胸襟,左右開弓,扇了吳昂十幾個嘴巴。
吳昂的臉上頓時腫得像個麪包。
“你敢打我”吳昂大叫,褲襠下的疼痛稍稍緩和一點,臉上的疼痛接踵而生。
“打你又咋了”林銳一把抓住吳昂的褲腰帶,把吳昂提溜起了,把吳昂舉過了頭頂。
吳昂頓時嚇得屁滾尿流,要是從林銳的頭頂上砸下去,那就不是褲襠的問題了,腦袋恐怕都保不住
吳昂扯着嗓門大叫:“來人啊,有人偷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