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好像真的是害怕不知道人家名字會尷尬一般。
司機想了想道:“專家是個60多歲的男人,叫朱正新,稍後許小姐叫他朱專家好。”
許明月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玩起了手機。
其實她不是玩,是在查這個朱正新專家的資料。
只見資料顯示,他是f市人,從國外的醫學大學海外歸來,定居在京都,一直在京都心醫院工作,是海內外知名的神經科專家,而他本人爲人正直,只要是有病人門他絕不拒絕,盡心盡力爲其醫治,他的座右銘便是‘醫者仁心’。
許明月嘲諷一笑,又再看了些其他的相關事蹟,都是些千篇一律的‘專家跡救治病危患者’、‘醫學專家新研究’報道。
只要是人,絕不會兩袖清風,肯定不會有所謂的正直聖人的存在,放下一顆心的許明月又隨意和司機聊了兩句,到了時間,兩人下車去迎接。
不遠處轟鳴聲逐漸變大,一陣狂風呼嘯而來,指揮員的衣服被吹的鼓了起來,滑輪打開,飛機落在了跑道,滑行速度慢慢減緩,停在了停機坪。
車門打開,並沒有出現人潮魚貫而出的場景,這是專門vip出口,而飛機坐的也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零零散散出來幾個人。
在接機口,司機和許明月張望着,突然,司機的腳步往前移過去,許明月連忙跟。
他在一個年紀看起來60歲左右的微微發福的男人面前站定,他的黑髮摻雜着些白,戴着眼鏡看起來越發儒雅。
司機微微彎腰,表示歡迎他的到來,打過招呼後便接過他手裏的行李,示意許明月在一旁陪着他,而自己先去車放行李。
許明月搖着手,看着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她才笑眯眯地轉頭看向這個可以稱作爺爺的人:“朱專家你好,我是你要醫治的病人,許明月。”
朱專家來之前也是看過許明月的資料的,知道她是被貓撓過之後失去知覺的,他從未遇到過類似案例,因爲感興趣再加羅氏總裁相邀,便在給了個人情的情況下坐飛機趕來a市了。
只是他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個小丫頭,他倒是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面子可以讓羅向宇來接,但他沒想到的是讓病人親自來接了。
於是他揚起平常的專業性笑容道:“你好,小丫頭。”
在朱正新好打量她的時候,許明月卻突然停了下來,擋在朱正新的面前,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專家爺爺,你想要成爲一個更偉大的專家嗎?”
她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朱正新,後者一愣,似乎從她嘴裏聽出了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但畢竟是個不大的孩子,於是勾了一下脣說:“噢?小姑娘還有這麼大本事?”
朱正新被她的話說的皺了皺眉,覺得這個小姑娘太過不懂禮貌。
“但是……”她又轉過身來,直視着朱正新的眼睛,裏面含着濃濃的笑意:“如果您治好了我,一個從未出現過的病況,您又將升到另一個高度。”
朱正新有些疑惑的看着許明月,他這次來不正是爲了醫治她嗎?但精明如他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沉默。
“其實啊,”許明月突然湊近朱正新的耳朵,聲音輕輕:“我根本沒有事哦~”
她的聲音傳進朱正新的耳朵,經過他大腦再回轉一圈,他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已經站會原位的許明月,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許明月捂着嘴笑了一聲,擡起纏着紗布的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朱正新不敢相信地指着她:“你,你……”
許明月臉的表情嚴肅起來,她直直盯着朱正新,緩緩道:“你醫好了羅氏總裁的妹妹,羅氏便欠你一個人情,你治好了從未出現過的醫學難題,便成爲一個更有名的專家,海內外將會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存在,這提升的想必不止你的知名度,更會有別的更好的醫院,掙着搶着要你,到時候,你的選擇何止如此?你甚至可以開自己的研究所。”
她停了下來,觀察着朱正新的表情,又說:“而我,只需要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它根本沒問題。”
朱正新的表情閃過一絲掙扎之色,他當然想這麼做,名利雙收的好事誰不想幹呢?
“我們爲何不雙贏呢?”許明月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時機成熟,她又加了一把火:“到時你要是想開研究所,羅氏大力支持。”
朱正新猛的擡起來頭,他微微點頭:“好。”
許明月笑了兩聲,聲音悅耳動聽,模樣嬌俏可人,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她輕擡起一隻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朱正新笑着回握道。
商談成功的二人回到車邊,司機已經裝好行李發動了汽車,他見二人過來連忙下車開了門,再重新坐回駕駛員的位置,開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朱正新前往休息室稍作休息,而她則被羅向宇叫去複查。
檢查室裏,許明月的主治醫生關門,焦急地拉過她問:“你哥哥請的這個什麼專家來了,你胳膊沒事的事情不暴露了嗎?”
許明月卻只是淡淡一笑:“盡在掌握之。”
見她這樣他也放下了一顆懸着的心,兩人在檢查室坐了一會兒,畢竟許明月的胳膊沒有問題,根本不用檢查。
時間夠了,二人出去便見到羅向宇等在門口,他朝許明月的主治醫生微微點了點頭,詢問了一些情況便帶着她去了會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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