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鍊在燈光下發出璀璨的光芒,隨着風輕微擺動,一閃一閃地,細長的鏈子是一顆鹿頭模樣的裝飾。 .
羅向宇雙眸似箭,他不帶絲毫感情地扭過頭,輕啓薄脣:“你怎麼解釋?”
“我……”許明月的大腦在一瞬間空白,怎麼會……現實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她努力經營策劃的一出好戲怎麼最後演變成這樣?她現在無後悔自己當初在告訴羅向宇給慕韶涵買這條手鍊後自己又去定製一條!
沒錯,當初在羅向宇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是無開心的,可沒想到他打電話來的目的是問該如何給慕韶涵挑選禮物,因爲心嫉恨,她在給羅向宇指出這條手鍊後緊接着給自己定製了一條,目的是爲了今天可以好好氣一氣慕韶涵,可沒想到她不但沒把人氣成,反而還把自己給陷了進去。
許明月站在原地慌亂無措,看着從四面八方投來的各種眼神,其有幸災樂禍,還有鄙夷,更甚者竟然和同伴低低交談出聲,而現在證據充足,在衆目睽睽下從她房間裏拿出來的東西,她百口莫辯。
這是她人生第二次生出來的挫敗感,頭一次是在羅向宇身,而這一次,卻是因爲慕韶涵。
從未經歷過這般孤立無援的境地,許明月是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她紅腫着雙眼,希望羅向宇能原諒她這一次,可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眼裏裝着的滿滿都是那個女人。
她咬了咬牙,最後不得出聲道:“其實這條手鍊不是姐姐的!”
略有些嘈雜的會場內突然響起嬌弱的聲音,衆人扭頭看向她,其也包括慕韶涵和羅向宇的目光。
她穩了穩心神,嚥了口唾沫才說:“這條手鍊是向宇哥哥送給姐姐時,我看着好看自己定來的,不是姐姐的那一條。”
說完這話她感覺自己底氣又回來了,整個人也自信起來,臉帶了笑容,本來是這樣,她的手鍊本來是自己定製的,見着慕韶涵的好看自己去定製了一條這件事無可厚非,沒人能指責她什麼,剛纔不過是事出突然她慌了神,現在回想起來便發覺自己根本沒錯。
這樣想着她的胸脯挺得越高,臉也帶了四分不甘與六分委屈。
被逼急的小狗兒終於要反擊了。
慕韶涵嫣紅的脣勾起一抹笑來,此時她的心裏才隱約有了一絲興奮,連帶着眼睛都亮了起來。
“哦?你說你是自己的,我要信嗎?”慕韶涵清澈的眸子暗沉下來,她聲音柔媚,有着勾人心魄的功效。
見慕韶涵不信她,許明月立馬急了,大聲喊道:“我有收據單的!當時她給了我收據單!我拿給你看!”
此話一出,全場流出低低的嗤笑,許明月此時才發現自己究竟說了一句多麼丟臉的話,作爲一個流社會的名媛,竟然能拿*出來說事,這雖然沒有什麼錯,但的確是極其失身份的。
她這副樣子倒是讓慕韶涵心極其暢快,連帶着臉的表情也含了幾分愉悅:“你說這是你的,還說有收據單,那……拿出來看看。”
沒想到慕韶涵真的會讓她拿出來看,此時許明月也顧不別人怎麼看她了,急切地只想擺脫自己的罪名。
她應下來便丟下一衆賓客“噔噔噔”跑樓,人羣有些人露出不滿的神情。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便又下來了,手裏拿着的正是收據單,面清楚的寫着許明月在何時定製了這條手鍊,價格也標明。
慕韶涵拿在手裏抖了抖,在許明月以爲這件事到此爲止的時候,女人緩緩踱步到依舊站在間那個的身側,接過他手裏的鏈子看了看後眼神直直盯着許明月,露出溫柔的笑:“很不湊巧,這條手鍊的確是我的,因爲……”
此時她眸光掃到羅向宇身,撞進他黑沉的眼睛,“向宇在面刻了我名字的縮寫。”
如雷轟頂,許明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慕韶涵手裏的鏈子,她死死盯着它,然後衝前搶過來,顫抖着手看到面的確刻着三個英大寫字母“msh”
頹然跌倒在地,她失神的輕喃:“不可能……這不可能……”
突然,她站了起來,揪着慕韶涵的領子雙眼通紅的質問:“你告訴我!我的手鍊呢!你把我的手鍊藏那裏去了!”
見羅向宇有來的動向,慕韶涵一個眼神制止了他,後者立在原地擔憂地看着她,只稍許明月有什麼異動他便第一個衝去。
“我怎麼知道。”慕韶涵擡手拂開她的手,站的離這個危險人物遠些才狀若受到驚嚇似地拍拍胸脯,然後整了整衣領。
這彈灰似的動作卻刺激到了許明月,怎麼?她竟然還嫌她髒不成?
“慕韶涵!你把我手鍊交出來!”她瘋魔般的又撲去,不過這次卻沒有得逞,羅向宇先一步擋在了慕韶涵的面前。
“你夠了!”低沉有力的呵斥聲讓她瞬間安靜下來,換一副悲傷的表情看着羅向宇,聲音帶了些顫抖:“向宇哥哥,我沒有偷她的手鍊,你信我好不好?”
柔弱無助的聲音,帶着些少女的惶惶不安,一如當年的慕韶涵,絕望的看着羅向宇,問他相信她好不好。
如今風水輪流轉,沒想到她許明月也有栽跟頭的一天。
“這手鍊的字母親自可去的,你要我怎麼信你?”羅向宇冰冷的話說出口,又讓她的心涼了一大截。
慕韶涵在旁邊看着只覺得好笑,這場景怎麼怎麼看怎麼熟悉?當年在星月灣,羅向宇也是一臉嚴肅地對她說了類似的話。但她也有些驚訝,當時羅向宇只告訴她手鍊刻了字母,卻沒有告訴她是自己刻的,當即眼神不由自主瞥向男人,只見他也眼神溫柔地看着自己。
眉頭一皺,她迅速把頭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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