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大丈夫 >第210章 絕望之下的皇帝
    給果果講完睡前故事,看着她熟睡過去,沈安悄然出了房間。

    陳大娘在外間等候,見他出來就說道:“郎君,郡王府送來了消息。”

    沈安點點頭,出去一看,卻是楊沫。

    “宮中的消息,女。”

    楊沫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汴梁城中的權貴們,但凡有門路的都該得知了這個消息吧。

    沈安上牀躺着,嘟囔道:“這就是命啊”

    他沒有讓人生男生女的本事,所以只能看着命運的齒輪繼續按照順序轉動。

    這都是命啊

    “歇着去”

    沈安帶着妹妹在晨跑,跑了幾圈後就把她攔住了。

    “哥哥跑快些”

    果果的精力旺盛,洗漱完後就來給哥哥加油。

    沈安跑的氣喘吁吁的,然後開始練刀和弓箭。

    稍後就是早飯。

    今日的早飯是烙餅加肉湯。

    果果不樂意喫菜蔬,非得要沈安盯着纔行。

    “哥哥”

    果果苦着臉看着哥哥。

    “喫吧,吃了才能長壯實。”

    沈安幾口吃了自己的烙餅,端起肉湯一飲而盡,然後指指果果。

    陳大娘應道:“郎君放心,奴看着呢。”

    沈安出了飯堂,外面的趙仲鍼卻沒有混早飯喫的心思。

    “安北兄,是女。”

    沈安看了他一眼,沒看到慌亂,就滿意的道:“我自安坐,任它四面來風。沒有這等鎮定,你以後的日子要難過了。”

    他忘卻了趙仲鍼的年齡,然後就莞爾道:“來,書房說話。”

    折克行也喫好了出來,沈安招手道:“遵道也來。”

    折克行馬上就苦着臉道:“安北兄,小弟要去茅廁。”

    可這一招屎遁卻難逃老司機沈安的法眼,他似笑非笑的道:“若是有假,你今日就在茅廁裏過好了。”

    折克行沒轍了,只得乖乖的跟着來。

    “仲鍼,要開始了。”

    進了書房,沈安直接就提到了未來的發展。

    “我知道。”

    趙仲鍼很難說清自己現在的情緒,他苦笑道:“我不知道該是覺得歡喜還是難過,不過我爹爹卻不會歡喜。”

    沈安覺得歷史的車輪正在滾滾前進,眼前的這個半大孩子再過幾年將會進入宮中,成爲大宋的皇太子殿下。

    而在此之前,他需要經歷一些磨礪。

    趙仲鍼面色古怪的道:“在來這裏的路上,我遇見了幾波人”

    “你不必說這個。”

    沈安知道那些是什麼人。不過是覺得趙仲鍼又有希望了,所以想提前燒個冷竈的人。

    “趙允良在做什麼”

    沈安冷笑道:“那位可不是善茬啊”

    原先這位應當是沒有摻和進來的,可沈安這個小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趙宗實就多了一個競爭者。

    趙仲鍼的眼中閃過厲色,說道:“下次見面我給他下瀉藥。”

    沈安無語望天,想指責卻沒有立場。

    趙仲鍼沒有資源去收拾自己的對頭,所以腹黑些還好,至少不會被人給欺負矇騙了。

    既然無事,沈安就帶着他們去城外的莊子視察。

    折克行不知道沈安爲嘛把自己帶在身邊,有這時間,他寧願和陳洛他們對練一番。

    他不知道那個少年以後會變成帝王,現在和未來的帝王搞好關係,那好處之大

    一路到了莊子上,作坊還在修建中,但是香露卻已經開始生產了。

    門外有兩個大漢在看守着,進出的人不但要熟面孔,而且還有牌子。

    “這比宮中還嚴啊”

    一行人進了裏面,就見到了生產的盛況。

    蒸餾是兩道程序,一道是蒸餾花露,一道是蒸餾酒精。

    兩樣成品出來之後就是配比,那些工人用標準容器開始勾兌。

    勾兌好的香露被傳下去,有人專門打包,然後裝在竹筐裏

    順着往裏走,竹筐堆疊了一大堆。

    “這些都是各自負責一攤”

    折克行對存貨沒興趣,他看着那些在一溜長桌子上,按照各自的工序在幹活的工人。

    “沒錯。”

    沈安介紹道:“要想大量生產貨物,那必須得分解生產的步驟,孰能生巧”

    這就是流水線,不是新鮮的發明創造,但卻是異類。

    “比如說咱們打造兵器,若是一人從頭到尾都負責,那效率肯定會很低,若是你打造甲葉,他鑽孔”

    還沒參觀完畢,宮中就來人召喚沈安。

    “官家召見”

    趙仲鍼的心中一凜,就給沈安使個眼色,說道:“安北兄,你不是拉肚子了嗎”

    這個腹黑的少年擔心官家現在的脾氣不好,到時候遷怒於沈安,所以馬上就發揮了自己的本色。

    可沈安卻搖搖頭,然後對他和折克行笑了笑,上馬而去。

    不管有沒有兒子,趙禎對我不錯。

    沈安一路到了宮中,卻遇到了包拯。

    包拯看着有些憔悴,見到他就說道:“安分些。”

    三個字就說明了趙禎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

    沈安一路到了殿中,就見到了面色冷冷的趙禎。

    行禮之後,趙禎問道:“聽聞你和趙仲鍼去了城外”

    這位是心情大壞之下,疑心病犯了。

    “是,臣

    帶着他去看了作坊。”

    沈安很老實的交代了自己的去向,因爲他不敢打包票有沒有人在跟着自己。

    張八年的心情應該很差吧,最近犯在他手中的人要倒黴了。

    趙禎在盯着他看,見他神色誠懇,這才點點頭道:“趙仲鍼如何”

    沈安的心中一震,知道這位皇帝終於還是要未雨綢繆,爲大宋的未來做打算了。

    “聰慧,原先有些急躁,不過現在好了。”

    趙仲鍼原先做事急切,被沈安收拾過幾次,現在大有改觀。

    趙禎點點頭,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趙宗絳如何”

    臥槽

    若非是沈安鎮定,聽到這問話大概就要色變了。

    趙禎竟然在兩個備選人家的中間搖擺嗎

    “臣不知。”

    他確實是不知道。

    趙禎有些疲憊的道:“去吧,好生做事。”

    可哥目前無事可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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