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大丈夫 >第296章 皇后不喜歡趙宗實(爲教主白銀大盟加更5)
    提到鄉兵,大夥兒首先想到的是農夫。

    大宋軍隊分爲三級:禁軍,這是主力;廂軍,成分很複雜,戰鬥力不能保證

    而鄉兵墊底,因爲他們平日種地,偶爾才操練一二,算不得軍隊。

    所以當看到那羣大漢在鄉兵們的手中變成了娘們般的軟弱時,那些人不禁都呆了。

    他們出手狠辣,說斷你手就不斷你腳。

    這樣的令行禁止和殘忍融合在一起,格外的讓人覺得瘮的慌。

    “打完了就回去。”

    沈安最後交代了一句話,然後就出了紅袖樓。

    頃刻間那些大漢就躺了一地,慘叫聲迴盪在紅袖樓的上空,那些女人都紛紛在遊廊上觀看。或是捂嘴驚訝,或是不忍目睹

    “那麼快”

    “這纔剛打就沒了。”

    “那些鄉兵好凶。”

    “外面說他們是鬼軍,殺人不眨眼呢”

    “鬼軍”

    “對啊你想和鬼軍共度良宵”

    “”

    鄉兵們拍拍手,黃春喊道:“都回去了,晚上有酒肉,放開喫喝”

    鄉兵們笑呵呵的出去,看似又變成了農夫。

    可那些人卻不敢和他們對視,更不敢靠近他們。

    這就是被國子監擊敗的邙山軍

    還有王實那個蠢貨,以爲招攬了些潑皮和退下來軍士就能擊敗他們。

    結果如何

    一觸即潰

    “沈待詔果真是會兵法啊”

    一個男子突然搖頭晃腦的說道:“文官親自衝陣,還立下了軍功,大宋有幾人”

    有毛線

    除去早期的文官之外,大宋的文官基本上都漸漸的往手無縛雞之力這個方向去了。

    而根子也只是歧視武人罷了,認爲文官文人去操弄武事就是自甘墮落。

    當然,統兵不在這個範疇。

    讀書識字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大夥兒去看幾本兵書,然後就能自詡名將,少不得能運籌帷幄一番,讓那些武人見識見識咱們的本事。

    只是這些人一朝統軍出征,大多被打的鼻青臉腫,然後仗着朋友圈大,朋友多,大夥兒一陣吹捧,在文章詩詞裏再褒獎一番

    於是一個名將就這麼誕生了

    沈安上過戰陣之後,才知道所謂的名將可沒那麼簡單。

    不說旁的,對麾下戰鬥力的瞭解就是個難關。

    軍隊的戰鬥力很難直觀瞭解,而下屬的彙報絕壁會摻水,所以你得親自去查驗。

    而且每支軍隊最擅長什麼你也得了解,每一個將領的性格你也得摸清楚

    名將名將,首要的條件就是知己知彼。

    但大宋的文官名將們,往往是高看了自己,也高估了大宋軍隊的戰鬥力,然後慘敗自然不可避免。

    那些嫖客們在誇讚着沈安的名將風采,楊力躺在那裏喊道:“把某擡上車去,馬上去稟告此仇不報,某誓不爲人”

    稍後他回到了家中,然後寫了封信,叫人悄然送走。

    “郡王”

    “外面誰死了”

    趙允弼端坐在榻上,正和幕僚在下棋。

    他微微擡眸,眸色冰冷。

    幕僚聽這話不祥,就說道:“大概是急事吧。”

    稍後外面有人進來稟告道:“郡王,沈安砸了紅袖樓,打傷多人。”

    趙允弼的食指和中指夾着一枚棋子,他在看着棋局,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後來呢”

    “後來沈安揚長而去。”

    趙允弼把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輕微的脆響,然後說道:“讓人把消息告訴那些御史。”

    “高明。”

    幕僚指着他下的這步棋說道:“郡王這步棋左右兼顧,遙遙呼應,高啊”

    趙允弼笑了笑,卻有些冷。

    “備馬,去告訴趙允良,某馬上到。”

    趙允弼起身,有侍女進來給他更衣。

    幕僚在邊上收拾棋子,突然問道:“郡王,可是要讓那家人出手嗎”

    趙允弼伸開雙手,侍女把外袍解開,然後換上了出門的衣服。

    他淡淡的道:“那家子就是蠢貨,幾番爭鬥不但不勝,還得了個辟穀郡王的名號,丟盡了宗室的臉面”

    稍後他就出現在了華原郡王府裏。

    在趙允讓被救回來後,趙允良就停止了辟穀,但現在也只能喝粥。

    “喝粥好啊御醫說喝粥長命,還能神清氣爽”

    趙允良在自我安慰着,然後依依不捨的看着喫的空空的小碗,恨不能伸舌頭去把碗底的殘粥舔乾淨。

    趙宗絳看了一眼,他知道這種痛苦,正好有下人來稟告事情,他就出去了一趟。

    趙雲良趕緊拿起小碗,盡力伸出舌頭去舔舐着碗底。

    他從未覺得稀粥的味道有這般好,真的,比什麼山珍海味都好喫。

    “爹爹,北海郡王來了。”

    趙宗絳進來了,一進來就見到正襟危坐的趙允良,看似很莊嚴,可鼻尖和下巴卻沾上了稀粥。

    他剛想提醒,趙允弼卻笑着走了進來。

    “聽聞你最近身子不好,某今日來看看。”

    他笑的很是和氣,翩然一長者。

    雙方各自坐下,寒暄了一番。

    趙允弼看着趙宗絳說道:“宗絳看着雄姿

    英發,可謂是我宗室中的好漢,你好福氣啊”

    趙宗絳微微低頭表示羞赧,趙允良卻理直氣壯的道:“宗絳自然好。”

    我的兒子自然是最好的,一百個父親就會有一百個異口同聲。

    老婆是別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家的親啊

    趙允弼含笑點頭,又誇讚了趙宗絳幾句,直把他誇讚的漸漸的臉紅,這才裝作不經意的道:“聽聞那沈安先前帶着邙山軍去紅袖樓,走之前還砸了大堂,打傷無數。”

    “真的”

    趙允良的眼珠子都在發綠,不知道是飢餓還是仇恨。

    趙允弼含笑點頭,見趙允良父子都面帶得意之色,就說道:“那人對你家下過幾次狠手,某卻是看不慣。只是宗室自有章法,老夫是大宗正事,卻不好出手,否則”

    他一臉的義憤填膺,然後又黯然神傷。

    趙允良的眼中多了怒色,說道:“多謝了。”

    隨後趙允弼告辭,趙宗絳把他送出去,再回來時,卻見趙允良有些唏噓。

    “爹爹,莫要神傷啊”

    趙宗絳低聲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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