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裏的人已經不認得他了,等管事出來相迎時,才惶然叫郎君。
“都各自去吧。”
沈安溫言撫慰了一番佃戶,然後去了邙山軍的駐地。
“當年哥哥玩女人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哈哈哈哈”
“胡說,上次那個女人你就沒玩”
“特麼的那個女人和春哥好上了,後來又看上了寶玉朝三暮四,某不稀罕”
“什麼不稀罕,是你給錢不夠爽快,那女人要賺錢的,自然不肯和你好呃郎君”
一羣兵痞坐在地上曬太陽,看着彷彿是沒有骨頭。
“郎君來了”
一羣人霍然起身,然後站直了,大聲喊道:“見過郎君”
沈安皺眉看着他們,說道:“這是閒的,春哥”
黃春近前,“郎君請吩咐。”
“可有人想回家”
他的目光掃過這些鄉兵,黃春搖頭道:“郎君放心,好馬不配二鞍,好漢不侍二主。若是誰想背主,小人宰了他。”
沈安微微點頭,說道:“把你等丟在這裏這麼些時日,主要是考驗,看看你們的意志是否堅定。如今看來還好,寶玉。”
嚴寶玉近前,沈安說道:“那些武技你可練熟了”
嚴寶玉點頭道:“各種搏殺,一招制敵,潛伏哨探,攀爬山峯屋宇小人已經獨自練熟了。”
沈安說道:“辛苦了。從今日起就教授給他們。”
沈安總結了些以後的精兵觀點,然後把觀點教授給嚴寶玉,讓他自己去摸索,如今看來算是小成了。
那些看似非人類的手段很厲害,但沈安卻是不行的,只能指望嚴寶玉自己去摸索和領悟。
隨後他就見識了一番。
攀爬屋宇無需工具,隨處都可借力,雙手抓住凸出物,身體飛快的上去,然後一翻身就消失在裏面。
一對二,嚴寶玉沒有什麼花招,一個照面就撂倒了對手,若非是收手,這兩人多半要成爲殘廢。
這就是一招制敵。
“痛啊”
荒野裏,蘇軾在撒尿,痛不欲生。
一個老漢趕着牛車來了,蘇軾想停卻停不下來,痛的渾身打顫。
“看你斯斯文文的,竟然是個敗類,不要臉”
當着男人的面撒尿怎麼了
蘇軾覺得老漢過分了,就說道:“老丈這話不講理”
“翁翁,好了沒”
一個女娃的聲音傳來,羞得蘇軾蹲了下去,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
兩天後,他連續三泡尿都正常,不禁歡喜的仰天長嘯。
馬車緩緩回去,最後駛入了莊子裏。
“安北,多謝了。”
沈安在看着兩個軍士搏鬥。
他們穿着護具,招招不離要害,殺氣騰騰的讓人心驚。
蘇軾見了不禁打個寒顫,問道:“這是什麼”
“你好了”
沈安回身笑道:“感覺如何”
蘇軾拱手道:“從未這般輕鬆過,多謝安北。”
只有經歷過了那種劇痛之後,才知道輕鬆是什麼意思。
沈安和他一起出去,隨口說道:“剛纔看到的別說出去。”
你在培養死士
他竟然敢直接說出這個詞來,讓沈安也有些刮目相看。
這是很見交情的話。
“這是邙山軍。”沈安覺得這廝真的有討打的天賦,比王雱還討打。
蘇軾訝然:“某也聽說過你文武雙全的名聲,以前還不以爲然,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他身體一好,人也精神多了,上下打量着沈安,讚道:“你這是怎麼生的某十六歲時可沒這等本事。”
沈安淡淡的道:“某是天才”
蘇軾捧腹大笑道:“你昨日連方向都認錯了,天才你是想笑死某嗎哈哈哈哈”
這廝的刻薄怎麼像是王雱呢
沈安被他譏諷的想打人,就問道:“聽聞你當着女人撒尿”
“別說了那是女娃。”
蘇軾滿面漲紅的認輸了:“某也有孩子,萬萬不會如此,只是那時痛的厲害”
“痛的厲害就能肆意而爲”
“某錯了。”
“不過安北你方纔某看到你在盯着邊上的女人看。”
“胡說”
“你在看着那女人的胸脯,嘿嘿,某的眼睛可不會出錯”
“你不看她的胸脯怎麼知道某在看她的胸脯咦你竟然會誘導”
“任你說什麼天才,在蘇某的面前都得原形畢露,哈哈哈哈”
不過是幾日,蘇軾和沈安就成了損友,好的不行。
當蘇軾見到沈安的那幾個小夥伴時,就切磋了一下。
詩詞蘇軾第一,沒法比,連王雱都服氣。
趙仲鍼低聲道:“文的不行,咱們來武的吧。”
王雱搖頭道:“他壯實。”
趙仲鍼看了蘇軾一眼,說道:“那就用雜學來收拾他”
蘇軾在和沈安說話,隱隱約約的那股嘚瑟味道讓沈安很是不爽。
“他們的詩詞文章有些造詣,只是還得要多加練習不過最終卻是要看天賦”
這話就臭屁的不行,意思是我蘇軾天賦滿格,他們大概只有半格的意思。
 
沈安想揍這廝一頓,轉念想起了科學,就淡淡的道:“那個遵道啊”
“安北兄。”
王雱在給沈安使眼色,暗示自己有辦法。
沈安漫不經心的道:“某教授你等雜學,今日子瞻在,你就和他交流交流,免得別人說咱們是閉門造車。”
“是。”
聽到沈安竟然也是這個主意,王雱回身和趙仲鍼相對一視,兩人都笑了起來。
敢在咱們的面前嘚瑟,收拾他
“他”
蘇軾搖搖頭,覺得王雱雖然聰慧,但畢竟太小了些:“某勝之不武啊安北,要不你來”
他挑釁的挑挑眉,可沈安只是淡淡的道:“想挑戰某先勝了某的弟子再說。”
蘇軾搖頭嘆息,很是臭屁的道:“雜學什麼東西”
沈安微笑道:“某的獨家學問,子瞻兄可是看不上嗎”
十六歲的學問
蘇軾的人生無比順暢,在老家時他的詩詞文章無人能敵。來到京城參加科舉,依舊是無人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