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大丈夫 >第460章 新仇舊恨,暗爽
    嵬名聿正真的沒怪沈安,因爲當時他是在想事,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腳下一慢,隨後沈安就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腳後跟,然後……

    他正在邁步的那條腿被踩住了,一發力,人就直接撲街。

    此刻他的臉上全是傷,有青紫,有破口,慘不忍睹。

    沈安很是內疚的把他送到了醫館,直接報上名號。

    “某沈安,使者在此醫治的花銷都記在沈某的賬上,回頭某叫家人來結賬。”

    醫館的郎中一聽是沈安,就丟下了嵬名聿正這個病人,先是寒暄了一番,然後請教沈安當年是怎麼治好的趙宗實。

    “……小人聽聞那位郎君頭疾發作時六親不認,焦躁不安。汴梁的郎中去了不少,可卻無人能治,待詔高明……小人不敢問藥方,就想請教……那是什麼病?”

    神經病!

    沈安壓住這個詞,說道:“那是……人有煩憂,從出生到死去都是煩憂,有的人煩憂多了些,容易引發心緒不寧,進而越發的嚴重……”

    心理疾病大多數人都有,只是看輕重而已。

    郎中若有所思的道:“七情六慾嗎?”

    沈安點頭道:“孺子可教。”

    郎中比他大三四十歲,聞言竟然有些沾沾自喜,心想沈安竟然說我可教,說出去就是好名聲啊!

    隨後郎中就給嵬名聿正處理傷口,他拿出個瓷瓶,得意的道:“這是小人祖傳的祕方,專治跌打,若非是待詔親至,小人是萬萬不會拿出來的。”

    這藥膏很是厲害,只是敷上去,嵬名聿正就覺得臉上刺痛難忍,不禁就呻吟了起來。

    沈安的嘴角抽搐一下,心想要是那藥膏不乾淨,或是被感染了什麼東西,你就安息吧。

    他把嵬名聿正送走,正準備回家時,陳忠珩來了。

    “好你個沈安,爲何要對使者下毒手?”

    想起剛纔見到的那張臉,陳忠珩不禁打個寒顫。

    沈安一臉委屈的道:“某發誓,真不是想弄他!”

    “發誓?某怎麼覺着最多會牙疼呢?”

    陳忠珩覺得這人的節操信不得,就說道:“官家震怒,說要收拾你。”

    趙禎震怒倒是不至於,只是氣哼哼的,回到後宮和曹皇后說了此事,兩人突然就相對笑了。

    這人每次立功竟然都會弄些事出來,以後若是上了史書,怕是會遺臭萬年。

    沈安認真的道:“老陳,某若是有意弄使者,此後一生不得過雄州。”

    他真的是比竇娥還冤啊!

    那嵬名聿正自家減速,然後我追尾,怪我咯!

    陳忠珩點點頭,沈安的政治資產目前就是北伐,所以這個誓言很重。

    那使者也是倒黴催的,活該!

    陳忠珩隨口問道:“那你準備弄誰?”

    “劉展。”

    噗!

    陳忠珩要瘋了,他盯着沈安說道:“你還嫌不夠亂?那劉展的朋友衆多,到時候那些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他見沈安不以爲然,就說道:“劉展昨日和人喝酒,說遲早有一日要讓你身敗名裂,全家……”

    沈安也是隨口而出,說完就有些後悔了。

    不過他也是個光棍的性子,被陳忠珩這麼一威脅,就說道:“怕他個鳥,這廝在朝中針對某,若是出於公心也就罷了,你看看韓琦,某何時對他下過黑手?劉展卻不同,此人某弄定他了。”

    敢說讓我身敗名裂?

    全傢什麼?

    陳忠珩雖然沒說,但沈安知道不外乎就是流放什麼的。

    好你個劉展,老子還沒準備對你下手,你倒是惡意滿滿了啊!

    陳忠珩也後悔了,他盯着沈安的眼睛說道:“某可是說胡話了,你別信。還有,劉展那邊尋機某給他個臉色罷了,你且別亂弄。”

    他擔心沈安大怒,然後對劉展下毒手,到時候他就是教唆犯。

    沈安一臉純良的道:“你放心,他不惹某也就罷了,某正在寫小說,沒空搭理他。”

    “什麼小說?”

    “保密。”

    沈安一路笑着回到家中,看着情緒極好。

    可等進了書房之後,他就殺氣騰騰的道:“那劉展竟然敢語出威脅,去打探他的消息,老子要弄他!”

    邙山軍本就有這個操練項目,不過是第二天消息就彙總來了。

    “郎君,那劉展的朋友不少。平日裏經常和人聚會,說說詩詞文章什麼的,還有歌姬陪伴,那劉展和多名歌姬有染。”

    歌姬的地位最是尷尬,比如說蘇軾,這貨在以後就經常把自家的歌姬送人,堪稱是不要臉。

    可和家中的多名歌姬有染……

    “這劉展的腰子不錯啊!”

    沈安摩挲着下巴,說道:“盯着他,尋機動手。”

    “安北兄,可寫出來了嗎?”

    王雱來了,沈安注意到他走動間有些不自然,就問道:“腿有問題?”

    王雱不自然的道:“沒,這幾日在家中自己操練,有些過了。”

    “注意量,過量了容易出事。”

    沈安一陣忽悠,王雱也忘記了催更的事兒,兩人在說着隔壁啥時候進宮,陳洛來稟告道:“郎君,劉展去了隔壁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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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娘希匹!

    王雱不屑的道:“這人見風使舵之快,讓人不齒!”

    沈安正色道:“別人是什麼和咱們沒關係,莫要背後說人壞話,這樣不好。”

    王雱悚然而驚,才發現自己有些尖酸了,他感激的拱手道:“謹受教。小弟這幾日有些焦躁,幸得安北兄提醒,否則就怕會一去不回頭了。”

    人的性子會善變,今日爽朗,明日可能就會尖酸。

    這是利益所決定的。

    王雱就是這種善變的性子。

    沈安欣慰的道:“要豁達,如此心胸才寬闊,心靈才純淨,人性纔會高潔……”

    他覺得自己對這幾個小子的影響越發的大了,看着他們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心中真是欣喜啊!

    看看現在的王雱,那尖刻的性子改了多少了?

    趙仲鍼,原先那個懵懂的少年哪去了?腹黑的讓人想掏開他的肚子,看看裏面是否全是黑水。

    還有折克行,歷史上蟄伏許久,可如今卻是簡在帝心了,只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就會一飛沖天。

    這些都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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